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村与婺[wu]源村交界处附近,是一片树林,其间薄雾缭绕、白纱般的柔柔地漂浮在林端。树木静静地树立,迎接阳光沐浴洗礼。阳光像一缕缕金色的细沙,穿过重重叠叠的枝叶照进来,斑斑驳驳地洒落在草地上。草地上闪烁着晶莹的水汽,散发着青草、野花和湿润的泥土的清香。
在这幽仄的林木中,花草芳香飘进众多少年的鼻腔。
婺[wu]源村的红衣少年藐视着眼前这个黝黑的少年,这红衣少年注意到,在面前孩童眼中并没有因自己强势而产生畏惧之色,而是如宝石一般散发着精光,顿时心中一惊。随即想到,不过一个十岁少年,有什么可惧。
“怎么的,这巨蚌我们拿走你很有意见?”,这红衣少年俯视着烨云,满脸嚣张的横色。
“问你话呢”,红衣少年说话的同时,便出手推搡身前的少年。
就在这推搡的当儿,烨云双手一探,握住红衣少年的手腕,同时右脚斜跨迈出半步,迅速转身,弯腰收紧手肘,再往前一送。就看到那嚣张的红衣少年如离线的风筝一般,从烨云头顶,向前飞出。
红衣少年哪有防备,有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身体不由的向前飞出,眼看头要着地,急忙把头一缩,双手爆头,只听‘哧’的一声,便跌落在地,哪知这劲力未消,向前又是几圈翻滚,余势才消。最后劈头盖脸趴伏在地,满身断草污秽,十分狼狈。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迅速,婺[wu]源村和胡家村的小孩,多数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脸呆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个个不明所以,只有看清楚的几个,满脸的震惊,如呆傻一般。此时红衣少年已被烨云摔出三丈多远,这还是烨云没有使用全力。片刻后,几个婺[wu]源村的孩童跑过去搀扶红衣少年。
“唉吆”,过了几吸时间,那红衣少年口中发出惨痛之声,摔跌的头晕脑胀,五味杂陈。这红衣少年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一个十岁小孩,居然如此犀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被一个十岁的少年摔落在地。烨云在婺[wu]源村的孩童眼中有十一二岁的年纪,其实也就七岁,如果知道是被一个七岁的孩童摔趴下,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以后谁再敢欺辱我胡家村的孩子,下场就和他一般”,烨云遥遥一指那趴落在地的红衣少年。
“还不快滚”,烨云随即向婺源村的十几个少年扫视了一眼,大声说道。
这婺源村的十多个少年闻言,连他们最强的老大都半天荤素不知,不清不醒,便不做多想,扶起跌落在地的半天爬不起的红衣少年,一溜烟的消失在树林中,只剩下胡家村的九个孩童。这时每个孩童脸上都是感激敬畏之色,高兴之色溢于言表,心中舒畅很多,这总算是出了口恶气。其实罪过震惊的莫过于胡冠华,一时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回到胡家,胡大娘看到胡冠华青肿的左眼,一顿责备,不用思量,肯定是打架了。之后胡大娘使用跌打的药膏给胡冠华上了药。胡大娘一边上药一边问起缘由,胡冠华吱吱唔唔,半天没说出一句话,之后看了一样烨云,又问烨云缘由,烨云也是只字不言。最后看了一眼最边上的水若姝,水若姝则说没有跟烨云胡冠华在一起,胡大娘也只好作罢。
三人低下头,趁胡大娘不注意偷偷相视一笑。
不过看着那庭院中两个磨盘大的巨蚌,便猜对了几分。晚饭是做了河蚌饭,众人吃的津津有味。
在胡家,休息了几日,安顿了没有痊愈的水若姝,交由胡家夫妇照料。穆羿本打算留三百万灵币给这对胡家农人夫妇的,可胡家夫妇推辞不已,说什么也不肯收,最后在穆羿的婉求下,胡家夫妇推辞不过,只留了二十万灵币,说是打算开一家卖药草的小店铺。之后寒暄小半日,期间穆羿告知要外出一段时间,其实主要是为了训练烨云。并告知胡家夫妇会在三到四个月之后,会回来接弟子水若姝去修炼。
胡家夫妇一听,便请求把他们儿子胡冠华也带上一起去修炼,并且一切听由穆羿做主。穆羿念及胡家夫妇对烨云和徒弟若姝的照顾之情,再看到一边胡冠华那孩子极其渴望的眼神,理解胡家夫妇的望子成龙的心情,就没做推辞,同意带着胡冠华。
直到朝阳初升,烨云和胡冠华才跟随大叔穆羿出行。虽然胡冠华已年十五,但是对于其六百岁的寿命来说,还是个小孩。
穆羿心想:胡冠华这孩子虽看起来资质不佳,不过一些外功、内力、轻功等这些普通功法还是可以教授的。
胡氏夫妇手牵着水若姝站立在家门口送别穆羿一行人。清洗后换上新衣服、梳理了头发后的水若姝简直就是一个美人胚子,完全不能想象她曾经的遭遇。在送别穆羿三人时,胡氏夫妇嘱托胡冠华万事听从穆羿师傅。随后胡氏夫妇和小女孩水若姝就与穆羿烨云一一话别。
“师傅,一定要来接我”,水若姝留着眼泪道。
“一定会来接你的,你要听大伯大娘的话,知道吗?”,穆羿道。
“是,师傅”,水若姝楚楚可怜道。
“爹娘,我会常回来看你们的”,胡冠华开心的对胡家夫妇道,随后抱着胡家妇人一时不松手。
“好了,都是大孩子了,以后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胡家妇人慈爱的对胡冠华道。
“知道了,爹、娘,走了啊,若姝师妹保重,你们回去吧”,胡冠华向胡家夫妇告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