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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这人怎么翻脸不认人啊!你说那事儿根本就不靠谱,既然凶手把尸体用快递寄给死者妻子,就说明他不想露脸。废了半天劲儿最后还要回来瞅瞅?这听着就不靠谱,要不是为了晚上那顿babiq,”葛良好一秃噜嘴竟然把真实想法说了出来,连忙改口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要不是看在上次你帮了我的份上,才不会信你的鬼话!”
“少啰嗦!好好给我盯着!”苏默言刚隐约听话筒里传来一句“俩三儿”,立马骂道,“葛良好!你行!你真行!我让你帮我盯人,合着你跟老头儿打扑克去了?嘚!晚上的事儿吹了!”
“别介啊!我寻思待着也是待着,看会打扑克当做消遣了嘛!”葛良好不想让苏默言再发怒,连忙走出人群,“你的事儿我都放心上呢,你不说凶手可能是个胖子吗,我蹲了一上午除了对面老王头是个胖子,也没见着第二个嘛,你说能不能是他?”
苏默言骂道:“我跟你说,葛良好!你别他娘的跟我贫嘴,要是给我办砸了,回头我就把你借钱那事儿告诉我嫂子!我要不回来就不要了,也不让你日子好过!”
“别别别,千万别,我的苏队长!”葛良好马上收了神通,“我现在,麻利儿的,好好就给您盯着!这事儿千万别告诉我媳妇!”
苏默言没好气地挂断了电话。他倒是不理解,这男人啥时候都变成了妻/奴?
浓烈的阳光炙烤大地,热得让人喘不过气,许是上苍垂帘,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卷来片片乌云,豆大的雨点在阳光下悄然而落,给原本燥热的慈山市带来一阵清爽。
“什么鬼天气!”刘一美抱怨着。
车租车司机搭茬道:“谁说不是,一连下了好几天雨不说,好不容易晴了,这大白天下雨,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雨天……”刘一美若有所思独自咕哝着,“雨可以冲掉凶手留在天台上的痕迹,同样也会让凶手在楼道里留下脚印,可在现场发现脚印的尺码,为什么和凶手的画像不符?难道凶手根本就没去过天台,或者在他去天台时还没下雨?”
“美女,你说什么呢?”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刘一美,觉得她有些奇怪。
“不对啊!”刘一美摇头,并没有理睬司机的问题,“如果凶手早已把尸体转移到天台,可他为什么没直接杀人?还有,现场留下的脚印又是谁的?”
司机实在觉得好奇,忍不住又问:“我说美女,你没事儿吧?”
“我明白了。”刘一美顿时笑了出来,“凶手是在等!他等那个人出现!难道……他是想祸水东引?这个凶手的确阴险啊!”想罢,她立刻掏出手机,给苏默言打电话。
“苏队,我明白了!凶手先把王贵才的尸体抬到楼顶,然后离开。结合你在对面天台发现的半只脚印,我确定一直都在对面楼的天台。楼道里的脚印并不是凶手留下的,凶手的目的就是打算嫁祸!”
“咱俩还真是有默契呢,我也刚刚想到这一点。”苏默言也刚刚想通这一点,挂断电话后对古月吼道,“走!”
出租车司机把车停考在福利院门口,刘一美挂断电话后,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
“登记。”刘一美被保安拦住,“你是找人?还是办理领养?我看你也不大,应该是找人吧?”
刘一美掏出警官证:“找人。请问这里有没有一名叫余香的女生?八年前被收容的!”
“余香……”保安想了半天,摇头道,“没什么印象!人太多我也不全认识。这样吧,我帮你叫个负责的老师来。”
保安正要打电话,见苍老师下来,连忙喊道:“苍老师!你来的正好,这位警察同志要找余香,你知不知道……”
“余香?”苍老师抬眼看向刘一美,“两年前她就离开福利院了!”
“离开福利院了?”刘一美问。
“确切的说,她是逃走的。”苍老师轻叹,“这孩子脾气倔的很,她来的时候才十岁,刚来的时候整天沉默寡言的,也不愿意和其他的小朋友交流,听说她的遭遇很惨,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她为什么要离开福利院?后来,你们找过她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苍老师摇头,“她是个好孩子,就是性子怪了些,她逃走后,福利院也出去找过,却没有找到。想着快成年的孩子了,应当可以工作了,也有养自己的能力,也就没有再找。”
“她来的时候十岁,那今年刚好十八。”刘一美贝齿轻咬嘴唇,“余香在福利院那段时间有人来看望过吗?”
“她来的前两年一直都没有,直到第三年,有个年轻的小伙子来过,好像是她哥哥。”
“她哥?具体说说。”
“桑当然那小伙子也不是经常来,逢年过节才来看看。”
“你能对我描述一下她哥长什么样子吗?”
苍老师想了半天:“我也记不太清了,毕竟已经是几年前的事儿了。”
“那你能说说关于余香的事儿吗?”
“可以,咱们办公室里慢慢谈。”说着,苍老师把刘一美让进了教学楼。
阳光渐渐隐没在云层中,乌云愈发厚重,暴雨倾盆而至,狂风呼啸声与汽车鸣笛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这夏末的尾乐。
邢鑫按地址找到一片即将要拆迁的棚户区,那些低矮错乱的平房林立在高楼中央,看起来十分不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