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长剑也开始不再如之前般强劲刚猛凌厉,也不再似之前一般剑势迅捷。
众人见他两人剑势衰竭,渐显败机,更是加快了攻击速度,剑如暴雨般洒起点点白光。慕容忧心中再起不妙之感,看着体力有些不支的夫人,慕容忧已知生机难显,于是沉声说道:“我来挡住他们,你找机会冲出剑阵,要快。”说话间,长剑用力挥舞,剑意愈发的成癫狂之态。
昆仑众人一时不察,又有数人中剑,纷纷当场毙命。
此刻眼见慕容忧如此,慕容夫人又怎能不知他已报了必死之心,她有些凄婉但很是坚决地说:“不,你我夫妻本是一体,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你若死了,我又岂能独活。”
慕容忧正要开口说话,忽觉肩上一痛,一柄长剑穿肩而过,顿时鲜血喷涌而出;紧接着又是身中数剑。
慕容忧闷声不响,长剑无情地横扫出去,拼着不惜重伤,又是斩杀了两人。
就在此刻忽地一股劲风从背后袭来。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他就是想挥剑格挡已是完全不可能,要么他被身前的利剑斩杀,要么被身后的利剑给刺穿。就在他拼命抵挡眼前的攻击之时,慕容夫人不顾身边的长剑袭来,蓦地身形一转,转到慕容忧身后,随即身体一扑,迎上袭来的利剑,只听得她闷哼一声,长剑已然狠狠刺入她体内。
也就是在她身中利剑的瞬间,她手中长剑翻卷,锋芒一闪,直直插进对方胸口,将对方格杀当场。
慕容忧挥剑格挡开袭来的劲敌,一把抱住身体将要倒地的妻子,他脸色煞白心胆俱裂不能相信地看着一柄长剑无情的刺在她的胸前。血从剑刃缝隙处涌了出来,堵之不住,转眼便染红了两人的衣衫。只见她全身颤抖不止,眼看是不成了,这一刻,对他来说一切都已经变得没有任何的意义,他的心在颤抖,他甚至已经忘记了周围那些逼死她的刽子手。忘记了身边袭来的长剑。忘记了死神的即将降临。
然而,袭来的长剑此刻并没有刺进慕容忧的身体,只是紧贴着他的身体一动不动。就这样却也不是他能避开的,也不是任何人能躲避的。相反这样以来,到可以随时取走他的性命。
关于这一切,他看都不看,只是看着她,看着她,右手紧紧的握在她胸前的剑刃上试图将那伤口堵上,阻挡鲜血的流溢;可是无论他怎么抵挡,都无法做到。
就这样,一瞬间,恍若万年。
慕容夫人张开无神的眼睛,看着满脸泪水的丈夫,她挤出一抹微笑,想要伸手去拭去他脸上的泪水,可是手指上却没有一丝的力气,她语气虚弱的说道:“呆子我要去了。”慕容忧心如刀绞,紧紧的抱着她,泪眼模糊声音哽咽的摇头道:“不会的你不会死的不会的。”此刻除了反复地说这句话,他再也想不出任何的语句,脑中一片空白。她呢喃着说:“呆子你不要难过假使所有事再发生一次,我还是要要替你挡这一剑的能替你挡这一剑我好欢喜。”接着她声音更加低迷的说:“好欢喜只是我再也不能陪你一起再也不能陪你和羽儿一起了”。声音越来越低,细若蚊呐,慕容忧耳朵紧紧贴着她的唇边,只听见她断断续续的说:“羽儿羽儿妈妈再见不到你了了”。跟着闭目死去。
他紧紧地抱住她,仰天长啸,泪流满面。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悲号从他口中爆发。
此时秦无涯已然包扎好伤口,面无血色地走了过来,站在他面前,沉声说道:“慕容兄,事已至此,只要你把剑诀交出来,这件事我们就此揭过,就当没有发生,你看怎样。”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仿佛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似的,只是看着静静的看着怀中的人儿,静静地看着看着。紧接着他那只在她胸前握剑的手,用力握住剑身狠狠的插了下去,长剑穿胸而过,狠狠地刺进他的身体,把他两人穿在一起。
秦无涯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蹲下扶住他的肩膀,拼命的将内力输进他的体内。
尽管这样依旧阻止不了他生命的飞速流逝,阻止不了他的必死之心。
血液狂涌而出,不住的流下。
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已经无法再站立起来,这致命一击加上之前身中的数剑,此刻他已是流血过多,耗尽了最后的精力,再也无法救治。
他丝毫不在意这一切,只是呢喃着对她说:“我来陪你了你等着我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再也不分开了”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变得细不可闻。
一瞬间,他仿佛看见她向他走来,容颜秀美,笑靥如花向他走来,紧紧的与他拥在一起。
他仿佛看到了从前的景象,看见他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看见往昔的种种,看到了他想要的一切,看着他笑着向她走去,一起牵着手走向遥远。就这样一口气再也接不上来,微笑身死。
静夜幽深,月色凄然,清风吹过,让众人不由觉得寒气逼人。
空气中的血腥味肆无忌惮地在空中扩散开来,愈发的浓烈起来。
此刻,昆仑们人已经再开始清理人数,处理同门的尸体。
秦无涯面无表情的站在当场,静静的,神色凛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两具尸首尸体,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一个身材略胖的黑衣人走来过来,向他禀道:“启禀大师兄,此次行动我昆仑门人死亡十一人,重伤五人,轻伤十人,其余弟子无恙,共计四十人。共计斩杀一百二十三人,尚有一人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