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落豪焦急道,“只是,你总要给时间让我准备准备吧?”
“好,那我就给你三天时间,三天时间之后我亲自上门接孙媳妇。”
南宫枫近乎霸道地说道:“到时候,还请宗主不要百般刁难。”
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落豪心中却是泛起无力的感觉。
当初,他仗着江无忧的强势,也算是看到了一丝希望。现在,江无忧死了,自己的精神支柱也没了。
最最重要的是,女儿该怎么办?那边该如何去说?她能接受这个消息吗?
落豪黯然离去,背影无比地萧索。
南宫枫等人却是一脸得逞的微笑,放肆离去。
如今,局势正在按照他们预想的那样去发展。到时候,只要南宫无双与落白玉完婚,落豪就等于跟他们绑在同一辆战车上了。
只要这件事情尘埃落定,那么墨长老那群人就不足畏惧了。
南宫枫心中有点小得意,这样的计谋也只有他才能想出来,不费一兵一卒就将一个头疼的麻烦解决,简直是太痛快了。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岳武四人却是并未离开。
墨长老叹了口气,对岳武几人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口刚想说话,不过岳武还是谨慎地左顾右盼,担心有人旁听。
似是知道对方心中的想法,墨长老直接打出一道隔音罡气护罩,然后道:“好了,你们说吧。”
岳武这才仔仔细细将江无忧的遭遇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墨长老眼睛一亮,激动说道:“这么说来……江无忧没死?”
“嗯,的确没死。这一点,他们也可以作证。”岳武点了点头道。
“既然他没有死,那为什么没有跟回来?”墨长老似乎还是不怎么了解。
“墨长老,这是江无忧让我转交给你的信。他说你看了信,自然就会明白了。”
岳武从兜里将那封信拿了出来,交给墨长老。
接过信,墨长老认真看完,却是摸着胡须大笑起来:“好,很好……江无忧,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岳武几人心中也想知道信中写的是什么,但是他们自知身份,不便多问,所以也就是这样垂手而立。
“好,你们这件事情办的也很漂亮,等这件大事了了,会给你们重赏的。”墨长老心情愉悦说道。
“多谢墨长老。”
他们四人识趣地退了下去,不过心中很是疑惑,墨长老所说的大事,到底是什么大事?
等到人都散尽之后,墨长老走出大殿之外,看着满天乌云。
“风雨欲来……将有一场大变。不过,为了保住碧云宗的根基不动摇,付出再大的代价都可以。江无忧……一切都看你的了。”
“不行,我决不答应,父亲,之前你不是跟我说过了吗?你会亲自跟南宫家退婚,不让女儿嫁给南宫无双。”
落白玉泫然欲泣,愤怒中泪水却是在打转,看上去煞是可怜。
落豪前后态度不一致,食言而肥,让她彻底伤了心。
身为一个父亲,看到女儿这样,落豪自然是非常伤心。不过,现在江无忧已死,没有了依仗,也只能被迫接受这个事实。
一肚子算盘和威严,都因为江无忧的死讯而烟消云散,落豪这个宗主哪里不憋屈?哪里不难受?
不过,憋屈难受又有何用?
南宫家如狼似虎,势力极大,惹不起啊!
“玉儿,你听我说,南宫无双人也不错,这次剿匪还立下首功……”落豪耐着性子解释着。
岂料,落白玉捂住了耳朵,直直摇头:“我不听……”
不过,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旋即瞪大眼睛问道:“剿匪?如果剿匪成功了,江无忧呢?他怎么没有回来……”
面对女儿的突然发问,落豪语塞了起来,面色尤为地难看,心中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女儿这个消息。
“爹,你怎么了?是不是江无忧出了什么事情?”
落白玉连忙抓住了父亲的手臂,就连指甲陷到父亲的肉里面都浑然不知。
“哎……”
悠悠地叹了口气,落豪一咬牙,痛苦地说道:“江无忧,他死了……”
仿佛被九天玄雷劈中,落白玉的脸色煞白,整个人不住地朝后退。
她一个劲地摇头:“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这是剿匪队伍带回来的消息,绝不可能错的,哎……白玉你去哪?”
落豪只感觉眼前一花,女儿就冲了出去。
奔跑,无尽地奔跑……
落白玉似乎要将最后一丝力气用尽,嘴里却是不住地念叨:“不可能,江无忧你这个大坏人,你绝不可能死的。”
“你说你的命很硬,老天爷都不可能夺去,你怎么可能死?”
脚腕被荆棘割破,鲜血顿时将白色的长裙染红,就像是一朵鲜艳盛开的玫瑰,带着一丝凄美的味道。
四周陡然刮来了一阵狂风,落白玉的头发被吹散,仿佛广陵仙子临凡,带着出尘的味道。
只是,她脸颊上的泪水,好似珍珠一样滑落,落在脚下的土地上。
“骗子,你这个大骗子……”
落白玉似乎要将胸腔所有的痛苦都倾泻出去,凄厉地大喊。
片刻,她忽然从腰间掏出了那根玉箫吹奏了起来。
《灵动九天》!
这首曲子,正是她第一次为江无忧吹奏的曲子。
笛声婉转凄凉,仿佛诉说着无人能倾听的伤痛。
那张不施粉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