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病房门口,就见两名医生从里面出来。
看到陈金良后,其中一名医生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陈局啊,又来探望您舅舅?”
陈金良点点头,然后看向另一名医生,问:“这位是?”
另一名医生金发碧眼,一看就是外国友人。身材高大,年龄约有四十来岁,脸上带着点高级人才特有的骄傲。
“哦,这位是我们医疗中心最新聘请的国外专家霍克医生,对于脑死亡方面有很深的研究。”第一名医生有些自豪的介绍说。
这年头,不管什么事,只要和外国友人扯上关系,好像档次就上去了。
陈金良听的眼睛微亮,下意识问:“那我舅舅他能治好吗?”
“这个……应该不能,您也知道,您舅舅已经脑死亡,基本没可能再苏醒了。”那名医生道。
周睿在旁边听的忍不住笑了声,脑死亡没可能苏醒,那又算什么专家?研究的再透彻,治不好也是白研究。
知道现在的场合不适合笑,所以周睿极力憋着。但他古怪的表情,还是让那个外国医生看出来了。
表情微微冷下来,霍克医生看向周睿,用还算熟练的中文问道:“你是在笑吗?”
陈金良和那名国内医生都看了过来,周睿摇摇头,可又有点憋不住,只好呵呵笑着道:“没有笑话你们的意思,就是突然想到一个冷笑话,觉得挺有意思的。”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两个医生都觉得周睿是在笑话他们了。
那名国内医生扬起眉毛,问:“这位是陈局的?”
“哦,他是周医生,我请来帮舅舅看病的。”陈金良解释说,然后又对周睿介绍说:“这是医疗中心的詹言才詹主任,在护理方面是专家。”
蘸腌菜?
周睿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脑洞有点大,又忍不住吭哧一声,憋的脸红。
詹言才脸色也不好看了,这个年轻人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吗?
还有,陈金良那话什么意思?
所谓同行是冤家,他刚刚才说脑死亡基本没可能救醒,陈金良就请来一个年轻医生说帮他舅舅治病。一个脑死亡的人,需要治什么?
詹言才脸色微沉,看着周睿,问道:“不知道周医生是哪家大医院出来的?”
“自学的。”周睿说。
詹言才呵呵笑了两声,笑的有点假。自学?他显然是不信的,只当周睿是在敷衍,心里更是不爽,道:“看陈局的意思,周医生有把握让一名脑死亡数年的病人苏醒?”
“没有太大把握,不过可以试试。”周睿回答说。
“狂妄!太狂妄了!”一旁的霍克医生突然出声,带着浓浓的不满和怀疑,道:“我在英国皇家医学院做助理教授很多年,那里聚集了全世界最好的精英,没有人敢说自己可以医治脑死亡。这位周医生,我合理怀疑,你是在蒙骗这位先生!”
陈金良见起了纷争,连忙打圆场,道:“周医生也只是来帮忙看看,具体怎么样,还得看情况再说。而且,周医生的医术确实很了不起。”
“笑话,我在你们国家从未见过了不起的医生,就算是京都的协和,很多医术也是从我们医学院学习到的!”霍克医生语气中的骄傲和藐视,让陈金良一怔。
虽然他以前也曾经这样轻视过国内的医生,但听着一个外国人说同样的话,心里还是会觉得很不舒服。
詹言才也觉得有点尴尬,但他没有责怪霍克医生,谁让人家是专家呢。
反倒是这个年轻的周医生,说话确实有点狂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