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说,塞壬就认真打量了那辆红色路虎一番,看完后并未发表任何评价。也不怪他,车对于他而言或许只是个跑起来飞快的工具,还有就是画开车画就不会晕,仅此而已。
香元山上连同秦家在内一共有二十八个区域,每一个区域都是独门独院的别墅,彼此间互不干涉又很清静,而且风格各异,虽不如秦家大的那么离谱,却也比一般豪宅豪华得多。
沈画这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去见这么些人家,当然只是路过,也没打算去拜访。听秦枫说,除他们家外其余的二十七户都是身份显赫的人家,但因为香元山离市区比较远,因此这里通常只是给家里老人用来养花养草颐养天年,或是养个外室什么的。
沈画兜了一圈,还真没看出什么来。
“画,有个人。”塞壬突然出声。
“嗯?这里都是有人住的,有人正常。”沈画没当回事,之前从山顶下来的时候就经过两户人家,也见到了几个在给自家园子浇水的人,不知是主人家还是请的园丁,反正里面花红柳绿的,打眼望去挺让人赏心悦目。
塞壬却道:“那个人,我们在意大利见过。”
意大利?
沈画踩了刹车,车子缓缓停下,塞壬则是指向修建完好的球场,因为是露天环境,因此只是网球场和篮球场,网球场有三个人,而篮球场上则有六个人,似乎是三对三互相较量。
奈何,以沈画的视力,她只能看清楚有几个人而已,这都隔了两百米了,人都缩小了那么多,她能看得清人脸就见鬼了。
沈画幽怨的看向塞壬:“塞壬,我的视力没你那么好。”
塞壬默了,他忘了人类看的没他远,并且人类中还有很多近视,他们不戴眼镜会更看不清远处的东西。
“意大利,画你打了那个人。”塞壬提醒道。
“胡说,我这么讲文明一个人怎么可能动手打人。”沈画立刻反驳。
塞壬疑惑的看着她,难道他记错了?不可能的,他还记得很清楚,那个男人想跟沈画打架,沈画不准他动,自己就坐在旁边看把那个男人和他身边带着的女孩吓哭了。
“是华国人。”塞壬继续提醒,“有他,还有一个女人。”
沈画的记性还没那么差,她装作无知无非是想逗一逗塞壬,没想到他居然还这么一本正经的跟她解释。
若说沈画为什么会记得,一是拜她聪明的大脑所赐,二是因为当初她到意大利就发现了塞壬,之后虽然差点没被塞壬拖进海里淹死,但还是跟他熟悉了起来,见识了货真价实的人鱼,又因曾经闯了几个人到他们面前,所以印象深刻。除那个小鬼子之外,的确还有一对想要野战的男女,但那明显是富二代的纨绔子弟被色心笼罩,她担心塞壬曝露,也觉得那人丢华国脸面,所以揍了他,后来他想反抗,又被她暴力镇压了。
那么一群人如果所有人一字排开站在沈画面前,她肯定是能认出当时那张面孔的,可眼下妥妥还是看不清。
不过即便她看到了那个人,只要对方不是有意找茬,她也不会吃饱撑的找人麻烦。反而她觉得塞壬会对那个人在意有些意外。
沈画将问题问了出来,塞壬便道:“画在意大利打他前只让我看着,我本来也想教训他,不好让他欺负你。”
“噗……”果然是塞壬式回答。
沈画捏捏塞壬的手心,笑道:“放心,你女朋友教训一两个流氓的本事还是有的,要是对方太厉害,我一定会找你当我靠山。”
塞壬认真回答:“好的。”
不远处的球场,塞壬口中“在意大利遇到的人”郭雨生盖了对手一个火锅,露出一个嚣张的笑容,不过他刚刚跳起来的高度远高于其他人,加上又是正面道路方向,恰好看到了沈画开出来的银蓝色跑车。
“哎你们看,那是不是秦二的车?”郭雨生用眯着眼捣捣身边的哥们。
被他捣了下的绿毛青年垫着脚尖张望了几眼立刻道:“哎我去还真是,这不就是秦二那辆骚包的小美人吗,他不是说嫌弃这个颜色吗,怎么今儿个又开出来了?”
“秦二这家伙这两天也不知道在搞什么,也没出来浪,不知道是不是被哪个小妖精给缠住了。”郭雨生的堂兄郭雨亭把玩着两个网球,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
又有一个顶着比太阳还灿烂金毛的白皮青年猥琐的笑道:“这不后天秦家开y么,说不定秦二正忙着找地方儿躲呢?有那么个让人瞅着饭都吃不下去的姐姐,估计他也不乐意丢人。”
“也不知道秦总怎么想的,难道他就没听过‘长的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的话,秦总放这么个丑女儿出来,该不会还来一出招婿吧?”
“要让我对着一个丑到饭都吃不下的丑女人,我宁愿不要秦家那些资产,给再多钱也买不回我受伤的心灵啊。”郭雨生笑的好不张狂。
他的话也把周围几个人给逗大笑不止,绿毛青年道:“我们在郭二家都住好几天了,秦二也没来打个招呼,我去把他扯来,好歹让他先给我们看看他家丑妞照片儿有个底,不然我真怕过两天我们去了秦家,会把他们家给吐的不成样。”说着,人就往车子方向走去。
“哈哈哈哈哈……”
结果绿毛青年才走没两步,一阵独属跑车的发动机声音响起,跑车的起步速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