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这几年不知该说什么好,或许是流年不利吧,接二连三的有人死亡,造成即使圣眷虽好,但也难免丁忧回家。
贾蔷在上升势头正佳时贾敬死亡丁忧,贾元春的功服出来没多久,贾母死了又没去京营几个月,如今贾赦死了,他还要接着功服几个月。
闲着无聊自然到处闲逛,总不能天天在女人身上用功,这日去了戴权在宫外的家喝酒,正巧服侍太上皇的太监夏守忠来那,看来他也知道太上皇时日无多了,想找个后路。
这货原来在荣国府打秋风多了,赚的是盆满钵满的,可不是只有荣国府一家啊,投靠太上皇的勋贵文武,哪家少得了被他索要。
想到书上王熙凤大病在床,还变卖金手镯,为的是这太监来借银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坐在座位上没动,斜睨着他说:“哟呵,这不是夏公公嘛,最近手头宽裕了,没去我们贾家借钱啊,找老戴说话没带点手礼啊。”
夏守忠的脸色顿时红了,刹那又白了,戴权笑呵呵地说道:“哥儿别逗他了,都是可怜人,不过老夏啊,这事你欠妥当啊,宁荣一家,也难怪蔷哥儿气不顺。”
戴权应该当初跟夏守忠关系不错,否则不会替他说话,夏守忠也不敢这时上门求助,宫里生活不易,互相照应是常有的事。
老于世故的夏守忠听弦歌而知雅意,马上对贾蔷打躬作揖说道:“贾大人见谅,奴婢改日一定还上借的银子,可不敢耽误。
贾蔷见到戴权帮他说话,明白他两人有交情,也就不再挤兑他,笑笑说道:“算了算了,贾家虽落魄了,也不差那几千两银子,倒是我大姑姑的侍女抱琴姐姐还在宫中,夏公公平日里多照应一下,就算是还了我贾家的人情了。”
夏守忠忙答应,戴权呵呵笑道:“哥儿你这话说的,咱老戴跟你可是过命的交情,不用说自会护着她,不然我这老脸往哪放啊。”
当初贾蔷在皇帝跟前替他说情可是没浪费,那以后戴权跟他亲近了许多,两人交往越多交情自然就越深。
贾蔷见他两有话要说,也不再耽搁他们了,看眼色是当官必备的功课,笑着站起身来告辞,说去找京营的兄弟喝酒,老戴酒量太差没意思。
戴权自是知道他为什么走,笑呵呵地送出大门,把夏守忠看得一愣,戴权何许人啊,那是如今皇上身边最红的内监,就是送内阁阁老也就是送到二门,能让他送出大门的人,满朝廷没几个。
明白他不解,戴权笑笑说道:“老夏啊,别把蔷哥儿看做其他勋贵,咱家跟你几十年的交情了,说句真心话,在内廷皇上最信任咱家,但在外廷恐怕谁也比不上这位。”
夏守忠两眼瞪圆,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这老朋友,见他不像说笑,明白这话不会骗他,只是不解贾蔷何时成了皇上如此看重的人。
戴权可不敢说,锦衣绣春军重新起用,新建的衙门就是贾蔷提出的,这对于皇上来说,是极重要的一步棋,当初谁敢提这事,除了贾蔷外没有任何人。
而且如今的锦衣军一大半都是贾蔷一手提拔上来的,这更是一股别人看不见的力量,否则西平王当初也不会有所察觉后,王妃马上找贾蔷联姻。
却说贾蔷晃晃悠悠地走在大街上,突然有人大声叫道:“蔷二爷,这是去哪啊。”
转头一看却是冯紫英,这货一身勋贵子弟的打扮,骑着高头大马,后面簇拥着一堆人,大多都认识,无非同是勋贵出身的罢了。
贾蔷笑骂道:“老冯,今儿不在营中呆着跑出来不怕你老子揍你啊。”
“别,我的好二爷,兄弟今儿难得休假,没想到一出来就遇见你。”
冯紫英自从被贾蔷一番训练,如今再京营已经算得上一号人物了,特别是贾蔷丁忧时让他辅助管理京营,从而威望大增,其父冯唐可是极为感谢贾蔷。
冯唐身为神武将军,这封号可是当年的贾代化袭爵时的封号,可见此人是军中宿将,而且是名将猛将之列的人物。
可要继承爵位的儿子纨绔,所为虎毒不食子,他自己真是没办法了,眼看着这一代不如一代,恰在这时贾蔷愣是把他儿子教育成才。
故而如今冯家跟宁国府走的很近,原本按父辈交情的辈分,冯紫英比贾蔷高一辈,跟宝玉同辈,但如今却是叫着蔷二爷,贾蔷不好叫他叔,索性就叫老冯。
冯家如今正是鼎盛时期,皆因冯唐至始至终是支持皇帝的,从皇帝还是太子时起,冯唐就负责守护太子东宫,这可是潜邸的老人。
贾蔷见冯紫英叫屈,哈哈大笑道:“得了,玩你的去吧,改天找你爹打猎去,这阵子手痒痒的,骑射怕是退步了,正好让你爹教教我。”
冯紫英笑道:“你去别拉上我啊,我爹跟你都是高手,跟着你们我只能吃灰。”
说着自己哈哈大笑,说道;“那我先走了,今日去勾栏逛逛,你还有孝在身就不找你了,省的回家我老子揍我。”
分别后冯紫英自去玩乐,贾蔷继续闲逛,突然身后传来马蹄声,却是冯紫英去而复来,只见他气喘吁吁地叫道:“蔷哥儿快去前面,怀生被人打了,我已让人拿住动手的人,可那人是忠顺王爷门下,其他人恐怕治不了他。”
贾蔷一听李寿被人打了,那还了得,自己的同年亦是朋友,再说自己可是成了他的新姑父了,李纨可是连皮带骨都被自己吞下肚了。
急忙让冯紫英下马,自己飞身骑上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