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那上次灵化之战已经有三百年了,这三百年间,韵罗国都处于和平之中,测星师也没有测出任何的星辰变化。可是这几天紫薇星的光芒突然变得不安,天狼星的光芒反而变得更加野蛮。
测星师有些忧虑,看着自己的星杖,利用灵异之血唤出封印石,却又感知不到封印的异样,苍白银发下一道睿智的眼神掠过,杖落,“看来,这凤祥之女有难,天狼要再次重生。”
温城礼莫酒楼。
“300年了,将军小女接回来了吗?据说她近期已成人。”
“她这些年一直都在溢山,是由她奶娘抚养,从未回过将军府,也难怪我们查不到她。”
“刚满月就把自己的女儿送走,这老爷子还真舍得。测星师说得若是真的,那她只能唯我所用,不然留不得。”
“明白,这就去办。”
在这祥和之下,涌动着黑暗的躁动。
自灵夕妍离开后,七王便不愿参与政事,整日往返于青楼之间,醉迷声色之中。
民间传闻说那个刚强不羁、驰聘沙场的上官夜蓝的灵魂被当年的七王妃带走,现在的七王爷就是个纨绔子弟,形同行尸走肉的躯壳。即使皇上对他的种种作为有所耳闻,但也只能作视而不见的态度。
皇上正在政悯殿批阅奏折,纸上的墨迹还没有完全干,坐了两个时辰有些疲劳,再加上身子不适,又刚喝下药。殿内龙涎香燃尽,烟雾弥漫,皇上感觉眼睛很重,就靠着椅子眯了一会。
殿外一阵吵闹,惊醒了殿内人的休息。
侍卫况:“皇上,七王府的人来王宫找七王爷,说王爷四天没有回王府了,都城里该找的地方都找了,没有找到人只好来王宫了。甯妃听了也很着急,已经从落磬宫赶过来了,现在正在门前侯着。”
皇上睡意退去,揉了揉太阳穴,闭着眼睛慢慢地吩咐。
“让甯妃进来吧!”
甯妃边哭着边喊,手里的绣着梅花的精致白手帕都湿透了,擦着眼角的泪:“皇上……,臣妾就这一个孩子,这三百年来,他变得冷酷陌生,做了许多荒唐事,臣妾也很心疼,但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个孩子啊!”
皇上听到甯妃的哭哭啼啼声,心里更是燥热,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小口。
“爱妃,这么些年他做了那么多错事,朕没有追究,就是因为朕当初答应过他,不再过问他修养这段时间的生活,当初夕妍的事导致他性情大变,事出有因。可是这都三百年了,他也该修养好了。”
甯妃将手帕揣进怀里,掩住哭声,脸上有了些笑意,“皇上,蓝儿他应该快回朝堂了。”
皇上把手中的茶杯猛地扔在桌子上,茶水洒在了奏折上,字迹被晕染得模糊不清,不耐烦地“爱妃,这样的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以后不提也罢。当下他又和朕玩起失踪,你说这又是何意?你们都退下吧!李公公这茶这么凉,赶紧换了!”
甯妃向前行礼,笑意消失,“皇上,这次不一样。将军之女如今已出落成人,闺阁待嫁,三百年前的婚约见效,蓝儿很快会重理政事,为皇上分忧。”
皇上继续闭眼小眠,皱纹轻开,不语似笑,不再理会甯妃。
“唉!娘娘,回去吧!”李公公摇了摇头,小声嘀咕着“这茶,,,都换了几次了”,端着茶和甯妃无奈地走出殿门。
位于温城东南处的逸香院门口,两位浓妆艳抹的姑娘正挥着手帕往过往的男人身上贴,媚态百出地拉客。
这逸香院总共四层,一年四季没有什么阳光照射进来,终日灯光烛火,复杂吵闹,这里不是什么素雅之地,有许多的王公贵族和贪官污吏在这走私、在这寻欢作乐。院内的姑娘扭动着身姿,腰间的琉璃苏自然下垂,身穿粉色蚕丝衣,隐约透着的香背尽现异族风情。
院西角落有位身穿素衣,头上未带任何头饰的姑娘在弹着琴,她的眼睛通红,脸上没有涂抹任何胭脂水粉,干净的脸上却显得很清美,水般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楚楚可怜,她坐在那里,下裙上还有没干的泪点,在这喧闹的院里她这样的穿扮很容易让人注意到。
不知从哪里来了个男人,满脸的胡子,醉熏熏地硬拉着她上楼,他那粗狂的大手紧捆着姑娘的雪白娇细的右手腕处,压出红道,“小……姑娘,别……别……弹了,来,陪爷……上楼喝酒休息!”
姑娘听闻,干净灵动的小脸下拉,突然抬头怒眼投向醉汉,弹琴的左手突挑一弦,手指上的琴弦中断,琴线飞向琴头两端,琴声戛然而止。
“滚开,老娘没心思陪你玩,没看到老娘在伤心吗?”
这醉汉还闻不出空气里的火味,黝黑的脸上挂着油腻的笑,语气轻浮,“呦,挺……辣的,不过爷偏看上你了。”
姑娘一把推翻断弦的琴,仰着头,看着他就感觉自己胃里有虫在爬,杏眼不愿再看,“死胖渣男,小心我揍你,老娘可是跆拳道黑带,这不是21世纪,打伤你我可是不用负法律责任的。”
“小姑娘,……”醉汉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顾自己拉着她往楼梯处走,哼着小曲,甚是难听。
姑娘叶眉怒沉,瞳孔怒睁,彻底地忍不住,爆发了。
“妈的,你丫的听不懂人话是吗?老娘让你滚开!”这姑娘说完直接一巴掌抽了过去,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这醉汉直接把旁边的桌子都撞翻了,瓜果菜盘散碎一地。
醉汉躺着地上捂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