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毛鼠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眉头一蹙,冷笑道:“这些事,是那天蓬与你说的?”
“是的。”
陈立点了点头。
他看得出锦毛鼠脸色温怒,以为她对八戒心有恨意,而事实也的确如此,但是,她的恨意却和他所想的,有些不同。
“堂堂天蓬元帅,可真够阴险卑鄙的啊?当年是他设计害我兄妹三人,要不是我义父搭救,我等早就成为他钉耙下的亡魂,怎么现在却颠倒是非?还与我义父求情?可笑!至于你说的回顾往昔,对我念念不忘?更是笑话,好像我与他有过什么事情一般。”
她这话一说完,陈立的脸色就古怪了起来,因为她说的,和八戒告诉自己的,似乎有很大的偏移。
“你义父,托塔天王?”
陈立不自觉想起西游原著中,老鼠精的背景之事,因为那个老鼠精,就将托塔天王供为义父。而眼前的这个锦毛鼠,在他道出托塔天王四字后,居然也重重点了点头。
这般看来,和原著虽然有些不同,但大体情况还是一样,也不知该说是巧合还是注定。
陈立微微皱起眉头,道:“当年八戒和托塔天王奉命捉拿你兄妹,其主事之人还是托塔天王,何来他搭救你一说?”
“胡说,当年明明是天蓬来抓我们兄妹,本想将我们就地处死,我义父刚好路过,救了我等,之后向玉帝求情,我等兄妹才得以获救,如何有我义父主事一说?”
锦毛鼠当即反驳。
将陈立说的一愣一愣,他脑子里顿时就乱了起来,抬头看向这锦毛鼠的眸子,眼神不像是在说谎。
但如果她没说谎,那怎么和八戒说的这么偏差?
八戒骗自己?
陈立摇头,绝对不可能。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当年八戒被你哥哥重伤,还是你偷偷将他救下,后来他和天王再来捉拿,将你们兄妹全部拿下后,他还和玉帝求过情,虽然当时他也不知结果如何,但这才是事实。”
陈立无比郑重地说着。
可锦毛鼠却是冷笑不断。
“这是你在臆想?还是那天蓬的说辞?可笑了,他既然是来捉拿我兄妹的,我如何还会救他?猴子,你怕是被他骗了吧?”
“不可能,他不会骗我,也没必要骗我!”
陈立摇头。
锦毛鼠闻言,不由挑了挑眉毛,冷笑道:“那依你的意思,是我在骗你了?”
“我不知道。”陈立皱着眉头,不敢定论。
锦毛鼠冷笑了一声,随后说道:“罢了,不与你在这事上做争辩,我来这,其实是找你有事的。”
“说吧,什么事?”
“我先前不是说过了吗?”
陈立疑惑道:“你说了么?”
锦毛鼠笑了笑,突然站起身,隔着桌子将上身靠了过来,声音慵懒道:“我说我喜欢你啊。”
陈立顿时皱起了眉头。
而这时,门外一道观察已久的黑影,终于悄无声息的离去。
只是他不曾走远,而是来到猪八戒的屋中,轻轻敲了两下门。
熟睡中的八戒被惊醒,往外看去,喊了一声谁,可是却无人应答。
他犹豫了一下,起身开门,而那道黑影则瞬间消失。
猪八戒出门后,朝四方望了一下,无人,他不由骂咧了一句,转身就准备进屋。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瞧见对面锦毛鼠的屋子,亮着烛火。
眼下已经快二更天,她那一间屋子亮堂着,倒是让八戒有些好奇。
八戒犹豫了一下,便悄无声息朝那边走去,到了门窗处,就瞧见里面烛火的照耀下,有两道身影。
一男,一女。
猪八戒瞬间瞪大眼睛,因为那个男的,是陈立,而女的,则是锦毛鼠。
屋内没有声音,他只看到陈立身子突然一起,而锦毛鼠则往后一仰……
锦毛鼠是故意的,像是被突然起身的陈立吓到了一般,陈立怕她往后摔了去,不由自主便伸出手,将她腰搂住。
锦毛鼠脸上挂着笑容,睫毛轻轻颤抖,不得不说,她很漂亮。
但陈立对她没有丝毫想法,只是冷冷开口道:“有正事就说正事,不要说那种不着边际的话,你是我兄弟喜欢的女人,我……”
“你真的拿我当兄弟了?”
陈立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砰的一声,屋门被猪八戒愤怒的一脚踹开。
陈立顿时愣住,而被他搂住的锦毛鼠则突然失声哭道:“啊,猴长老,你放开我,放开我!”
说着,便从他手中挣脱开去,然后便跌倒在地上,掩面哭泣。
陈立不是白痴,见到这种情况,瞬间明白这是锦毛鼠的奸计。
他不由露出愤怒,道:“你这女人,竟然演戏骗我?”
“是你演戏吧?陈立!”
锦毛鼠哭哭啼啼不曾回答,倒是猪八戒怒极的一声喝,而他的称呼,也从猴哥变为了呼名道姓。
陈立急道:“八戒,你听我……”
“听你说什么?再听你骗我吗?姓陈的,枉我一直将你当兄弟,可没想到,你连我最爱的女人也要碰,你当真以为我猪八戒是好欺的不成?”
他暴喝,双眼猩红。
陈立知道八戒是真的动怒了,其实不光是八戒,连带着他自己,也怒不可遏。
他冷眼望向那个装模作样哭哭啼啼的锦毛鼠,咬牙道:“你这妖精,竟敢挑拨离间,我非杀了你不可!”
话音落,就见他一手招出渤海擎天柱,竖眉瞪眼作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