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从自己的房间离开。
看着这王府又让他想起了灵夕妍还在的日子。
三百年前,灵化之乱还没有发生,他还不是这般冷血的模样。
那时的他,翩翩君子,温文尔雅,白衣加身,喜欢竹笛。
那时的她,窈窕淑女,大家闺秀,似水柔情,荷叶襦裙,擅抚琴。
他初见她,一眼倾心。
她邂逅他,非君不嫁。
彼此之间,良人身侧。
郎情妾意,情意绵绵。
琴笛合鸣,游山玩水。
他搂着她的腰,把自己的额头埋进她及腰长发。
“妍儿,我们成亲吧!我想让妍儿早点给我生个女儿。”
灵夕妍坐在上官夜蓝的前面,靠在他的身上,“夜蓝,为什么是女儿不是儿子呢?”
上官夜蓝想了想,又紧紧抱着灵夕妍,“女儿像妍儿一样,长大以后又可以钓到一个像本王这般好的女婿啊!”
“夜蓝……妍儿愿意嫁给夜哥哥。”灵夕妍满脸的娇羞。
……
凉人的夜色,总是让人沉迷美好的回忆里,之后,又是无穷无尽的伤感。
上官夜蓝没有去书房休息,他想趁月色正浓,饮一壶浊酒,借以消愁,醉了就可以找他的妍儿了。
他去王府附近的一家整日不打烊的酒楼。
上官夜蓝瘫坐在桌前,陷进以前的回忆里,把随身携带的玉环摘下来看了又看,然后将它揣进怀里,“小二,一壶最烈的酒,越烈越好。”
“好的,客官。”小二忙着去备酒了。
……
“您要的酒,本店最烈的。”小二端上来一壶老酒和一只酒盅。
小二好心提醒:“客官,您不要下酒菜只喝酒的话会醉的。”
“醉了更好,醉了,她就回来了。”上官夜蓝把酒盅扔在了一边,直接就着酒壶大喝了起来。
此时,一位蒙面的姑娘走进了酒楼,身段柔弱。
她一眼就看到正在狂饮酒的七王,就走了过去。
“公子,旁边可有人?”声音清脆。
上官夜蓝没有抬头,埋着头继续喝,也没有理会这不请自来的女子。
这姑娘继续问着,秀手扶起一只酒盅,斟满酒,抬手,“公子可愿陪小女喝一杯?”
上官夜蓝的回忆的思潮被打断,“姑娘把你的面纱摘了,我就陪姑娘喝酒。”
“好,”
姑娘轻轻地把遮脸的白面纱拿了下来,莞尔一笑,“公子,你可还记得我?”
上官夜蓝抬起头醉熏熏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夕妍,你来了!本王好想你。”
姑娘贝齿紧咬,“王爷,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灵夕妍!”
“无妨,来喝酒。”
这姑娘的眼睛里充满着忧伤,樱桃水润的小嘴浅浅地抿了下。
姑娘心里想:“夜蓝,相逢三百年,你终究还是忘记了我,那我还自作多情地遮着面纱,有什么意义!灵夕妍,三百年前你得到了他,你死了,三百年后他却仍然对你念念不忘,我还是输了。”
上官夜蓝醉倒在桌子上,晕了过去,这姑娘便把他送到了酒楼的客房。
次日,醒。
上官夜蓝还依稀记得昨日灵夕妍来过,“小二,我记得昨天有位姑娘陪我喝酒,她现在人呢?”
“你说的是她吗?”店小二指着楼下正在吃着早点的女子。
“好像是昨天的那位女子,你下去吧!”
上官夜蓝下来,仔细看了一眼她,发现她与灵夕妍有七分相似,他自己也知道她不是灵夕妍,但是自己看着她却总是不自觉地想成灵夕妍。
“请问姑娘的芳名是?”七王爷打量了她半天。
“灵涵,公子认识我吗?”她装作不曾见过上官夜蓝的样子。
上官夜蓝回礼,解释道,“不认识,只是觉得姑娘和我的妻子很像,她也姓灵。”
“这天下之大,有长得相似的人也正常。还不曾请教公子你是?”灵涵的手指已经紧紧地攥在了一起,上官夜蓝并没有注意到。
“上官夜蓝!”
上官夜蓝看到她总是觉得夕妍回来了,“姑娘你是有什么事吗?”
“家乡闹洪水,娘亲失踪,家里已经没有人了。我来温城寻找我的意中人,可是昨天听说他已经大婚了,我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灵涵边说边用手绢擦拭着眼泪,活生生的一个身世可怜的少女。
上官夜蓝并没有心思判断她话中几分真,几分假,“姑娘的遭遇,在下很同情,既然姑娘无处可去,不如先到我府上暂住?”
“多谢公子!”
……
王府。
姊星用了一夜的时间才从噩梦中缓过来。
她心里在打着算盘,“不行,老娘不能待在这里,我嫁也嫁了,也应该能逃得出去。我先出去考察一下这王府的地形,制定一条路线。”
于是,姊星换了一身便衣从房里出来了。
“王妃,早上好!”下人们见到她,赶紧地行礼。
突然的行礼,姊星还没有适应,“你们好像很怕我。我有这么可怕吗?以后你们见了我就别行礼了。”
家丁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就转了一下话题,“这……不是,王妃你这清早在干什么?”
“我……跑步减肥,锻炼身体。你们去干活吧!不用管我。”姊星随便编了个理由,还真得跑起步来。
姊星气喘吁吁,在王府花园里晃荡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收获,“这王府比将军府还大,我这大概都跑一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