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之间,满是嘲讽之意,更是一副怒极而笑的表情。
只听得,他接着又是娓娓说道,“既然大人不仁在先,就不要怪罪学生不义了。”话音还未落下,便飞身而起径直出手,向着县令逼去。
显然,慕容羽之所以在这个时候如此作为,完全是想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擒下县令。
这并非是他的本意,他本是希望自己能够安然无恙的离开这府衙,更是还对今日这公堂之审,抱有一丝的期望。
如今看来,这一丝的希冀,也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若是他真的被关入死牢之中,等待他的还不知道,究竟是怎样一个结果。
所以,他只能自救了。
却说,这个时候,慕容羽双手双脚俱已被锁魂链捆缚,单单是行走起来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更不要说让他强攻了,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眼下他若是想要离开,唯一留给他的机会,便只有智取了。
若是他不能擒下县令作为人质,就算是他想要离开这府衙大堂,也无异于痴人说梦一般。何况,在这府衙之中,还有不少的官差在侧,又岂能让他轻易之间便全身而退。
因此,慕容羽这一出手,便是不留任何余地,速度之快宛若风雷,更是出人意料。
县令一见慕容羽身形袭来,也是大吃一惊,口中大声呵斥道,“大胆狂徒,你这是意欲何为?莫非你就不怕此番行为会祸及家眷,惹得个满门抄斩吗?”惊诧归是惊诧,县令身形却是趁机向着一旁躲闪。
这一闪,事出突然,更是没有任何的防备。
县令却也是一个踉跄倒地不起,头上的乌纱帽都因此掉将了下来,显得很是狼狈不堪。
然而,他却也是因为这一跌倒,恰恰是避开了慕容羽袭来的手掌,可谓是无巧不成书。
要不是因为这一跌倒,县令此刻怕是已经被慕容羽擒下。
躲过这一击,县令并未觉得危机已经解除,口中更是惊呼道,“你还不出手,更待何时,莫非非要本官命丧当场,你才愿意出手是吗?”语气看似带着请求之意,实际上却是责备尽显。
这一句话,完全是危难之际所说,看似符合逻辑常理,却实则暗藏玄机。
“不好,这堂中还有高手在暗。”慕容羽心中顿时一紧,他虽是已经大概猜出了几分,这个时候却也并没有就此收手。
开弓没有回头箭,覆水岂能再入盆。
既然已经出手,便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也更是不容许他有一丝机会后悔了。
若是不能拿下县令,他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虽说县令已经避开了他这一击,他却也是没有任何犹豫,身形一转,脚尖便是落在了桌案之上,随即轻轻一点便又是向着县令抓去。
也就在这时,堂中衙役见慕容羽冲着县令飞身而去,顿时一片骇然,又哪里敢坐观钓鱼情。
任何人都知道,若是今日县令在眼皮子底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日后自己恐怕是难辞其咎,更有可能会是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
众人忙是拿起手中的武器,向着慕容羽袭去,皆是想要出手挡在慕容羽之前,阻止他向县令出手。
然而,这一切也不过是做徒劳之功罢了,慕容羽哪能让他们如愿以偿。
更何况,慕容羽这次出手之急动作之快,已经是拼尽全力而为,当下的情况也不是他们能够阻止的。
就在所有人都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慕容羽即将拿下县令之时。
突如其来惊风起,半路杀出程咬金。
蓦地,一道身形出现在县令身前,阻止了慕容羽的意图。
须臾之间,来人更是朝着慕容羽轻轻拍出一掌拳。
这一拳看似轻巧,实则威力刚猛异常含而不露,速度之快,更是快如闪电,风雷之声随着内力激荡不止,更是不绝于耳,而且角度极为刁钻。
拳法挥出,隐约之间,将慕容羽所有的退路尽皆封死。
就算是慕容羽想要选择避之不挡,也是难躲这一拳的来势汹汹,更逼着慕容羽也只能正面相迎。
若是,慕容羽一不小心便被这一拳击中了,估计留给他的,便是要重伤当场。
慕容羽见这一拳袭来,也看出来这拳法之中所蕴含的门道,前虚后实拳合掌,脸上一晃下掏心。
他已然知道这一拳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心中也是不由得大吃一惊,忙是便爪为掌,迎将而去。
这一掌,虽说是仓促变招而为,威力却是不容小觑。
只听得砰的一声,拳掌交碰声响起。慕容羽跃在半空之中的身上,也是被这一拳之威力,击的在半空中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更是向着桌案之上撞去。
慕容羽却也是趁势一番,脚尖朝着桌面一点,便再度飞起,向后落去。
这一点看似不起眼,却恰恰卸去了慕容羽承受的这一拳之力。
饶是,这堂中的桌案是经由上好的紫檀木制作而成,却也是被这一点之力,点的四分五裂。
可见,这一拳之威,究竟是何其之强。
尽管慕容羽趁势卸去了这一拳的威势,他手掌之中也是火辣辣的疼痛感,cì jī着他大脑的神经,五指都是不由得暗自颤抖起来。残余的内力顺着经络横冲而入,更是震的慕容羽五脏六腑,都隐隐有着针扎的疼痛之感。
慕容羽心中,更是因为这一拳之威,变得惊骇失色起来。
他的掌法究竟是蕴含着多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