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土虎领部中,有一座外形看起比其余帐篷精致庞大许多的帐篷,其内空间之大,几乎是一叶所处帐篷空间的十倍之广,此刻里面火把闪耀,十几人正围绕几排石制桌椅有序落座。
正中之人正是土虎,此刻他脱下了皮质上衣,充满力量感的肌肉就这样暴露在明暗不定的火光之下,其上疤痕纵横交错,很是骇人。
此刻他的表情气质又与当初跟一叶在一起时有很大不同,初见一叶之时,土虎先是展露跋扈,后又曾经面带和蔼,再到后来的不动声色之间向随从阿一传令,到最后在阿石嘲讽一叶时的口是心非,可说是一个心思百变之人。
而此刻,静静坐立面无表情的土虎,八尺身躯在深夜帐篷里的火光下就带上了一丝部族首领的气质,在他左手边的正是阿石,右手边却是一位须发尽白的老者,不过此人身量也是有八尺之高,隐隐与阿石是在座之人中除去土虎之外最有气势之人。
阿石此刻一脸平静,丝毫没有初见一叶时的嚣张跋扈,其与土虎顾盼之间也不见丝毫不睦。
当初一叶所闻乃是土虎安排阿石招待贵客,可等到他到来之后,阿石的表现却是完全不同,非但没有表现出丝毫好客,反而表达了自己对一叶的不屑,言语之间充满挑逗……
但看此时阿石与土虎神色……二人之间定有所谋。
一双虎目环绕四顾,土虎对稍远处的阿二问道:“如何?有无异常?”
阿二面目平静,没有开口,只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土虎满意颔首,对阿石道:“明日下手留情,毕竟此时此刻非常关键,任何一份力量对我们而言都很是重要,我看那光头之人的样子,起码也是远远强于那些废物。部落初建,我父受伤,正是权力结构最为不稳之时,日后我再想有如此机会,怕是难如登天。”
阿石此刻丝毫没有先前面对一叶时的嚣张跋扈,当时他可是表现的根本不顾及土虎的样子,但是此刻,他那看起来与土虎一般高大的身躯却是略显佝偻,只见他恭敬低头,道:“是!不过阿二予他的吃食中多是那不可食的辛辣红芹,其余也只是些没有多少精气的寻常蔬果,”说到这里,阿石顿了顿,看了一眼坐立于白发老者身旁的年轻壮汉,斟酌一下后才继续说道:“况且……到时,他已饮布雨之水足足五日……”
土虎刚刚点了点头,还没开口,先前被阿石看过一眼的年轻壮汉已是愤然站起,身前石制桌椅竟被他震的裂痕处处!
“阿石,你此话何意?若不是那布雨之水,我与爷爷岂能屈尊于你们之下?我当时可是岩部之,你……”
突然,须发皆白的老者一下伸手,将青年后面话语扼与腹中。
前年愤愤坐下,胸膛仍起伏不定。
白发老者先看一眼阿石,而后面对土虎,平静道:“少族长莫怪,此子没有经历过部落更迭,仍沉浸在那昔日部族荣光之中,难免有些焦躁。我二人虽是饮了那布雨之水,可那也是少族长谋算过人,且少族长随后对我祖孙二人以礼相待,小辈些许怨言,还请不要放在心上,到时争那族长之位,我二人定会拼尽全力。”
阿石此时赶忙起身端起酒杯,接过话头,朝先前翻桌起身的年轻人道:“岩小兄弟!你我都是为少族长做事,先前我也是为给在座诸位说明缘由,所以才言及那布雨之水……开口之前,我也有所踌躇,但想到大事为重,终是开口讲出。还望你莫要怪罪,不过……布雨之水一事虽略存险恶,但也是枭雄行事……这杯酒我敬大家,希望我等能在少族长统领之下,一举成功!收敛物资,待下次门派招选之时,得进天门!”
阿石这番话说的头头是道,既圆滑地向岩姓青年道了歉,又借此狠狠吹捧了土虎,兼给在座众人展现了那未来蓝图,好让他们为土虎更好出力。
从此看来,这围坐的十几人中,因为那所谓的“布雨之水”而被迫听命于土虎的,怕是为数不少,只是不知那布雨之水又有何等功效,让这些猛汉聚集在这土虎帐下,惟命是从。
土虎内心很是受用,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他看着得力心腹阿石饮下杯中烈酒后,转头面向白发老者,同时看了一眼岩姓青年,道:“到时还要多多依仗。”
随后,他慢慢起身,踱了几步,说道:“以在坐十几位的能力,我对几日后的族中狩猎充满信心,但万事求稳,如这一叶有些能力,我定要竭尽所能……添份成算。”
说完,他顿了顿,继续道:“当日我与阿一阿二在外巡视,同时想着找找乐子,便挑起三个六尺废物的拼命之争,本想晚些时候去欣赏尸体惨状,可没想到竟是看到一个衣衫整洁的奇怪光头,便是那一叶……我对他来历不甚清楚,虽他只有六尺之高,但看那衣衫模样,我便觉此人毫不简单,所以做出以礼相待之貌,看其人顺从模样,若非本领在身,便是本事稀松!明日他如能举起那人级巨石,那便是天佑我等……有布雨之水,可谓万无一失!”
说到这里,土虎一顿,随后状似无意道:“如果他连凡级巨石都举之不起……那便将他赏赐阿石,享用几天,打杀了事。”
第五日,测力神石之约如期而至。
土虎率众早早等在一叶账外,与先前有所不同,此刻众人均是穿戴整齐,除土虎两位随从之外,其余随者都是穿上了如土虎一般的土色皮具。
而阿石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