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军闻言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最后牛皋看着远去的传令兵,走了出来,向着岳飞不解的说道,“启禀元帅,如今我们胜券在握,若是这个时候趁势而行,必能轻而易举的拿下战争的胜利。末将愿亲自上阵,狙击下对方主帅的人头,还请大帅能让我老牛出战,拿下这个功劳。”
“牛将军莫急,此事本帅自有计较,此刻你只需要安安心心的待着便是,等到需要你出手的机会,本帅自然不会忘了你。当然,你若是想要夺取功劳,以后多得是机会,也不急于一时。”岳飞笑着向着疑惑的众人说道,“再说了,本帅此战不为求胜,只是为了试探这群水匪,到底依仗什么优势而击溃我大宋将士,这才是我最需要的东西。”
牛皋急切的说道,“这不刚好,只要元帅一声令下,老牛亲自上去擒下对方,元帅想要的东西自然就轻而易举的得到了,何必又浪费这个好机会。这等机会要是错过了,以后可就再也遇不到了。”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岳飞摇了摇头,顿了顿,接着说道,“诸位也跟我岳飞不是一天两天的,我岳飞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更是都知道我的志向并非在此处。何况北方金狗泛滥,又是屡次犯我大宋边境,实在是让人觉得可恨至极。我更是恨不得能飞去前线与诸位将士一起,抵御北方的战事。然而对于金狗的实力,诸位心中也很是清楚,若是我等与之交锋,基本上也讨不到什么好处。而眼下这洞庭水匪虽然成不了什么气候,不足为患,却是有不少奇人在侧。单单是这些巨大的战船,便是出自墨家奇人之手。本帅不远千里到此,一为完成陛下的旨意,二则是为了得到墨家机关术。此举试探性的进攻,也只是为了验证心中的疑惑。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便无需急于一时,不然的话,一切就白搭了。希望诸位将军能够明白。”
牛皋并非是一个鲁莽的将士,听到这话,只得又退回去。众将也是纷纷拱手领命。
苍凉的号角声在洞庭湖上响起,瞬息间便是传遍了整个湖面。
原本还在奋力拼斗的战船也开始随着号角声的响起,不断后退,远离战火焚烧的地带,向着岸边越来越近。
无数浴血奋战的将士心中顿时变得雀跃起来,只是默默的收起手中的武器,随着战船开拔远离争斗。
然而,这场激烈的斗争,依旧是在洞庭湖面上留下了不少的尸首葬身鱼腹之下。
无数的战士站在船舷之上,看着那些与子同袍的兄弟,如今落得个尸骨无存的凄惨,没有人因为战争的短暂结束而高声欢呼,也没有人因此而鼓舞,都表现的很是沉默,极为默然地看着远处的敌人退走。
场面极为沉闷,也是显得特别的诡异。
就在众人快要登岸之时,忽然远处飞速驶来无数只大小战船,向着岳飞等人的战船围了上来。
显然,若是这个时候来的是敌非友,免不了要落得个惨败收场。
岳飞不由得大惊失色,当即吼道,“准备迎战。”
一众将士闻言,顿时手忙脚乱的指挥着手中将士准备应敌。
在岳飞正担忧的时候,张浚忽然走了上来,“岳将军。”
岳飞回过神来,恭敬的说道,“相爷,您怎么过来了,还请赶紧下去避上一避,眼下这个情况,相爷实在是不便出来抛头露面。”接着向着身边的牛皋吩咐道,“牛将军,速速带着相爷上岸,不得有误,若是相爷有个什么闪失,我第一个拿你是问,你听明白了吗?”
“末将领命。”牛皋领命,向着张浚道,“相爷,还请移步,与属下离去。”
张浚微微一笑,缓缓说道,“岳将军切莫担心,这来人并非是大楚国的战船,若是本相没有看错的话,这来人怕是韩世忠的军队。”
“韩世忠的军队?”岳飞有些疑惑的说道,“韩帅远在镇江,又怎么会出现在此地,相爷还是不要诓末将了。”
“岳将军不相信的话,尽管看一看这来人的战船之上,是不是挂着韩字帅旗。”张浚镇定的说道,“想必以岳将军的武功,这点距离想必是不难看清楚吧。”
岳飞闻言,却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此时,他已经能够看清对方战船上众人的面貌,更是能够看清楚对方船只上飘着的帅旗。
而站在最大一只战船上的人,正是韩世忠。这浩浩荡荡而来的军队,正是与“岳家军“齐名的与“岳家军“齐名。
岳飞看到这,心中不由得大喜,此时就听韩世忠远远的大喝道,“岳老弟,你就是这样准备迎接我这个兄长的吗?还是你在责备韩某人来迟了不成?”说话间,韩世忠牵着梁红玉,身形如同大鹏展翅一般,飞速在半空中掠过,几乎脚不点地,如蜻蜓点水,浮光掠影。须臾之间,已经来至岳飞等人的面前。
岳飞面色不由得极为尴尬,连忙解释道,“韩大哥说笑了,小弟哪里敢责备大哥,正是巴不得希望大哥来此。”
众人一听岳飞如此一说,顿时一改心中的警惕,更是不敢阻拦来人。
上得大船的韩世忠夫妇,看着岳飞面沉似水,训斥岳飞道,“你这小子,才多久没见面就这番迎接我两,实在是让人生气。”
岳飞满面通红低声说道,“大哥,你可别这样说了,我知错了。下次万万不敢再这样,还请大哥恕罪。”
“你还想有下次,我看你是皮养了是不是。”梁红玉开玩笑的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