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蓉蓉闻言羞恼的低头不语,她虽然跟童毅蒙有过一晚上的露水情缘,可是毕竟没什么感情基础,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童毅蒙对她,现在只不过是出于责任的照顾她而已。
她也知道他心里有人了,从种种举止来看,这个人就是陶怜儿无疑了,她心疼,可是也无奈,一方面她希望童毅蒙能后幸福,可是这个人偏偏……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想做的,就是安慰童毅蒙,哪怕只是在他身后默默付出,她依然觉得开心。
童毅蒙听了陶怜儿的话,正在逗弄童彤的手指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不自然,但是很快敛去,接着看着陶怜儿,“那这件事就摆脱你了,你可一定要让你嫂子风风光光的嫁进童府。”
说着,童毅蒙甚至伸手将左蓉蓉揽进怀里,脸上扬起笑容,左蓉蓉受宠若惊,看着童毅蒙的笑脸,脸上也是僵硬的笑了起来。
陶怜儿一无所察,打趣的笑道:“如此甚好,那我先回府安排,过不了两天,不对,明天我就去把事给办了,现在呢……我就先走了,哥哥嫂子就在这里好好陪童彤吧。”
陶怜儿说完,迅速的从大门走了,童毅蒙也不准痕迹的把收收回来,借着抱童彤的样子掩饰。
左蓉蓉咬了咬唇,接着脸上浮现温柔的笑意,“你现在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正好童毅蒙不知道说什么,听见左蓉蓉的话点头,“好,幸苦你了。”
左蓉蓉笑笑,接着进了厨房,这样也好,总归是成了夫妻,她有信心可以做一个好妻子!左蓉蓉在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
陶怜儿回府的时候发现外面一辆熟悉的马车,这不是墨离的马车吗?
陶怜儿心中滑过一丝窃喜,接着笑眯眯的回府,没想到,她没去找墨离,但是也挺想他的,没想到他自己送上门了,大概心有灵犀就是指的这个吧。
陶怜儿进了府,就看见风正守在门口呢,“怎么,你家王爷让你守在这里等我?”
风心中暗笑,但是面上依旧板着脸,“是,属下奉王爷之命恭候陶姑娘大驾。”
陶怜儿有些疑惑,墨离大喇喇的上门,童将军难道不会说什么吗?这样想着,陶怜儿就朝四周望了望,风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童将军不在府中,奉命出城抓捕罪臣太史怀宇去了。”
陶怜儿闻言恍然大悟,难怪墨离过来了,不过宰相居然真的跑了?陶怜儿随即摇了摇头,将脑中的念头甩出去,接着带着风回到自己的院子,进去就看见墨离手中拿着她平日看的商经在看呢。
“怎么,想改行做商人了?你的王爷不做了?”陶怜儿大步朝墨离走去。
“我倒是想,可是王爷不只是一个名头,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墨离将手中的书放下,伸手将桌上的茶盏端起来尝了一口,随即皱眉,“怎么这么苦?”
陶怜儿上前,很快注意到了墨离眼底的青色,眼中血丝也清晰可见,心中有些小火苗开始翻腾,“我这茶可从来味道清淡,怕是有些人的味觉出了问题,看你眼底挂的青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纵欲过度了呢。”
“噗……”墨离正在喝茶,听了陶怜儿的豪言壮语,一下子呛出声,陶怜儿下意识的朝墨离那边一动,但是很快又止住动作,找来丫鬟,“拿条帕子来,替王爷好好擦擦,另外给王爷沏壶蜂蜜甜茶。”
说完不理会墨离,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书翻看起来,墨离这才觉察出不对劲来,看着陶怜儿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惹她不快乐,“怜儿?”
试探性的换了声,陶怜儿不咸不淡的应了声,随即就熄了火,一言不发。
风结过丫鬟的帕子,接着将众人挥退,拿着帕子走到陶怜儿面前,“怜儿,我衣服脏了。”说着还将手帕凑到陶怜儿面前。
陶怜儿看也不看,“王爷,你的手长着不是用来当摆设的。”墨离被噎了一下,却也没生气,只是笑了笑,“怜儿,你这是说什么呢,我这不是受伤了吗。”
陶怜儿冷笑,“受伤了啊?我看你身体好着呢,这不都能熬夜了,病人不应该在床上好好躺着吗?”
墨离笑了笑,自己擦了擦,随即笑道:“我知道怜儿心疼我,我身体我知道,不会硬撑的,只是最近朝中局势有些紧张。”
陶怜儿闻言,翻了个白眼,“朝中局势紧张又如何?跟你没多大关系吧,再说了,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你父皇还在呢,你管那么多干嘛?”
墨离摇了摇头,眼神清明,“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他也慌了。”
陶怜儿察觉到墨离语气中的凝重,也不计较方才心中的不悦了,“怎么了,又发生了什么?”
墨离认真的看着她,“因为宰相出逃,墨澜的信件又被查,他派人调查,顺藤摸瓜查出了不少官员,大大小小,从中央到地方,牵连甚广,偌大的一个东临,竟没有几个真正勤勤恳恳的官员,父皇得知真相,十分震惊,准备全部洗掉。”
陶怜儿闻言,也皱了皱眉头,看来事情很是眼中,若真是这样,这件事就牵扯甚广,贪官佞臣什么时候都有,听墨离的话,这些人恐怕没几个是干净的。
但是也不能就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在宰相墨澜没被捕之前,东临就是这样的风气,能保持初心,出淤泥而不染的能有几个?有些人也是迫不得已,陶怜儿见识过前世各种圈子的黑暗,也知道官场也有官场的生存方式。
于是皱眉,神色认真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