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的那种。

所以,这群记者的突然出现,有九成的可能是另有人安排。

沈画给滕凤的地址是先前月光城改建时她和塞壬住的那个高端小区,车辆进入都是要记录,安保系数也高,有些明星都会住在这里,因为狗仔进不来。

这里的房子都是一梯一户,所以也不用担心邻居或者某些有心人的窥视。

“又……”

“把我当朋友就别说客道话。”沈画打开暖气的时候在甄妮开口前成功截住了她到嘴边的话。

甄妮:“……”

滕凤看了沈画一眼,颇觉得这样的沈画有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气质。

虽然房子里有一段时间没住了,但室内自带空气净化,而且每隔一周都会有阿姨来检查再补充大嫂,因此暖气没上来时屋里虽然很冷,却很干净亮堂。要不是时机不对,滕凤估计会说“有钱人真会享受”之类的话。

“我这里留了两套内衣,都是新的,晚上你洗澡了可以欢喜。”沈画把人领进了主卧,从柜子里找出了两套已经洗完晾干的内衣来,“我跟你的尺寸可能不太对,不过你先将就一下,一会儿列个清单出来,我和滕姐去给你买你的尺寸。”

“不用这么麻烦,我……”甄妮忙摆手想要拒绝,可话到嘴边就卡住了,因为滕凤和沈画都是一脸不怎么愉悦的看着她,她无奈笑道:“好吧,谢谢。”

沈画脸上这才带上了点满意。

有些人是只进不出,会将别人对他的好当成理所当然,拿了东西之后一句谢都没,也不会记在心里;但有的人却是滴水之恩会涌泉相报之人。沈画并没有想从甄妮身上索取什么,也没想过让她报答,她会帮助甄妮,也仅仅是因为甄妮是她的朋友,不必斤斤计较的那种好朋友。如果朋友一有事就撂挑子划清关系,那这绝对不是朋友。

“晚点我把我和塞壬的衣服收起来,衣柜你就用着。”沈画指了指衣柜中的衣服,件数并不多,而且多是夏天款。

“我住客卧就行。”甄妮道,她明白沈画要她住这里来是出于好意,她难为情的接受了也就接受了,可还要人特地把衣柜收拾出来给她,颇让她有些无地自容。

“别傻了,你觉得我有分身还是塞壬有分身,能在香元山和月光城来回跑了还能再回这里住?”沈画看了她一眼淡淡陈述道,“这套房子一直放着,之前月光城那边的房子在改建我又嫌回香元山太远才来住了一段时间,搬回月光城后就没来过,你就当是给这套空荡荡的房子添些人气吧。”

一直没怎么开口的滕凤突然幽幽来了句:“就羡慕你们这种家里做房地产的,什么不多就是房子多,问起来哪哪都有房。”

沈画哭笑不得的看她一眼,心说:好像你们滕家不做房地产就没有很多房产似的。

“我能住这儿吗?”滕凤忽然话音一转问道。

“嗯?”

滕凤走出房间,边说打量了这套豪华装修的房子两眼,“三室两厅两卫,一百五左右的面积,我付你房租,你租个房间给我。”

“行啊,少于五千不租。”沈画也是狮子大开口。

其实她们心里都清楚,因为房子太大所以会让人更觉得心里空落落,甄妮如果一个人住在这里,恐怕还会胡思乱想些什么,比起“有家室”的沈画,滕凤倒是可以住到外面来,理由也是现成的——在家被逼婚逼得她头都大了三圈。

将沈画和滕凤的举止言行看在眼里的甄妮眼眶微微有些发热,有些事她没法跟她们明说,她心里的难受真的除了父亲那过分的行为外再无其他了吗?她不想骗自己,却也难以启齿,但滕凤和沈画没有追问,她们为她保留了最后一点尊严。

她该感激,哪怕全世界都抛弃了她,至少让她交到了两个那么好的朋友!

吃过午饭,沈画将对小区里的媒体记者猜测说给了滕凤和甄妮听,滕凤听完后没有做声,甄妮却理智的开口:“两个可能,第一,陆家;第二,我四叔。”

沈画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看向她的目光有些疑惑,不是疑惑她为什么得出这个猜测,而是疑惑她为什么这么快就有这样的猜测。

甄妮淡淡道:“我父亲孤注一掷想要强行将我送进陆家,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件丢人的事,姐妹俩嫁入同一家不是没有,但在大家族里,却有拉帮结派之嫌,所以陆家那种大家族,为了家族断不会在同一辈中娶同一家的两个女人,既然祸是我父亲闯的,没理由让陆家背黑锅,所以只能由甄家知难而退;比起陆家,四叔恐怕更恨我父亲,也恨我,毕竟那天是甄雪和陆桓之订婚宴,我父亲是为了和他打擂台才走上这条弯路,不管我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也不管陆家到最后是否会因为甄家被败坏的名声解除和甄雪的婚约关系,我都是我父亲的帮手,是一个破坏他们好事的眼中钉,所以,我越是不好,名声越差,他会越高兴。”

看着甄妮平静的说出这一番话,滕凤和沈画心里都是不知该如何反应,诚然,甄妮的分析很有道理,也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看得很清楚,可说到底,她又有什么错呢?为什么要替她那愚蠢父亲做的事情而买单?

“甄妮,你对甄家有感情吗?”滕凤沉声询问。

甄妮静静的看着她,缓缓道:“如果我说没有,滕姐你是不是会想办法彻底整垮甄家?”

滕凤的眼神回答了她:是。

然而甄妮却只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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