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8月,在请示中央政府后,特区政府果断决策,香港金融管理局动用外汇基金,在股票和期货市场投入庞大资金,准备与资产大鳄决一雌雄。
28日是香港股市8月份恒生期货指数的结算日,特区政府与炒家爆发了大决战。
政府顶住了国际金融炒家空前的抛售压力,全数买进,独立支撑托盘,经过几轮“肉搏战“,国际炒家弹尽粮绝,落荒而逃,最终挽救了股市,也保障了香港经济安全与稳定。
8月28日,是非常重要的一天,很多人都守在电视前观看香港的金融阻击大战,黄音也陪两个杨总一起在电视面前观看了这场对浩诚来说非常重要的大战。
中午十点股市开盘就开始了激烈的拼杀,五分钟就好几十亿,抛,接,继续抛,继续接,场上的红马甲的声音都喊哑了。
“加上今天,这场阻击战就进行到第十天了,港府一共抽调一千一百亿港元做这事,应该能成功的。今天要是把期货给推高,索罗斯和老虎基金就要赔钱走人了。”杨总对香港政府很有信心,看见对坐在旁边的黄音很紧张,安慰道。
其实此时的黄音根本就不懂什么叫期货,什么叫基金。
看直播交易还是很枯燥乏味的,刚开始时黄音还因为紧张盯着屏幕,后来一直都是双方数量变更,她就没什么心思继续看了。不过也不好走人,于是就盯着电视,心思却飞到九宵云外去。
下午收市,港股长了一点点,不过整天的成交额达到了七百九十亿港元,创下香港最高的成交纪录,由此可见双方的博杀是何等恐怖。
香港取得最终胜利,大家的心头都松了一口气。
大老板套在股市中的资金终于可以出来一部分,浩诚解困有希望了,每个人的心头都是这样的声音。
10月后,浩诚的原材料资金终于松动了一些,厂里的外贸订单也开始缓慢恢复。
“郑工,厂里的ktv复开了,你今晚上去跳霹雳舞给我看吧?”
黄音在办公室上班无聊之际,想起郑西蒙以前跳霹雳舞时的情景,于是给他打电话。
“行呀,反正我现在是光棍司令,没什么事儿,再说就是有事我一个人也干不来,几个月都是混日子过来的。今天周五,也开门,那就今晚去吧,我们好好乐呵乐呵。”
“好勒,我给宋姐和战恺打电话,让他们也一起去,你不是说战恺唱歌很好听吗今晚让他也好好表现表现,我和宋姐要看专场的歌舞晚会。”
黄音得到郑西蒙的话,马上就给宋姐和战恺打去电话,约好七点半一起上去。
于是郁闷了半年多的他们终于好好放松了一回。
厂里的人少了,到ktv室的人就更少了,一直到黄音他们离开,里面都没超出二十人。
郑西蒙依旧是在动感和节奏感非常强烈的乐曲中开始了他的霹雳舞展示,尽管上次已经看过了,可在音乐的带动下,黄音还是激动的很。
战恺的歌声恢弘大气,也带着一些沧桑感,真的还是非常好听,特别是他唱三国演义的主题曲《滚滚长江东逝水》和片尾曲《历史的天空》,连黄音这个门外汉都听的入迷了。
宋姐也唱了两首歌,《女人是老虎》和《江南水乡》,她的声音很适合唱这种歌,曲调也找的很准。
黄音在三人怂恿下上去唱了一首《外面的世界》,不过唱着唱着曲调就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让宋姐他们三个好一通笑。
年底,香港那边传来好消息,在英国疗养恢复的大老板终于能站起来了。
一周后,后续消息再次传来,说是大老板经此一事,打算退出浩诚的管理,把手中的权利分摊给两个侄子。
“阿音,我们的以后日子不太好过了。”宋姐见到黄音后说道。
“为什么?”
“大老板没有确定接班人,兄弟两个分摊,能摊的开吗?要不了多久就该掐起来了。”宋姐忧心忡忡。“我是当然的杨总方的。你的位置很玄妙,双方都会找你拉拢,可一旦你偏向了一方,另一方肯定不会让你好过。”
“这些事,我根本应付不过来。你这样一说,我挺紧张的。”黄音知道自己终是摆不脱要卷进权争命运,苦着脸,超无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就是了。”
今年寒假,黄斐的导师留下他一起完成一个项目,等做完时,已是年二十四了。黄音叫他直接坐飞机到深圳来,到时姐弟俩一起坐车回去过年。
阿花年二十六结婚,早就要求黄音必须去参加,所以黄音今年特意请了几天假,要早点回去赶场。如今事情不多,交给赵长兴也能完成,小杨总倒是巴不得黄音把什么事情都交给自己人。
黄斐年二十四下午到的,杨念代黄音去宝安机场接机,还陪他到客房安顿好。
年二十五早上八点的大巴车,黄音的司机送他们到布吉天桥下坐的车,下午两人三点就到家了。
因为陈凯安要留到年二十八,所以没有跟他们同行回去。
阿花的老公并不是原来那个尝试交往的男孩,而是去年才认识的,也不知道两人怎么就谈婚论嫁了。
黄音带着疑问,也带着好奇,当天就去找她了。
“阿音,以前那个男孩因为家里反对,我一直觉得挺好的,不愿意放弃,可当后来家里同意了,我反倒看到了很多他的不好一面,特别到他家去了一趟,家里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