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人呵呵一笑,道:“半月时间并不算长,待到你给出答案,重礼必然会呈现与你面前。本尊任务完成,这便要返回天庭,吴驰,好自为之吧。”
说完,不给吴驰留有反应时间,便化作了一道青烟而去。
好自为之?
几个意思?
吴驰嘴角处洋溢出一丝不易觉察到的不屑神情。
“石守信,起来喝酒吃火锅了!”
下午劳务归来,浑身酸痛,晚饭就没怎么吃好。一个热水泡澡再加上全身按摩之后的啪啪啪,腹中已是空如,再跟张真人扯了这么久,腹中饥饿也是自然。
可是,人家石守信可没热水澡泡,更没有全身按摩外加啪啪啪,而下午的劳作却是一点力也没少出,此刻,正是酣睡时分。
吴驰连叫了两嗓子,却没叫醒石守信,于是便一脚踹开了石守信的房门。
“叫你起来喝酒吃火锅呢,你看你,睡得跟头死猪似的,叫的驰哥我嗓子都哑了。”
石守信揉着惺忪睡眼,迷糊道:“驰哥,天亮了么?”
吴驰气道:“这哪跟哪呀?睡迷糊了是不?”
石守信翻了个身,囫囵道:“天还没亮,让我再睡会。”
吴驰一把拧住了石守信的耳朵,嚷道:“睡什么睡!起来喝酒,跟你说啊,等这笔银子运出去了,咱们就回大周,到时候,驰哥送你个五十万两银子,给你讨上三房老婆,怎么样?”
石守信噌地一下坐了起来:“驰哥,此话当真?”
吴驰笑道:“驰哥说话,什么时候没当真过?”
石守信愣了愣,道:“老婆多,太累,银子多,没用,我还是再睡一会吧!”
话没说完,咣叽一声,人已倒下。
吴驰哼笑一声,起身端起了石守信睡觉之前的洗脸盆,里面尚有半盆冷水,吴驰二话不说,兜头便浇了下去。
石守信嗷唠一声,再次弹起身来,一双小眼炯炯有神,再无困意。
“驰哥,你也太狠了吧!”摸着湿漉漉冰冷冷的被头褥子,那石守信的脸上,写满了委屈。
吴驰乐道:“狠你个毛啊,五十万两银子都叫不醒你,你说你是不是犯贱?”
石守信委屈道:“我能跟在驰哥身边,好吃好住的,要那么多银子作甚?”
吴驰稍有感动,道:“驰哥能顾你一时却顾不了你一世,兄弟啊,还是银子在手靠得住哦!”
石守信根本没听出吴驰的话外之意,跟着笑道:“那我不管,反正这辈子我是跟定你了。”
如此肉麻,吴驰怎生受得了,赶紧转换了话题,道:“行了行了,赶紧去弄点吃的喝的过来,顺便把九斤二伟也叫过来,好久没跟你们几个喝两杯了。”
石守信口中应着,脚下却没动,而是转身对床,想把被褥翻腾起来晾上一晾。
“折腾个毛啊,待会驰哥给你换套新的不就行了?”
石守信拍了下脑门。
笨人就是笨,自己个的柜子中,就有现成的新被褥。
食材都是现成的,只需要去火锅店取来就成,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石守信带着曹何俩兄弟拎着食盒端着火锅回来了。
点了火,等着锅底沸腾之时,吴驰突然摊开双手,问道:“你们仨,看我手上有东西没?”
那仨不知吴驰用意,只有茫然摇头。
吴驰再从怀中掏出张真人的那件道袍出来。
“现在,我手上有什么?”
那仨仍旧是茫然摇头。
“一件道士穿的袍子,看不到么?”
石守信讪笑道:“驰哥,大半夜的,你逗我们仨玩呢,你这手中,哪有什么道袍啊?”
看到石守信一脸认真的样子,又见到曹九斤何二伟哥俩一脸懵逼的状态,吴驰终于放下心来。
那张真人看来并没有作假欺骗自己。
“驰哥跟你们变个戏法哈。”
吴驰腾出只手来,拿了把铁勺放在了道袍之下。
“我手中拿的是什么?”
“铁勺啊!”
“再看!”
“咦?怎么变成了一只碗?”
“是碗么?啥狗**神啊!”
“哦,是条玉如意!”
“又变了哦!”
“啊!真的又变了耶,驰哥,这玩意叫什么呀?”
张真人果真诚信,吴驰想到之物,那哥仨看到的便是那物,只不过,最后一次吴驰想到的却是一部手机,那哥仨没见过,自然叫不出物品之名。
“神奇不?”
吴驰笑呵呵将铁勺放回了桌台上。
“神奇!”
那哥仨异口同声,眼神也保持了一致,全都是直勾勾的呆滞神情。
“等过些日子赵匡义赶来了,驰哥便带着你们用这戏法,将那些银子从库房中偷运出来,到时候,咱们就一块回大周,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银子。”
石守信忽然皱起了眉头来,道:“驰哥,那么多银子,咱们的车队一趟也运不完啊!”
吴驰呲哼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当头给了石守信一爆栗,笑道:“自己的车队不够用就不知道花钱多雇些大车?真是笨!”
真是笨的石守信挨了一爆栗,却也没能想个明白。
旁边曹九斤帮忙解释道:“驰哥会变戏法,那押库官兵便觉察不到,到时候,咱就以运粮食为名,将银子运出金陵城,多雇几辆大车,也不会引起吴王的怀疑。”
石守信这才弄了个明白。
“来吧,兄弟们,吃起喝起,吃饱喝好攒足了劲,等赵匡义一到,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