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现在已经发展到了一两百万人口,还要养活上千万的牲畜,只有中原地区,青山绿水,可以供他们放马抢食。
“我听一个朋友说,源光裕有与吐蕃人勾结的嫌疑,此前,监门卫还捉拿了吐蕃驻派在长安的使团,您说源氏是姚系的主力,那他们有没有可能,想将西北各州县的长官换成自己的人,然后给吐蕃人便利?或者,行大逆不道之事?”李龟年突然想起了之前哥舒翰给自己讲的那些案情道。
裴伷先再度笑了笑道,“这么明显的事情,他们会做吗?
当今陛下,可不瞎。
姚异昨天晚上就出宫了,今天在大殿之上,向陛下上奏,说明了自己带头退还田地藏户,补缴税收,乃是姚相亲口要求,还代父上奏,说出了一些让吐蕃退兵的计划,陛下觉得十分可行。”
“姚相不是早就卧床生活不能自理了吗?脑袋还是清晰的,还能说话?”李龟年再度诧异道。
裴伷先摊了摊手道,“谁知道是不是他亲口说的呢!反正,陛下觉得姚系众人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是因为姚相清醒了之后,亲口命令他的那些门生故吏做的。
不然,姚异年轻,职位低微,根本压不住源乾耀,那些人在源乾曜手上,不可能突然转变的那么彻底,将自家吞进去的田地,钱粮,都交了上来。
现在,他们向陛下表忠心,乞求赦免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去做意图这么明显的贪污捞钱的事。”
“也就是说,陛下,现在开始信任姚系,把这些年姚系众人为非作歹的罪名,安在了源氏爷孙头上,而姚系众人,也是想在陛下面前投表现,让陛下以为他们是在做一些查处贪官污吏的正义之事,才声援我爹的,对了,姚异提出了什么建议,会让陛下觉得可行?”
李龟年越是推测,疑问越是多,倒是听的裴伷先一脸满意的点头,在他看来,这个孙女婿,已经证明了他的分析理解能力,十分聪明,在为政一道上,至少是个中上之资。
至于为什么不是上上之资,则是因为,他和自己差不多,还没有看清楚圈套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