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出去后,休息室里仅余二人,不知是太过安静还是太过紧张,周尚儒仿佛都能听到自己的喘息的声音。

他很不自在,嗓子就像是被胶水黏住,干涩而难以出声。

沈画难得表现出教养良好的耐心模样,实则心里已经有些不满,不满周尚儒这么个大男人畏畏缩缩,一点都不干脆利落。

所以,在五分钟之后,沈画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询问道:“周先生,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周三少觉得自己这辈子的懦弱劲都得在今儿个用光,他是带着任务来的,到头来愣是憋不出一句话来,真是够了!

斟酌酝酿许久,周尚儒终于吐出一口浊气,定了定神,说道:“今天我来见沈小姐,其实是想跟沈小姐道歉,请你原谅我之前的无礼和冒昧。”

听闻这话沈画一挑左边的眉毛,不解的问:“周先生,我们之前有过接触?”

不似作伪的语气,也不含暗讽,周尚儒一时间倒也拿不准这位秦大小姐对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但他的确是答应了父亲,必须好好给人赔罪,否则以后就不准再踏入周家大门一步。

脑子里转了几圈,周尚儒将态度摆的低了些,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他曾经放出的一番蠢话,包括他为了博得女友粉丝们的好感,贬低她而抬高女友,当然,他的一番深情款款也确实让他收获了一堆美言,诸如大男人就该如他这般替女友保驾护航等等。

说完后,他还急急补充了一句:“当初也是秦二,不秦二少说……嗯,我才会被误导。”越往下说,越觉得脸热。

沈画嘴角则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缓缓道:“照周先生的意思,若我真如秦越描述的那般丑陋,让人无法下饭,周先生的一切污蔑嘲讽便能理所当然?”

“不,我不是……”周尚儒忙要否认,话到嘴边猛地顿住,他迅速回忆了下自己前一句话,确实,很难让人不理解为如果沈画真的又丑又胖,他怎么说都是天经地义。

该死的他当时并不觉得有任何错处!

周尚儒懊恼不已,早知道当初一番感天动地的情话会惹来如此多的厌弃,他宁愿吃上十个八个黄连,苦到自己说不出话来。

“周先生今天来只是为了这些事向我道歉吗?”沈画不在意他的表情如何,只是问道。

“嗯?”周尚儒抬眸看她,反应稍微迟钝了些,却还是点头:“嗯,我今天是来跟沈小姐道歉,对不起。”这一句对不起,在来之前可能还会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眼下,不说完全心甘情愿吧,但人一个大美女被他泼了那么多脏水和污蔑,总归还是不好意思的。

“周先生的道歉我收下了,没其他事的话那我就先失陪了。”沈画朝他微微颔首,礼数周到,话音落,人就准备离开房间。

“等等。”周尚儒忙把人拦下,在察觉到沈画敏捷的后退时,面上闪过窘迫,他清了清嗓子,才说:“还有一件事,就是,就是我们之前嗯……那个……”

沈画看不惯他的支支吾吾,遂出言:“周先生说的是指腹为婚的事吗?”

被点破中心周尚儒忙点头如捣蒜,“那件事已经过去快二十年,我们两家长辈也都没放在心上,我希望沈小姐……”憋到一半的话在瞧见沈画脸上的似笑非笑时戛然而止。

“周先生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沈画轻笑问道。

“什么?”周尚儒下意识问。

沈画道:“当年我们周家长辈虽然还开玩笑般给了聘礼,可现如今毕竟是二十一世纪,不再是封建时期儿女婚约仅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没有一纸婚书,所以这件事本就做不得数。我记得我回国后不久便亲自登门拜访周夫人,已经在律师的见证下归还了当初周先生家长辈玩笑下的信物,莫非周先生没听周夫人提过吗?”

一番话说下来,周尚儒有了久违的火辣辣的脸疼,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十五六年前,他七岁还是八岁的时候一次意外尿床,被人发现之后了。

没等他接话,沈画又补充道:“周先生,过去长辈们随口开的一句玩笑还你还是别放在心上,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就让它过去吧,我们现在并无任何实质关系,男婚女嫁也各不相干,你不要太在意。”

我是怕你纠缠我!周尚儒出发前他的母亲徐沉凝第n次叮嘱他一定不要给秦大小姐一点希望,否则被缠上了他爸肯定会站在秦家那边,为了他日后的幸福,在跟秦大小姐道歉后一定要把界线划的清清楚楚。

可现在看来,人家秦大小姐不说对他没那个意思,恐怕对他还是看不上眼的。

这都是什么事啊?

周尚儒如今虽说已经心有所属,但他还是很享受被人爱慕的成就感,尤其是被美女爱慕,奈何人家美女对他根本看不上眼,连话都不乐意多说几句,这种落差着实让他不舒服。

沈画说完便自顾自离开,不想才走出休息室,就又听周尚儒喊了一声:“沈小姐……”

“周先生还有事?”沈画话音刚落,转头时眼角刚好看到了一抹金色,忙将视线定格那朝她走来的人,喊一声:“塞壬。”

“画。”塞壬腿长,两三步的功夫就和同样迎上去的沈画碰到了一起。

周尚儒好奇让沈画突然绽放笑容的人是谁,但他没想到一出去就看到那如冰雪山上的女孩礼貌性的微笑和淡漠疏离尽褪,姣好的面容上尽是真情实意的笑容,并且,她挽着那金发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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