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兵,关于舍侄遇刺一事,我家老爷子很是在意也很关心,倒是需要你多费心。今日这件事情,我可以看在总兵大人面子上不予计较,但是我不希望,这件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昆仑派的人有一个离开这巴山城。”唐澜面无表情,很是强硬的说道。
张总兵应道,“二爷尽管放心,还请稍安勿躁。此事,本官必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如此,就多仰仗总兵大人了。”唐澜很是客气的说,“改日总兵大人若是有空,一定要来我府上酌两杯,我也好一尽地主之谊。”唐澜并不忌讳,直接开口相邀。
张总兵欣然说道,“好说好说,待到这件事情已了,本官定然会去府上拜访叨扰一番。到时候,二爷可不要关门不见才是。”很明显这话是常说的客套话,他早已经说了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唐澜接着说道,“就这么定了,不过总兵大人要是确定好了日子以后,一定要派人到我府上提前说一声才行。我也好吩咐家中佣人多准备几个好菜,再备上几坛陈年佳酿,到时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张总兵呵呵一笑,“一定一定,我巴不得呢。”张总兵并没有再拒绝,欣然答应道。
唐澜缓缓道来,“总兵大人先忙,我还有要是需要处理,就不在此处耽搁了,就此别过。”
“二爷请便。”张总兵并未多说,开口应道。
唐澜拱了拱手,没有再说什么,接着转过身来,又是向着楼承夜微微道来,“听闻楼兄喜好佳酿,我唐家之中倒是有不少好酒,不知楼兄是否愿意屈尊,移步到我唐家住上几日,我唐澜也好感谢楼兄之恩,与楼兄喝上几杯。不知楼兄可愿意前往?”
表面上看起来,这是唐澜在邀请楼承夜去府上酌几杯。
实际上,只要脑子没问题的人,都能看的出来这一点,这是唐澜有意在帮楼承夜解围。
即便如此,也没有人出言点破这一点,也没有人敢去说着什么,这也不是他们该操心的事情。
这恰恰是昆仑派应该操心的事,若是楼承夜答应了,陈逸的心思恐怕就此为止,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楼承夜的答复,也是在等待着昆仑派的结果,应该说是陈逸给出的结果。
“求之不得。”楼承夜并没有驳了唐澜的面子,欣然应道,“不过,此刻恐怕楼某想走也没那么容易,有些人恐怕也是不会同意。”话中有话,却未明说,却暗有所指。
“楼兄不用担心,只要楼兄原因跟我一起走,我相信没人敢出言阻拦。何况总兵大人就在这,又有谁敢驳总兵大人的面子,据我所知至少在这巴山城内是没人敢的。”唐澜微笑着说,话有所指,听着也都是心知肚明,接着又是故意向着陈逸问道,“陈护法,对我所说的话,可有不同意见。”
陈逸强做笑颜开口道,“唐二爷言之有理。”心中的怒火中烧,气愤不已,若是此时没有官兵插手这件事,他岂能忍受这一窝囊气,他何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但是即便他一万个不情愿,也不得不同意。
如此以来,这夺剑的计划,也只得延后,也只得留到以后了。
陈逸在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在子还在这巴山城,以后多的是机会。”
“楼兄现在你可以放一千个心了,你看连陈护法都开口赞同了,这巴山城内除了昆仑派以外,自然就没有无耻之徒、宵之辈敢来阻拦我唐家之人了。”唐澜不忘记补上一刀,故意刺激陈逸。
这话简直绝了,围观的众人心中都不由得大笑,他们何时见到昆仑派如此吃瘪。
看着一脸铁青的陈逸,却没有一个人笑出声来,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昆仑派之人肚鸡肠睚眦必薄
若是一笑导致被昆仑派给记恨上了,是一件多么不值得的事情。
所有人都强忍着,想笑却不敢去笑。
然而,却又一阵笑声刺破了这一怪异的气氛。
众人循着笑声看去,这人正是不知何时,已经疗伤完毕的慕容羽。
“子,我看你活的不耐烦了是吧,不要以为你是唐家之人,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你若不是唐家之人,我早就把你毙于掌下,大卸八块了。”陈逸怒道,很明显他被这一笑给刺激到了。
“我自笑我的,跟你又屁的关系,我看你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惯了是吧。”慕容羽气虚显得有些无力的说道,“何况,我又没有笑错,你昆仑派跟无耻之徒,宵之辈有什么区别。不对,若是说你们是无耻之徒,宵之辈都是玷污了他们的名声,你昆仑派颠倒黑白强取豪夺的功夫,连他们都自愧不如。这一点,是江湖上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言语之间,不带任何的畏惧。
“不错,不愧是我唐家儿郎,以后切莫向这些无耻之徒学习。我唐家之人要笑便笑,我看谁敢动你。”唐澜拍了拍慕容羽的肩膀说道,很明显他是在给慕容羽撑腰,话音一落便是开口大笑。
一众唐家子弟也是跟着,一起大笑起来。整个街道上一时间,都是笑声,不明事理的人顿时觉得,有什么热闹和喜悦的事情发生一般。
一众昆仑弟子顿时觉得忍无可忍,想要上前拼命一番。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不仅仅关乎于昆仑的名声,也关乎自己的名声。
陈逸却是举起手,示意一干人等退下,并没有下令上前拼命,恶狠狠地说道,“很好,但愿你给我记住了,江湖路远来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