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老二被说的莫名其妙,走进房间,虽说时间过去了好一会儿,但房里那股奇异的味道仍旧没有消散,他目光落在床上――
王雪凤穿着一件红色肚兜战战兢兢的拿着被子盖在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暧昧的痕迹,一双眼睛因为哭的太久红的像个兔子一样。
晏老二看到这副场景,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让他险些站不住脚,好半晌才回过神。
怪不得娘会跟他说那番话,怪不得娘会让他休掉王雪凤
愤怒的情绪充满了晏老二的胸腔,他深吸一口气,克制住自己想要杀人的心,一字一句的说道:“那男的是谁”
王雪凤经过连番打击,似乎精神有些不对劲,她歪着头看着晏老二,笑了笑,说道:“老二你回来啦我跟你说,姬娘已经嫁给徐强那个无赖啦,咱们的好日子来了咯咯咯”
晏老二额头的青筋跳了跳,转身离开,看着门口的晏刘氏,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咬着牙道:“娘我这就去休了她”晏老二声音沙哑,双眸充血,看上去有些可怖。
总归是自己的儿子,晏刘氏叹了口气安慰他:“我当初就不应该同意你娶王雪凤,那时我便看出来,这王雪凤不是个良配,但也架不住你喜欢去吧,你还年轻,再娶个后妻也是可以的。”
晏老二没说话,起身回了屋。
王雪凤被休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村子,众人都在猜测其中的原因,王家人也来了一趟,他们知道其中缘由,屁都不敢放一个,带着已经精神失常的王雪凤回了王家。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王雪凤偷人的事情最后还是传了出去,众人怎么也没想到,那王雪凤看着还挺老实的一个人,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事情发生之后,晏老二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沉默寡言,每天除了干活就是回家带儿子,晏林氏见晏老二可怜,做饭时都会给他备上一份。
晏姬也时常买些小孩子的玩意儿让晏刘氏给其送去。
离王雪凤事件过去了一个星期,某天晚上,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晏姬突然听到院子外传来了细微的动静,她睁开双眸,从贴身衣物中掏出一包药粉捏在手上,而后又闭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房间门便被人撬开,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悄无声息的钻了进来,慢慢靠近晏姬。
徐强借着窗外投进来的月色,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晏姬,眼底有着垂涎之色,正当他朝着后者伸出魔爪时,晏姬却猛地睁开眼睛,手一扬,细腻的扑面而来。
徐强腿一软,浑身的力气被掏空,倒在地上不能动弹,他意识十分清晰,却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动不了了,眼里满是惊恐。
晏姬坐起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而后穿上鞋子,将徐强拖了出去,放在了一辆推车上,将他运到了后山。
月色被云层遮挡,地上没有一丝光亮,徐强愈发害怕,只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晏姬把徐强扔在了后山的林子里,掏出一枚黑色的药丸使劲塞进徐强嘴里,一拍下巴,让他吞了下去。
“呜呜呜”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
似是知道徐强的疑惑,晏姬看着他,笑的格外温柔:“也不是什么,只是让你这辈子都无法在行人事罢了。”
“呜――”徐强闻言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破碎的呻吟,眼中尽是绝望。
把徐强丢在了后山,晏姬便推着车回到了家中。
王雪凤不是什么好人,那徐强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在王雪凤的唆使下玷污了姬娘,将晏刘氏活活气死,同姬娘成亲后更是对她非打即骂,导致姬娘郁郁而终。
云层渐渐散开,清冷的月光照在晏姬脸上,嘴角噙着的笑容显得有些凉薄。
没一会儿晏姬便捧着五颜六色的小野花回到原地,她将野花捣碎取汁放入罐中,给香膏染色,又采了些野果子回来。
火愈发旺盛,罐中渐渐传出一股清香,晏姬闻了闻,柳眉微皱,有些嫌弃:“这香膏的品质是我制香以来最差的一次。”
粗糙的工具以及各种配料制出来的香必然不同以往的完美,晏姬搅了搅罐子里的液体,见浓稠的程度差不多了,便倒在从集市上买来的小盒子里。
淡紫色的粘稠液体在盒子里均匀的散开,倒完之后晏姬便又倒了些桂花油进去,继续制香。
一心想要制香赚钱的晏姬自然不知道家里已经快要炸开了。
晏刘氏的嗓门大,王雪凤当然是一字不落的全都听到了,差点气的她想要冲出去跟这老婆子好好吵一架,然后在迈出门槛时理智回笼,又回到了房间里。
很快晏老二就耸搭着脑袋回来了,他瞧了眼坐在床上的媳妇,劝道:“雪凤,要不等你生了我再去跟娘说说,娘看到你给她生了个大胖孙子一定会高兴的。”
王雪凤不屑的撇了撇嘴,暗道信你的才有鬼了,上辈子她给晏家生了第一个儿子,第一个孙子,也不见老婆子对她多好,还是动不动就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