不过,秦江海真正受到冲击的并不是母亲的那一段过往,而是从南洋回来后一个月就嫁给了自己的父亲,然后七个月时早产生下他的大哥……
秦江海的大哥秦江河也是酒驾在盘上公路上出了事故,车祸车祸车祸,秦江河根本就不是那种粗心大意的人,他酒量浅,如果喝酒的话从来都会找代驾或者直接让助理开车,再不济就直接住当地的酒店,基本不会自行开车。
“爸爸,您想到了什么?”沈画看到秦江海明显皱起眉的脸上,不由问道。
秦江海回神,没提怀疑大哥可能不是他父亲的孩子这件事,而是直接说起秦江河酒驾那件事。
“爸爸是怀疑……伯父的死另有隐情?”沈画很意外父亲怎么突然想到这件事,但听他说了秦江河那个人的性子,倒也觉得有些奇怪。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来了。”秦江河也有些茫然和困惑,似乎是从沈画、秦枫连续出事故,沈画侥幸逃过一劫,然后他又被沈画说起自己母亲那庄陈年旧事,突然就想到了这事,很是莫名其妙。
“法医和交警那边没有其他说法,只一口认定伯父是酒驾坠崖而死吗?”沈画问。
秦江海点头,“都出具了报告,没有异常。”
怀疑的种子种下,真的想叫人不怀疑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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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凤很意外,塞壬居然会主动找她,原本她以为沈画只是手机没电了才让塞壬联系自己,结果到了约定的地点,才发现竟然只有塞壬一个人。
该不是有什么企图吧?我对塞壬这种款式的可是真的一点都不感冒,滕凤自娱自乐的想。
“我想请你帮一个忙。”塞壬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来意。
闻言滕凤一挑眉,饶有兴致的问:“什么忙?”
塞壬拿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瓶子,里面装了浑浊的液体,还有些白色的有点像是那个什么虫的东西,看起来怪恶心的。
“这什么?”滕凤问。
“粥。”塞壬也不隐瞒。
“粥?”滕凤一愣,“是我理解的那个粥吗?”
塞壬点头。
原来不是她以为的那个恶心的小虫子,滕凤松了一口气,仔细看的话,还真是粥,而且还是熬得很粘稠的模样,不过饭粒只有一粒。
塞壬把这么小小瓶子装的粥给她干什么?就算要请她喝粥也不该这么小份吧——冷笑话。
塞壬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来意。
——他想让滕凤帮忙检测下粥里有没有毒或者添加什么东西。
一听这话,滕凤顿时正色了起来:“这个粥是谁喝的?是不是沈画?”据滕凤对塞壬的了解,这个男人冷漠的仿佛南极冰山,只有一个人能让他褪去冰冷,也只有那一个人能让他在意。
塞壬没有正面回答,却也没有否认,他只是说:“我认识的人有限,现在画的事情比较多,她也很信任你,所以我请你帮这个忙,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除了让我们分开,即便你说了,我也不会同意。”
滕凤:“……”有没有人说过你这样很容易把天聊死的?
不过既然是跟沈画有关,滕凤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检测这种事对她来说不过小事一桩。滕凤将小玻璃瓶装进了包里,忽然意识到,现在秦家人应该都在医院,但塞壬并没有直接交给医院去检测而是拿给她,再加上检查的样本是粥……她几乎立刻就意识到这中间有什么不可明说的地方。
塞壬见她将玻璃瓶收起,又表明了下自己的态度:“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只要我能做到。”人情债,是最难还的债,他很清楚这一点。
滕凤眉一样,笑道:“虽然你是沈画的男朋友,跟她的关系很亲密,但我也是沈画的朋友,我不能将她所有的事情都揽到自己怀里,但这点小事我是可以帮忙的,不是因为你求我帮忙,而是我心甘情愿,只因为我们是朋友。”
塞壬盯着滕凤许久,那双带着探究和疏离的眼睛依旧对上十秒就让滕凤缴械投降,还是她先移开了视线。
“谢谢。”塞壬也没说太多,而是直截了当的道了谢。
交给滕凤去检测的粥是秦枫进手术室时武清送去医院给沈画和秦越的粥,当时恰好手术结束,沈画和秦越一口粥没喝就放下了碗,塞壬关注到的是没有急着去问医生情况如何的武清想要将粥收回,因此刻意放慢了脚步,视线也在她身上流连了一瞬。
当时武清立刻加快了脚步,装作没事人的模样越过他走到前面,而塞壬则用随身携带的一个小瓶子灌了一些粥。那个小玻璃瓶是沈画办公桌上的一个薰衣草瓶,甄妮喜欢这些小玩意,自己放桌上既美观又带着淡淡香气,沈画觉得挺漂亮,而且很适合逗他,就塞到了他口袋里。
塞壬并不喜欢这些东西,不过沈画喜欢,他也就勉强带在身上,不过他把瓶子里的东西倒了,一直带着空瓶装在他的衣兜里。
当时他也是灵机一动,就用上了那个薰衣草瓶。他也担心时间久了会变质,所以沈画回去时他就联系了滕凤,说想跟她碰个面。
事情说完,塞壬便准备离开。
“等等。”滕凤突然喊住他,“我忘了问你,秦枫现在怎么样?公安厅那边有没有需要帮忙调查的?”
“还需要观察,过了再过四十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