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电竞高手的鼓励,那个魏泰强他们的电竞选手就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获胜。
不用,偏要站在楼下狂喊的人。
我从宿舍门出来,需要一路低着头。因为所有遇见我的女生,都会嘻嘻哈哈地说:“曹窖,你老公来了。”
涂土桥说的比赛,是全市中学的跑酷联盟举办的小型比赛。这两年,拉到了某体育用品公司的赞助,变得牛起来了。现在如果拿到冠军,可以赢得一万块的奖金。
我飞快地冲到楼下,对着涂土桥没好气地说:“喂,以后能不能不喊了。人家炫富,你炫傻。”
涂土桥却挠着后脑勺说:“你怕别人知道我喜欢你啊?”
我白了他一眼说:“现在还有人不知道吗?”
涂土桥马上咧着他的大白牙,开心地笑了。。就好像他们队这个看起来很炫的名字,展开却是傻到一定级别的“牛逼跑酷”。这个运动不需要任何投入,就是一帮人凑在一起跳楼瞎跑翻跟头。对于涂土桥这样从小就爱到处乱窜的小朋友,被学校明令禁止了。只是对于这帮摔死也不怕的男生,禁令唯一的效果,就是让跑酷队从地上,转到了地下了。
面拿出自制的三明治、水果和啤酒。于是这块儿时的秘密基地,因为这位白富美的现身,顷刻改变了气质——从一个粗糙背阴的小树林变成精心雅致的小花园。
我们都喝了酒。我、曹窖,都懒洋洋地躺着晒太阳,只有曹汪蓉,晕红着脸坐着。已是深秋了,微风里有隐隐寒意,没有叶子的树枝,探进如湖水般透蓝的天空。
曹窖搂着我,说:“老婆,冷吗?”
我摇了摇头。
他“叭”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说:“不冷也得让我抱着。”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说:“去,去,去。”可心里,温温地暖着。
曹窖叹气说:“唉,你们现在已经肉麻成自然了。”
我嘴巴不饶人地说:“是啊,我们哪像你们,静静坐着就是恋爱了。真不知道你们是拍拖呢,还是修仙。”
曹汪蓉的脸顿时红了,她拿起半只三明治按在我嘴上说:“闭嘴吧,你们斗嘴别把我拖下水。”
后来,我们又唧唧喳喳闹了一会儿,男生们在安好的阳光下,睡着了。曹窖半倦着身子,躺在我的腿上。他的唇上已经长了细黑的胡须,毛茸茸的,像刚刚立耳朵的哈士奇,可爱,却充满了日渐强壮的气息。
曹汪蓉忽然推了推我说:“嗨,你觉得我和叶繁真的不像恋爱吗?”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对我刚才的玩笑那么在意。我说:“恋爱这玩意儿,每一对都不一样吧。你们俩就是安静型的,我们俩是闹人型的。”
曹汪蓉低着头笑了,悄悄拉住曹窖的手。
我半仰着头,看着天空说:“原来长草花园里只有三个人,现在变成了四个人。你说,将来会不会变五个人,六个人,七个人,八个人……”什么情况?人呢?”我问。
曹汪蓉也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
突然,宿舍的门被大力地撞开了,一个身材“魁梧”的、且十分眼熟的女生抱着一大叠被褥走了进来,放在空着的床位上。我愣了一下说:“你……是新调过来的?”
可那个女生只用眼角扫了我一眼就走了。接着又有女生陆陆续续走来,提箱子的、拿杂物的……而我看着书桌上,粘满各位颜色水钻的镜子、水杯、文具盒、化妆箱……就基本猜到谁要“闪亮登场”了。
当然是许芊芊。
她在所有东西都摆放好之后,女王似的出现了。她跟她的手下说:“行了,你们都走吧。”接着“砰”地关起门。
我全身的神经都跟着一跳。以后都要和这个曾经把我按在厕所墙上痛扁的混混女生同居一室,我能不紧张吗?
许芊芊这个在我还没入校之前,就已名动江湖的恶女,打架、抢钱、抢别人的男朋友,样样少不了她。只要是女生能做的坏事,她都做了;女生做不了的坏事,。可恨的是,她期末成绩太差,留级了,因此她才名正言顺地调进了我们高一的宿舍区。
我看着她,有点结巴地说:“你……你怎么搬到我们宿舍了?”
许芊芊坐在镜子前,一边用眉笔画着自己已经很漂亮的眉毛,一边说:“是想和你做朋友呗。”
我呵呵呵地发出一串干巴巴的笑声,说:“和……和我做朋友?”
“是啊。”
曹汪蓉却在我身后,不紧不慢地说:“是想通过小一做蓝桉的女朋友吧?”
许芊芊的脸瞬间冷了。她说:“谁说我喜欢他?”
“你现在的样子,就是喜欢了。”
我真是佩服曹汪蓉,一眼就看穿了许芊芊的心事。
许芊芊地“哗”地推开椅子,凶狠地说:“你再说一遍试试?”
我吓得腿都有点软了,但还是挡在曹汪蓉面前。毕竟她这种公主一样的玻璃人,可不禁打。再说了,她要是被打了,曹窖也不会放过我。
可是曹汪蓉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温柔滴水的女孩,关键时刻竟然比我镇定大胆得多。她拨开我,笑吟吟地说:“你不是来做朋友的吗?”
,她们对视的目光,肯定会迸发出刺刺的电光火花来。
我夹在中间,不知该怎样解围。许芊芊突然转换了频道似的说:“也对,我是来和曹汪蓉做朋友的,和她的朋友打起来,就太没诚意了,对吧?”
说完,她就开门出去了。
我这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