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栀撅了撅嘴,低声道:“嬷嬷,王妃是真的睡下了。”嬷嬷一听大惊失色,压低的声音很是懊恼:“我还指望着王爷和王妃说话呢!”
思来想去,江晚栀还是觉得不安心,“我还是要去偷偷看一看。”二人便轻轻的进了室内,隔着屏风瞧了瞧。
朱宸濠时不时为娄素珍掖了掖被子,不时轻轻沾一沾她的脸蛋,还带着宠溺的笑容。才看了一会,嬷嬷便拉着江晚栀匆匆的出来了,“一会王妃醒了,可要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啊!”
江晚栀胸有成竹的点了点头,这是朱宸濠走了出来,扫了一眼二人便抬步走了。见状,江晚栀立刻钻进了屋中,去看了看娄素珍。
却发现她的眼角一滴泪缓缓的滑落,江晚栀忙扑过去,“王妃,你刚才是不是醒了?”
娄素珍轻轻点头翻转了身子,面向里面,她在极力掩饰自己。即使这样江晚栀还是看到她抽噎得全身颤抖的模样,让人心痛。
此刻的娄素珍不过十七岁的年纪,却承受着这样的事情。江晚栀的十七岁还在英国的土地上奔跑,爷爷去世的阴云才散去,是她想要好好的生活,好好的面对这一切的时候。
江晚栀只好伏在床边轻轻的喊道:“王妃……”
娄素珍这才缓缓的转过身来,“你让人安排一下吧,我想去寺庙一趟。”江晚栀愣了愣,“寺庙,去那里做什么?”她突然想到辩机所言。
可是正德九年不是去年了么?想到这里江晚栀二话不说便答应了。朱宸濠自然还是老样子,并没有管太多娄素珍的事,她想怎么便怎么吧!
出了府,娄素珍才稍稍送了一口气,“好久没有觉得这般轻松了。”江晚栀看她神情比往日更添了一丝生气来,便道:“王妃想要出府,我就时时刻刻的陪着,反正王爷他……”
江晚栀才发现自己一时嘴快却忘了娄素珍心中横着的刺,立刻改口道:“王妃我……不是有心的。”
娄素珍轻轻的摇头,用浅浅的笑意掩饰自己,“无事。”可是这样她的心事却是越发的沉重,而江晚栀的心中也过意不去。这里的寺庙比起之前京城的寺庙自然是要嘈杂一些。二人便从侧门去了,一个扫门的小师父见人来了,忙上前作揖道:“施主若是要烧香请愿请去正门。”
江晚栀一听只得气馁的看了看娄素珍,娄素珍却道:“正门人流拥挤,本是来寻求清静,为何还去那里自寻烦恼呢?”那小师父立刻笑了起来,颔首道:“原来施主是为解惑而来,请进!”
事情就这般翻转江晚栀惊叹起来惊叹起来,“王妃怎么知道这样说就能进去了?”娄素珍倒是卖弄起关子来:“佛曰:不可说。”江晚栀只得安静的跟在她身后。
走了一会,江晚栀便觉得迎面而来的那个人眼熟得很,再走进一看,心中一惊不正是辩机吗?那小师父却是带着三人迎了过去,“无思师叔。”
江晚栀打量了他一番,虽然是在别人的记忆里,周身的灵气围绕着。他的眼眸中带着惊喜,“她们是?”
“这是侧门来的客人。”小师父如实回答,辩机点了点头,他遂道:“看来这位施主的疑惑,我或许可解。”小师父有些犹豫,“可是师父那边……”
辩机淡淡道:“师兄那里,我会去解释的,你且放心的吧她们交给我吧!”小师父只得点了点头,随后回首对二人行了行礼,“请二位跟着我无思师叔去吧!”
就这样被截胡了?江晚栀心中叹服,着师叔和师侄的关系可真是好用啊!
随后二人只能跟着辩机,过了一会辩机便开口了:“法号无思。”娄素珍也轻声回应道:“知道。”辩机轻轻瞥了一眼娄素珍,“看二位衣着不凡,不知是那家的贵人?”
娄素珍却是不解的看着他:“拿到贵寺也和其他的寺庙一般奉承讨好我们这种贵人,或者说不屑与我们这种贵人交谈?”江晚栀愣住了,怎么娄素珍虽然说得平淡,但是火药味却还是十足十的,让她猝不及防。
辩机却是双手合十,不急不慢的解释道:“只是知道贵人的人家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若是日后云游也能拜访一二。”
娄素珍突然叹息了一声,“原来为这个缘故。”喃喃后她才轻声道:“我乃是宁王妃娄氏。”
“那贵人到这里来的缘故是是什么?”辩机这次没有回首,但是却没有等到娄素珍的回应。他忙回首去看,才发现娄素珍一直沉默着。
“贵人。”辩机听了下来,轻声提醒道。娄素珍叹息了一声,“虽有惑却不知如何说起。”辩机淡淡道:“我若是说了请王妃多担待些。”
娄素珍点了点头,便看着他。“王妃心中所惑定是与王爷相关,我曾听闻王爷府中有一妾室李贵人颇为受宠。”娄素珍低垂着头,只能道:“请师父继续说。”
“王妃是担忧与王爷的感情吧!”辩机说道。娄素珍却是突然摇了摇头,才慢慢道:“如果一个人一开始对你很好,突然有一天就和你翻脸,可是后来心中却是煎熬的。”
辩机亦是垂下了眸,过了半晌才道:“大约是那个人又什么迫不得已的事情才不会告诉她的,或许对她是一种保护。”
“难道身为妻子的她,也不能告诉吗?”
辩机看着她眼底的雾蒙蒙掩饰着的迷惘心痛不已,可是他们已经形同陌路了,“越是最想要保护的人,越不会告知她。”
娄素珍冷笑了一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