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陈立一行离了祭赛国已经有三月之余,再想想自五指山动身,至今居然有了三年多时光。
而西游中的八十一难,现在也才走了一半多些,西牛贺洲的广袤不言而喻。
小和尚如今也到了十四虚岁,比起陈立初见他时的粉雕玉琢,现在越来越显俊朗了,等到十六七岁,注定会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
西游中的原著还真没吹牛,照这小和尚这个模样长下去,未来肯定是个大帅哥,也怪不得能迷得那么多女妖精女国王神魂颠倒。
“小和尚,咱们这一行也算是走了千山万水,见过的人啊妖啊什么的,形形色色一大堆,说说,有没有让你怦然心动的,到时候我给你牵个线做个媒。”
躺在小白龙身上的陈立玩笑说道。
脸皮子薄的小和尚连忙拨浪鼓般摇头,“没有没有,你就别瞎操心了,我现在一心取经,可不想谈那些儿女情长。”
“取经跟谈恋爱又不冲突,你不是说你原本的方丈师傅,就有一个师娘嘛?”
陈立笑着说道。
这三年来,通过了解,小和尚的方丈师傅似乎是个了不得的人,而且貌似以前也是灵山的,只是因为佛理和佛祖相悖,被佛祖贬了出去。
于是他就跑到了东土大唐,自己建了个寺院,另外讨了个老婆,过上了野僧的生活。
陈立尝试着问过小和尚,他的师傅姓甚名谁,只不过这好像是个不能说的秘密,小和尚每次都是很认真地摇头。
久而久之,陈立便也不问了。
“我怕谈恋爱,你是不知道,我师傅平日里虽然威风的不得了,可是一见到我那师娘瞪眼,他就立刻乖得跟小老鼠一样,我不想当小老鼠,所以打死也不娶媳妇。”
说着,小和尚又咧嘴笑道:“而且我师傅每次一藏些私房钱,总能被我师娘找出来,这个时候啊,我师娘就跟炸了毛的猫一样,追着师傅满寺院的跑,嘿嘿,可好玩了。”
“敢情你师娘还是个母老虎啊?怪不得你每次见到女人了,就往我身后躲,这是没碰到一个好榜样啊,不过,你师娘那也就是少数,看你白姐姐,多温柔,多好?至于清灵嘛,等我再调教些时日,也会很温柔的。”
陈立笑着说道。
一旁,白骨精浅浅地露着酒窝,水清灵则气呼呼地瞪眼。
小和尚忙摇了摇手,说道:“虽然白姐姐清灵姐姐都很好,但我师娘也很好的,她表面上凶得跟个母老虎似得,但心肠很好很好。”
“我师傅从小到大都害怕打雷,虽然我和师娘都很鄙视他,但每一次打雷,我师娘就整晚不睡,抱着他给他说山下的趣事啊,谁家的糗事啊,还爆出小镇里二狗叔叔偷看黎芳婶婶洗澡被抓现形的事,可好玩了。”
小和尚大概是陷入了回忆,一脸美滋滋的笑容。
“还有,我小时候身体特别不好,三天两头生病,而且是一病就不能起床的那种,很严重,但是每次我一醒过来,一睁开眼,师父师娘就准有一个人坐在床边,还有一次,师傅大概是累着了,就在床边打盹,结果打着打着,突然往后一仰,大光头摔了个大包,哈哈哈……”
小和尚一边说,一边笑,一边往脸上抹,让小白龙慢一点,说是风沙进了眼睛。
陈立等人,听着听着,神情也不由惆怅了起来。
想想小和尚,真的有些可怜,十岁的年纪,本应该是在私塾里朗朗歌声的时候,却怀着对师傅师娘的依赖,一个人走出了大唐,走出了南赡部洲。
取经?
他才不是为了取经。
虽然方丈师傅生前从未说过佛祖的坏话,但小和尚觉得,师傅这么好的人,都被佛祖赶出了灵山,那佛祖能有多好?
所以他立志,一定要去大雷音寺,要面对那个师傅的师傅,为师傅讨一个公道!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就在众人陷入各自的回忆时,不远处的大河岸边,突然有一步伐缓缓飘来。
木筏上站着个青衫仗剑的儒雅之人,他上了岸后,举目四望下,恰巧与陈立一行的目光对上。
“那人有点修为,不会是妖怪变得吧?”
猪八戒皱眉看去。
陈立摇了摇头,起身飞出,那儒雅之人也往这边走来。
等靠近后,陈立便古怪问道:“敢问兄台,刚才那句诗,可是你自己所作?”
青衫仗剑的儒雅人闻言,眉头轻轻蹙了起来,他嘴巴微张,就在陈立以为他要说些什么有文化的话时,他一开口,便将那一身儒雅气质破坏了个干干净净。
“娘哎,这地方还能遇上成精的猴子,稀奇啊!”
“你……”
陈立嘴角抽搐,满脑门黑线。
那人见状,忙担心道:“呀!你嘴巴怎么一直抽啊?难道是有病?恰好我会点医术,来,我帮你看看。”
“别介,老子正常得很,不用看!”
陈立说完,转身就走,心里告诉自己,肯定是猜错人了。
可这个时候,那脑筋典型有些不正常的人又开口了。
“哦,猴子,你刚才问那句诗啊?那是我刚才有感而,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有意境啊?”
“噗……”
陈立一口老血险些喷出,他有些挣扎地回过头来,然后用一种近乎是鼓起勇气的表情,问道:“敢问你,姓甚名谁?”
儒雅人挥了挥手,嘿嘿笑道:“我叫李白,字太白,号青莲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