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土桥一旦琢磨到,可以利用手下的那些人,去打击何伯格与魏泰强,他们就不停的利用这些人。
事实上,那些人要反对汤章威和何伯格的理由是极其可笑的。
但是,一旦那些人形成了执念,他们就要和何伯格与魏泰强他们干到底了。
何伯格和魏泰强发觉了自己的周围有一帮小麦色的乡下佬,他们也是电竞选手,可是这些人似乎对如何打倒自己,比提高电竞技术更感兴趣。
何伯格问魏泰强:“这些人为什么这么恨我们?”
魏泰强说:“这些人就是那个涂土桥洗脑过的手下。”
“我方才曾说,在某些情况下,由第三者出面解释,要比当事人亲自解释容易得多,这话没说错吧?”
“是啊,是啊……可是有一点您说错了,而且我惋惜地看到,您还在犯这种错误。”
“真的?这是怎么回事?”
“您瞧……不过您是不是可以坐下,彼得斯捷潘诺维奇。”
“噢,悉听尊便,我也确是累了,谢谢您。”
他一瞬间便拉出一把圈椅,把它放在这样一个位置上:他的一边是瓦尔瓦拉彼特罗夫娜,另一边是坐在桌旁的普拉斯科维娅伊万诺夫娜,面向列比亚德金先生,他目不转睛地一直盯着这位先生。
“您的错误就在于把这称作‘怪癖’……”
“噢,倘若只是这一点……”
“不,不,不,您等一等,”瓦尔瓦拉彼特罗夫娜不让他说完,她显然打算兴高烈地说许多话。彼得斯捷潘诺维奇一发现这一点,便立刻全神贯注。
“不,这是一种比怪癖高尚的东西,我还要让您相信,甚至是一种神圣的东西!他是个高傲的人,年纪轻轻的时候受到了侮辱,所以才发展到了您说得那么中肯的‘玩世不恭’的地步,总之,用斯捷潘特罗菲莫维奇当时所作的绝妙的比喻来说,就是亨利亲王,倘若他不是更象哈姆雷特的话,那就会完全正确了,至少我是这样看的。”
【.12】
“您完全正确,”斯捷潘特罗菲莫维奇很有感情也很有力量地说道。
“谢谢您,斯捷潘特罗菲莫维奇,正是由于您始终相信尼古拉,相信他的崇高心灵和崇高使命,所以我特别感谢您。当我丧失信心的时候,您甚至还加强了我这种信念。”
“亲爱的,亲爱的……”斯捷潘特罗菲莫维奇已经迈出了一步,但又停住了,因为他认为打断她的话是危险的。
“倘若在尼古拉的身边,”瓦尔瓦拉彼
“我明白,这一切我全都明白,瓦尔瓦拉。彼特罗夫娜,”彼得斯捷潘诺维奇已经有点不耐烦地动了一下。
“噢,这是我的性格!我在尼古拉身上认出了我自己。我认出了这种青春的活力,这种强烈而可怕的冲动的倾向……倘若有朝一日我能和您成为朋友,彼得斯捷潘诺维奇,从我这一方面来说,我是如此真诚地希望这样,何况您对我还有这么深的恩情,那时您也许就会明白……”
“噢,请您相信,我也希望这样,”彼得斯捷潘诺维奇结结巴巴地喃喃道。
“那时您就会明白这样一种冲动,这种冲动会使您在盲目的高尚感情的支配下,突然抓住一个在各个方面都配不上您的人,这个人一点儿也不了解您,一有机会就要折磨您;您还会不顾一切地突然把这个人变成一种理想,变成自己的幻想,把您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拜倒在他的面前,爱他一辈子,但却根本不知道为了什么,说不定正是由于他不配这样……噢,我这一生受了多少苦啊,彼得斯捷潘诺维奇!”
斯捷潘特罗菲莫维奇面带痛苦的表情开始捕捉我的视线;但我及时避开了。
“……就在不久以前,不久以前噢,我是多么对不起尼古拉啊!……您不会相信,他们从四面八方来折磨我,所有的人,所有的人,既有敌人,也有卑鄙的小人,还有朋友;朋友也许比敌人多。当我收到第一封卑鄙的匿名信的时候,彼得斯捷潘诺维奇,您简直不会相信,我毕竟没有足够的勇气用蔑视来回答这一切怨恨……我永远、永远也不能原谅我自己的胆怯!”
“关于这儿的匿名信我已有所风闻,”彼得斯捷潘诺维奇蓦地活跃起来,“我会为您把他们找出来的,您放心吧。”
“可是您想象不到这里开始策划的那些阴谋!他们甚至折磨了我们可怜的普拉斯科维娅伊万诺夫娜有什么理由要去折磨她呢?今天我也许是太对不起您了,我亲爱的普拉斯科维娅伊万诺夫娜,”她补充道,突然迸发出一种令人感动的宽宏大量的激情,但也不无一种洋洋自得的讥讽神态。
“得啦,亲爱的,”对方不大乐意地嘟囔道,“照我看来,这一切都该结束了;话说得太多啦……”她又怯生生地看了看莉莎,但莉莎却看着彼得斯捷潘诺维奇。
“而这个可怜的,这个不幸的人,这个失去了一切而只保留着一颗心的疯女人,我现在就想收她为义女,”瓦尔瓦拉彼特罗夫娜蓦地叫道,“这是我想履行的神圣职责。我从今天起就当她的保护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甚至会是一件很好的事,夫人,”彼得斯捷潘诺维奇精神焕发,“对不起,我方才还没有说完。我正是要谈谈保护问题。您怎能想象到,当尼古拉弗谢沃洛多维奇离开那里以后(我现在就从我方才停住的那个地方说起,瓦尔瓦拉彼特罗夫娜),这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