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再抗拒,沈西诚已经很是满足,不过还是凑到她脸前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们两个人独处时总不能还叫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吧。”沈西诚自己都察觉不到话中的醋意。
“我既然不想告诉你我的身份,若告诉了你名字,以沈公子的滔天本领,还能查不到吗?”
沈西诚嗅着她发间的馨香,低哑着嗓音道:“今晚,我再来陪你可好?”
少年人有些东西破了戒,便一发不可收拾,沈西诚有些食髓知味,轻抚她肩膀,求一个答复,“嗯?”
予楚当然不想一错再错,敷衍道:“青天白日里,想些不正经之事,你不用去看账册吗?”没有明确拒绝,却也不接他那话。
予楚起身,欲更衣,身上这身寝衣穿着略有不适,更想换掉,只是寻常摆放衣衫之处已经空空如也,予楚回头瞪他,“你做的好事!”
这几日都是沈西诚料理她的起居,他亲自下床来找,递给她,却也不回避,愣是想看美人更衣之景。
予楚也不遮掩,光明正大由着他看,反正到时候撩拨起来,也是他自作自受。脱掉寝衣,换上新的xiè_yī,刚一穿上,却觉右肩后侧有些刺痛,她伸手抚摸,却觉肌肤有些破溃一般。
她几步走到菱花镜前,对镜细看,待看清楚肩上的异样时,心中一凉,随之而来的是无边怒火,牙关紧咬,脸色阴郁的可怕。
予楚依旧侧着身子,沈西诚此刻看不清她的脸色,知道自己做的事被她发现了,慢慢走过去,试图笑着蒙混过关,思量着道:“这是男女定情的一种方式,只不过不知道你名字,是昨夜你睡着之后,刺上去的,怕你疼的紧,给你喝了一些安神茶,等你哪天愿意告诉我你名字,我也会……”
予楚突然转过身,扬起手来,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他身子一晃,笑容僵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阴沉的脸,予楚虽大病初愈,可这一巴掌打的极重,沈西诚只觉方才的那些柔情缱绻一下子全都成了镜花水月,他立在原处,脸被打的有些麻木,却也没有伸手去摸,予楚别过脸去,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滚,滚出去。”
沈西诚眼中带痛,抿紧了嘴唇,踉跄着拉开了房门。
予楚竭力平复心头的怒气,铜镜里窈窕的身影肩下却印着一个“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