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任是谁也没有想到。
恰恰是这看似并不起眼的招式,竟是逼得一众衙役手忙脚乱起来。
一时间,公堂之上如同鸡飞狗跳一般。
慕容羽手中长刀杀处,更是所向披靡,众衙役也是无人敢上前半步,纷纷闪躲,唯恐避之不及。
即便如此,但由于慕容羽的刀法太快,慌乱之中,不少人仍是迟了一步,转瞬间便被慕容羽所施展出的刀法所伤。
张煜见众衙役大落下风,恐怕时间一长,多人便要当场重伤丧命,他自然知道久战不利,便欲趁势出手偷袭慕容羽,以缓解众人的压力。
心念于此,张煜瞥了一眼身旁的典青峰,见典青峰依旧是面色平静,恍若看戏般,一动未动。
他哪里还沉得住气,若是在这样下去,恐怕这一众衙役就是凶多吉少了。他根本顾都不顾看上一眼,躺在地上尚在shēn yín的衙役,也根本没有去看他们的伤势。
他深深吸了口气,体内真气由膻中气海转注脐下丹田,随即纵身而起,身形徒然向着慕容羽掠取。
说时迟那时快,也就在这一瞬息的功夫,他左手已然将别于腰间的弯刀挥将而出,口中更是喝道,“全部给我让开。”
众衙役一听忙是避让开来,却也是不忘记边退边是防守着,生怕慕容羽趁机逃走。
在众人的错愕中,一道漂亮的银色如同闪电般划出美丽的弧,随之刺破整个公堂,发出阵阵摄人魂魄的气息,直直向着慕容羽卷去。这一招力量之强,也是不容小觑。
张煜所使用的这把弯刀,并非是寻常的弯刀,更非是军中最常见的手刀。
此刀名为圆月,刀长三尺三,通体由深海玄冰铁铸成,锋芒锐利削铁如泥,因形似圆月而闻名于天下。
这把刀不仅仅是他赖以成名的兵器,更是他耗费重资寻求顶尖的武器制作大师,经过七七四十九天打造的一把兵刃,挥洒之间隐隐可闻轻啸之声,又岂是寻常的武器所能匹敌的。
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慕容羽顿时感到头皮发麻,此刻他已是无力抵挡,又哪里敢再托大,忙是飞身跃起,避开张煜这一刀。
张煜又岂是等闲之辈,见这一刀并非凑效。
他再度挥去手中之刀,向着慕容羽席卷而来,刀法大开大合,锋芒绽放,气势逼人,攻守之际更是全无破绽,慕容羽一时更是难以招架,只好身形躲闪,尽力守住全身要害,好在慕容羽双手之上仍是锁着锁魂链,倒也不至于落下太多下风。
转瞬间连过十余招,叮当有声不绝于耳,只是张煜这刀法实在太快,一招接着一招,一刀接着一刀,又急又密,有如狂风骤雨,慕容羽更是难以抵御,被这汹涌澎湃的刀法逼得身形,不住后退。
张煜这时虽然大占上风,却招招留情,他并不想逼得太急,刀法之中看似凶猛万分,实则更是以困字诀为主。他的意图也只在将慕容羽困住,让他知难而退束手就擒。
慕容羽不知如何抵挡,只好使出小巧身法,在公堂之中闪来躲去,更是不愿与张煜纠缠半分。
张煜见他虽是脚上锁着铁链,身法却是极其的精妙,更是四处飞跃闪避,一下子也耐何不了他,口中不由怒道:“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难得多受冤枉罪!”
慕容羽若是因为张煜这一句话,便轻易间束手就擒了,他有何故如此,他轻蔑的嘲笑道,“此事如果是放在大人身上,我想大人也是不愿意,就此蒙受不白之冤吧。”说话间,更是不忘记脚下闪躲不止,躲避着张煜袭来的快刀。
张煜手上刀光闪烁不止,困字诀在他手上更是展现的淋漓尽致,他闻言也是不由苦笑道,“本官也是奉命行事,实在是身不由已。”接着口上又是说道,“不管大人是对是错,既然大人要本官如此做,必然就有他的理由,本官又岂敢不从。我望你能够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时候就更是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本官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查明真相还你一个清白。”
“不必了,在下早已经看透了。”慕容羽缓缓说道,“天下乌鸦一般黑,何况此刻昆仑派竟然与官府之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并非是在下不相信大人所言,实在是眼下的情况容不得在下相信。”躲闪之间更是瞥向一旁的典青峰,“若是说大人心中真的有公理,真的有是非曲直存在。今日之事,我希望大人能够就此罢手。在下必当谨记,大人今日之恩。”
张煜虽然隐约猜出了县令大人在这件事情上,所做所为有些不符合常理,但是他也不愿意就此罢手。
作为朝廷的官员,无论这件事情究竟是对是错,他都只能奉命而行,他已经不再是江湖中人了,也并不能向江湖人士一样,做任何事情都随心所欲。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已经不在适合他。
他肩负着保卫一方家园的责任,做什么事情都要严格遵循朝廷律法而为,更是要对得起这一身的官服。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他又岂能徇私枉法。
为官者需以清正廉洁为己任,为将者必当以大局为重,自从他踏入这官场之中,便一直谨记这一句话的真意,为人处世时刻小心,更是不敢有一丝的懈怠。
他口中更是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本官了。”各谋其政,各为其主,既然立场不同,坚持的底线不同,他又何须再客气。
他手中刀法越舞越急,变守为攻,可攻可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