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宁逸立马反唇相讥:“你才被撞坏了脑子。”
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方渝庆幸道:“还好,撞坏了天才陪`练的脑子那我可赔不起。”
两人之间难得有这么轻松的时刻。
顾宁逸啐了他一口,环胸发问:“你来这边干什么。”
闻言,方渝眸子一黯,反问道:“你怎么了。”
话说完之后就看到了顾宁逸手上的绷带,表情一凝:“你的手怎么了!”
电竞选手的手到底有多么重要估计所有人都清楚。
好比科学家的脑子,历史学家的记忆,稍微有些不妥都容易万劫不复。
看着顾宁逸此时的状态,方渝都险些忍不住骂人了。
顾宁逸不咸不淡地勾起了一抹笑容:“路上遇到个疯子了。”
“疯子?”方渝半信半疑,眼神中还透露着对顾宁逸的不忍,好端端的一个人碰上疯子弄成这个样子,“有没有处理好。”
顾宁逸朝他点了点头,看向他手中的小篮子:“你不急着吗。”
方渝伸手拎着她绷带绑成的蝴蝶结:“有没有处理好?”
顾宁逸:“……处理好了。”不然她能走,当她白来的医院?
方渝又问:“你自己一个人吗?”
“……”顾宁逸转个身给他看,“你觉得我身上还藏了另一个人吗。”
“咳咳咳……”方渝略有些尴尬,“等我一会吧,我送你回家。”
闻言,顾宁逸的表情变得抗拒。
方渝被她眼中的生冷刺痛:“怎么,不欢迎我去你家?”
顾宁逸凝望了他片刻,神色难名,说出来的话却也的确伤人:“是的。”
说着之后,她转身便欲离开。
她是一个领土意识特别强势的人。
对于那些企图突破她防线进入她禁地的人来说,她从来都不曾客气过,像方渝这般吃了闭门羹的也不少,偏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得罪了她。
方渝愣了愣,眼底旋即飞上两簇怒火:“宁爱钱!”
顾宁逸头也不回离开,只是脚步看起来有些匆忙,背影也充满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
方渝气得胸膛不住起伏。
他管她去死!
这么不近人情,活该没朋友没亲近的人,大晚上的连个陪伴的人都没有。
站在门口冷静了好一会,他才重重地喘了一口气,仿佛要把所有的郁结都给喘出来一样。
直到脸色如常,他才拿着东西进去了。
“遇到什么事情了?”夏长情是个敏感的,看着他这模样就猜出了几分来。
“还不是那个宁爱钱。”他好不容易被压制下去的怒火又疯狂升了起来,“好心没好报,我说送她回去,她居然那么说!”
“嗯?”
“哎呀哎呀,别管她了,反正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管她那么多干什么!”他怒气冲冲地冲着夏长情嚷嚷,末了却又嘀咕了一声小没良心的。
夏长情看着他,许久不说话,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明明下一秒就要忍不住说出来了,可最后只是移开了视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