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容普通的青年男子,突兀地出现在人群之中。
所有人都微微侧目,纷纷议论了起来,揣测对方的来路。因为这个青年男子实在长的太普通了,普通到随随便便放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出来。
“你是谁?缘何要在我南宫家大喜的日子来捣乱?”南宫枫沉声说道,面色不善地看向那个青年。
今天落豪的反常举动,已经让他非常不爽,觉得颜面尽失了。
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公然捣乱。
如果还藏着脾气的话,南宫枫也对不住自己太上长老的身份了。
“南宫枫,你倒是没皮没脸的,宗主大人已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已经退了这么婚事。换做是我,早就找个地方钻进去了。”
那个青年大摇大摆地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一旁的宾客纷纷起身,不敢与他待在同一个地方。
“哪里来的小子,给我赶出去!”
南宫无双冷着脸说道。
“被我戳中了伤疤,面子上挂不住了?”青年冷哼一声,“你们做那些龌龊的事情的时候,可曾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
不知什么原因,原本已经心灰意冷的落白玉,看到这个青年之后,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好像这个人,与江无忧有点相像。
没错,他们面孔截然不同,但是说话的语气和那种桀骜不驯的态度,却是出奇的一模一样。
在碧云宗,还会有谁敢这样与南宫枫他们这样说话?
想到江无忧已经死去,落白玉又是眼神一暗,泫然欲泣。
“不管此人是谁,将其诛杀当场。”南宫枫冷冷下令。
这个面容普通的青年人,让南宫枫没有来地烦躁,所以也下了狠心。
不过,正当有人摩拳擦掌准备拿下青年首级之时。
青年却是微微一笑,从手中的乾坤戒中取出了一个东西。
“人头!”
所有人看到青年手中提着的一个面目狰狞的人头之时,登时吓的倒退了几步。
“南宫枫,这个人想必你很熟悉吧。”青年嗤笑一声,随意晃动着手中的脑袋。
当南宫无双看到这个人头,正是几天前一起喝酒一起放纵的土匪头子齐大元之后,顿时吓的面如土色。
“你到底是何人,想干什么?”南宫枫也是面色一惊,不过他比南宫无双成稳多了。
“既然你不认识,那我就跟你说了吧。这人名为齐大元,乃是沧州的土匪头子,对碧云宗设在沧州的据点进行疯狂杀戮和清洗,手染弟子和长老性命合共五百八十一条。”青年悠悠地说道,“南宫枫,我说的没错吧?”
“是和不是,又与我何干?”南宫枫冷着脸说道。
“不,这当然与你有关。”青年嗤笑一声,“因为,这齐大元就是你安排的下属。而且,他也是按照你的吩咐办事的啊。”
“你休要血口喷人,沧州匪首齐大元已经被我孙儿南宫无双斩杀。仅凭你一面之词,岂能信你?”南宫枫放声说道,“倒是你,出现在我孙儿的婚礼上捣乱,来路不正。如果让我查出到底是何人指使你,定然会叫那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南宫无双也回过神来了,咳嗽一声说道:“对,齐大元已经被我斩首,你那个人头是假冒的,大家不要相信他。”
青年似乎早就料到他们会这样说,嗤笑一声:“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了你们的脸皮厚度。嗯,一个人做坏事,不可能把所有的罪证都毁灭掉。我这里还有重要的证据,还请墨长老前来一辨究竟。”
众人都将目光投放到墨长老的身上,对方指名道姓让墨长老做出决断,这里面可是意味深长啊。
墨长老咳嗽一声,面孔严肃地走了过来:“少年,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你要知道,如果随随便便诬陷一个太上长老,可是重罪。你可不要执迷不悟啊……”
其实,墨长老早就猜测出对方的身份了,这般说话不过只是配合演戏罢了。
“墨长老你德高望重,是众人都信得过的太上长老。弟子请你定夺,希望你不要偏袒包庇任何人。”青年沉声说道。
“此事事关重大,老夫可以拿自己的清誉起誓,绝不会偏袒任何人。”墨长老面色凝重地点头道。
“好,那这就请墨长老大声诵读这两封信。”
说罢,青年将两封信笺都拿了出来,交给了墨长老。
当南宫枫看到这两封特制的信笺之后,彻底地变了脸色,心神不宁起来。
伸手接过信笺,墨长老展开之后开始诵读。
信中详细叙述了南宫枫对于沧州据点事情的计划,还有各种扫尾工作。
因为信中内容太过翔实,所以随着诵读的过程,墨长老已经情难自已,谁都看得出来他这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而底下的人,却是一个个呆若木鸡。
倘若这件事情,当真是南宫枫弄出来的,这可是叛门的重罪啊。
诵读完毕,墨长老沉声道:“南宫长老,我希望你就此事,给我一个说法。”
声音好似滚雷,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和责问,几乎这里的人都能清楚地听到。
“墨长老,这很有可能是这小子弄出来的伎俩,目的是为了栽赃嫁祸。”南宫枫黑着脸否认道,“怎么可能仅凭两张书信,就轻易地怀疑我?”
“南宫枫,你的字迹一清二楚,还需要我拿出你先前的字迹比照一下吗?”
青年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