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要以为天下间,只有你昆仑派弟子不畏死。试问,我唐家子弟又岂有哪一个是怕死之辈,你要战,我便战,哪那么多废话。”唐澜掷地有声的说道。
唐澜话音刚一落下,他身后的一干唐家儿郎齐声喝道,“你要战,我便战,唐家男儿何惧战。”声势惊人,气势冲天,如同雷声一般,一层一层的传递出去,一时间半个巴山城,差不多都被这气势所震撼。
无论是身经百战的昆仑派众人,还是四周围观的江湖豪杰,或是平民百姓,都不由得各自惊骇。
陈逸叹了口气,微微说道,“看来我们是没得谈了?“
唐澜语气森森的说道,“我们还是剑来谈吧,此事涉及到我唐家的底线。倘若你不交出典羽然,我们之间也唯有一战,若是我死于你剑下,我也无怨无悔。“
“就为了一个人,拼个你死我活,值当么?”陈逸说道。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你有你的坚持,我自有我的底线,你我既然各有坚持,多说无益,也不要再浪费各自的时间了。”唐澜神色不起任何波澜,缓缓的说道,“出手吧。”
听到唐澜这番话,陈逸便知道今天一战,在所难免。
两人说战便战,都做出了一副随时出手战斗的准备。
双方各属势力,顿时如临大敌兵刃出鞘,针锋相对,戒备森严,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也都各自做好了准备,准备迎接这即将到来的一场血战。
生死一念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眼见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四周围观的众人,连忙向后退去,只是远远的看着眼前的局面,生怕这一番怒火会殃及池鱼。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陈逸将手中的折扇折起,身形急闪而出直取唐澜的面门。
这一身法,动作之快,若不是眼力极佳之辈,根本就很难捕捉到,而这身法之妙,较之唐门绝技千羁步法,也不遑多让。
显然,陈逸是想先掌握到先机,变被动的局面为主动。
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便是这个道理。
眼前的这一局面,对他很是不利,为今之计也唯有先将唐澜制住,自己身后的这一众门人,才有机会活命,所以他不得不率先出手。
若是没有意外,这是就是他唯一的机会。一旦掌握住机会,便可以完全掌控到全局。
这突如其来的攻势根本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唐澜也没有想到陈逸会在这时出手,尽管他已经够十分的警惕,他也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突然。
唐澜喝道:“动手。”说话间,他没有任何的犹豫之态,单掌轻轻一拍马鞍,身势趁机踩着马背腾空而起。手中长剑并未迟疑,连忙出鞘直向陈逸劈去,剑尖颤动不止,虚实相生,实中有虚,虚内藏实,更是真假莫辨亦真亦幻。
这一式,很容易分辨,常在江湖中行走的人都知道,这一招正是唐门的绝顶剑招,落叶飞花花满天。
这一招变化万千鬼神莫测,招式更是无常难以捉摸,这一招尽管很是花哨,却依旧是杀机四浮,叶落之处、花飞之地皆是杀招,触之即死,碰之即伤。
常人道,落叶飞花花满天,叶脱叶落叶无声。
有太多时候,生机之中孕育的便是杀机,杀机也是生机,不是敌死便是己亡的局面。
唐澜很清楚眼前的困境,因此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自己最强的杀招,丝毫没有任何的犹豫。也正是趁着这一剑招使出的机会,他身形向后连忙闪去,试图避开这一击。
陈逸并没有畏惧唐澜的这一杀招,只见他手中折扇一甩,招式急变同时内力激荡,扇化成盾,直向着剑招中央击去。
到底是剑招更盛还是盾式更强,没有人知道,所有的人都在期待,期待看到这个结果,到底谁的招式更厉害一番。
只见,盾式强横势如破竹,孰强孰弱已见分晓,火光四射剑花激荡。
这致命的杀招,顿时无法构成威胁,形同虚设一般。
陈逸的身形,也并没有因为这一剑招有任何的停滞,气势不变紧紧向着唐澜逼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唐澜即将被陈逸擒下之际,一道剑气从天而降照着陈逸刺去。
此刻,正是前有狼后有猛虎,陈逸也不得不撤招,挥扇格挡。
他也唯有舍弃追击唐澜,回撤招式,格挡这一致命的伤害,如若不然这从天而降的剑招,便会给他带来致命的伤害,除非他是金刚不坏之体,显然他并没有这一特殊的技能。所以,他只能选择格挡。
就在他格挡住这一道莫名的剑气之时,唐澜也趁着这一机会,身形又是向后一跃,退出了陈逸的攻击范围,也正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救命一剑,让他完全摆脱掉了陈逸的攻势。
这一剑来的正是时候,不早也不晚,恰是时机。也不得不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这一剑来的甚巧。
眼看即将如愿以偿,却在这时横生事端。失去机会的陈逸,也不由得暗自惋惜,惋惜自己做过了这个如此绝佳的机会。
如果没有这一道突如其来的剑气,恐怕他已经将唐澜擒下,掌握住所有的主动权。
然后有些事情,错过了便是错过了,想要再去找到机会,便是难上加难了。
陈逸这才看清,这向他刺出这一剑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是一个少年,很是年轻,大约十三四岁的模样,一袭白衣胜雪,双目黑瞳如星,面孔十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