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暝想到今天接到的消息,漾王昨夜遭到了两次刺杀,再结合凤悠的话,深以为然,知道凤悠心里有数,也就放了心,转身……随风而去……
“喂,师兄,七洛,牧吟,虽然现在是五月的天,但在外面站那么长时间都不冷么?”
凤悠将棋盘收好,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醒醒神,他和莫哥哥都知道外面一直站着三个人,就是声音轻了些,他们也能听的清楚,便没有避开话题,言语间尽量解释清楚,因为,这些事也是说给他们听的。
三人依次进来屋子,牧吟担心,忍不住先问道:“主子,言映她……”
凤悠喝下一口茶水,清了清喉咙,道:“放心,不会有什么事,我走前不是留下了六卫么,六卫也不是吃素的,文堂主也会关注皇宫里的事,再说,莫哥哥就快过去了,言映就更不会有事了。”
凤悠看着眼前三人,脸上轻笑,随即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你们这些人,是我的战友,我的伙伴,这些年我们一路扶持着走过来,我比你们更看重你们的性命,一起来,就要一起回。”
听闻此言,云药三人都有些感伤,而云药更是不想沉闷在这个气氛里,遂转移了话题,“师妹,北邙那边,情况真的有那么不好呢?”
凤悠叹气,许是有些乏了,从新坐到方才下棋的地方,将手里的茶杯放下,伸手摸了摸小暖团子头上的角,脸上温和,说出的话却不温和,“不是不好,而是就没有好过,现在只是更加不好了,那边牵扯的东西太多……”
七洛咬了咬唇,脸色为难,“主子,那伏羽这边怎么办?”
又听到伏羽这个名字,凤悠扶了扶额头,眉角皱的死紧,脖子像是没有力气般,脑袋趴在小桌子上,嘴里嘟囔道:“哥哥就是知道伏羽那家伙是个软硬不吃的主,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才让他过来的吧?”脑后的青丝随着凤悠的动作垂落,烛影下,如三千墨色流光,如世间柔软景绸。
剩余的三人默了默,确实,这事他们在伏羽身上还真是不好下手,只能闭口不多言。
凤悠看三人都有些愁眉苦脸的,罢罢手,“算了,先别说这个问题了,师兄,你来这里是不是想要问江陵王的事?”
云药点头,“这形势下朋友多固然好,更何况江陵王还手握东祁十五万兵权,可是江陵王中的毒,还真是有些难办,”温和的俊脸上有些为难。
凤悠皱眉,“确实,”万物“这种毒在人体内瞬息万变的,还真不是轻易就能诊断的出来,书上便是连它的记载都没有,也已经消失了很多年,现在唯一好说的便是解药了,制作倒是简单,却也很难对症……”
当初师兄被请去诊病时因着不想和这些权贵沾染上关系,便没有应下来,找了个借口推脱了过去。
不过后来因着想要多掌握点东祁权贵的信息,就暗中前去查看过几次这才得知是江陵王生了病,师兄趁机诊断过他的病情,不得其所,只好记下来症状写信给了外祖母,从外祖母那里才知道有这种毒,好在当时外祖母回信时便将解毒的方法写了下来。
师兄也因着那段时间不知道江陵王所中之毒,大都对江陵王府的人避之不见,后来有了消息,便不见江陵王府的人再来请了,所以师兄他便是再想尝试一下,也不能亲自上门吧!
思虑了半响,凤悠最终淡淡道:“师兄,别免强自己,尽人事听天命就好!”
云药点头,心里也松了口气,“我知道了。”
七洛闻言,可爱娇俏的小脸皱皱的,不解道:“主子,这样的话会不会收到的关注就太多了,你行事也会受到束缚的。”
牧吟点头附和,玫花瑰容的脸染上凝重之色。
凤悠抬起头,打了个呵欠,看三个人都不解,解释道:“收到束缚的是凤悠,不是我!”
屋内三人瞬间了然,只是一旁的云药看着凤悠的眸光略带深思……
忽的,凤悠想到某事,看向云药,问道:“师兄,你半年一次的义诊是不是还有几天?”
云药听到凤悠的话,脑子里计算了一下,道:“嗯,就在你给漾王连续针灸完那天。”
“是么?”唇角勾起浅笑,意味不明,“还真是巧……”
又看向牧吟,命令道:“牧吟,过几天你将药铺里重要的东西都收走吧……”
三人期期看向凤悠,脸上浮现不解……
“好了,今天就说到这里,这么晚了,我也困了,你们回去睡吧,”凤悠又打了个哈切,在他们走前还不忘提醒,“对了,明天早上不要叫我,还是午膳前叫我便好。”
“师妹……”云药作为医者还打算劝几句,就被凤悠截了话去。
“哎呀,师兄,你就不要管我了,好不容易这几天都没有什么事,你就让我好好休息休息吧,这么晚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也安生不了几天了,就当提前补充体力吧!”凤悠嘟着嘴,有些不满,边说边抬手将近处的三个人依次推了出去,之后立马关门,吹烛火。
门外的三人默契的对视几眼,转身,各自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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