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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实验室门口,苏默言来回踱着步子,古月斜靠着走廊墙壁。
她口中嘀咕着:“江南进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出结果?”
苏默言看了眼时间,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再等等,应该快了!”
话音刚落,法医实验室门被人推开,江南手里拿着一叠文件走出来,他把文件递给苏默言:“从死者腿骨密度,以及骨质骨长可以推断,死者为女性,年龄应在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身体健康,无任何遗传病史,无任何传染病史!”
“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苏默言把文件递还回去,嘴里重复。
江南连忙解释:“目前的信息量还不能确定死者具体年纪,不过肯定在这区间,上下浮动不会太大!”
“好,我知道了,今天晚上辛苦你了!”
“嗨!跟我客气什么!”江南凑到苏默言耳边,“回头给我弄壶好酒,可比一句谢谢来的实惠!”
苏默言和古月走出刑侦队大楼,古月就对苏默言问道:“鉴定结果不是出来了嘛,你怎么好像还是不开心?”
“没事儿!我送你回家。”苏默言又变成了一座冰山,不再言语。
夜色斑驳,仿佛是被人打了的翻了砚台,留下层层叠叠的墨迹渲染天际。暗淡的月光从缝隙中渗透而出,似乎在害怕被人遗忘……
把古月送回家,苏默言给葛良好打了个电话:“老葛,告诉你的人,让他们把调查范围缩小到三十到四十岁的女性失踪者,一有结果马上通知我!”不等葛良好回应,他挂了电话。
回到家,苏默言一头栽在床上,一天的疲惫让他有种筋疲力尽的感觉,可他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叶静怡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床头,“你在疑惑,死者的年龄与慈山大学失踪的女大学生不相符,这说明除了被发现的这具尸骨,很可能还会有其他尸骨的出现……你害怕那个女大学生同样会以一具骸骨的方式出现在警方的视线中!”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苏默言坐起半靠在床头,看着叶静怡婀娜的倩影,“有一点让我始终不能想通,为什么死者的腿骨被人扔在羊汤店的泔水桶里,而尸体上的碎肉却被人遗弃在慈山大学后山?这两者之间根本没有任何联系。”
叶静怡嘴角溢出笑意:“也许事情根本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呢?”
“你的意思是?”
“大学校园也并非是封闭的,有校外人员出入再正常不过,凶手想要丢弃那些碎肉只需要一个塑料袋,或者其他可以掩人耳目的工具,你会不会想复杂了?”
苏默言恍然大悟:“你是让我调查最近有没有可疑人员出入慈山大学?”
“可以这样说,但……也不完全是,”叶静怡巧笑嫣然,“既然凶手可以顺利把那些碎肉带进去,就肯定有不引人注目的工具,所以侧重点应该放在运输工具上。”说完,她的身影渐渐消散。
带着这些疑惑,苏默言浑浑噩噩地做了一宿噩梦。
阳光隔着厚重的云层洒向大地,没有艳阳高照,没有碧波荡漾,没有刺眼的光亮,却点亮了黑暗的夜,就仿佛驱散世间的罪恶的骑士,屹立在远方……
苏默言揉着惺忪的睡眼,伸手把床头的闹钟关掉,从床上爬起,他点上一根烟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蓬乱的好似鸡窝的头发,摸着下巴上的胡茬,手机突然响起。
抓过手机,苏默言蹲在马桶上,扯着发紧的嗓子问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嘿嘿……”话筒里传来葛良好谄媚的声音,“刚才我接到校方的电话,已经确定了失踪女/学生的身份……”
马桶里传来“库嗵库嗵”的声音,苏默言长出了口气:“姓名!年龄!家庭住址!”
“失踪的女/学生名叫孙佳雪,大四学生,家是外地的,住在学校寝室,”葛良好顿了顿,“大四学生已经处于实习阶段,孙佳雪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单位……”
“说重点!”苏默言有些不耐烦。
“前天是孙佳雪生日,几个关系好的室友想给她个惊喜,可等到深夜都她都没回来,她们给她打了很多通电话都没人接,有人猜测她可能出了意外,就把事情告诉了辅导员,可失踪不到四十八小时,警方也不会受理……”
“马上去找这个女/学生,一定要快,想尽各种办法,一定要找到,她肯定就是破案的关键!”苏默言站起身,马桶里传来哗哗的冲水声,“提醒你一下,从那几个跟她关系好的室友入手!”
“嗯,我已经联了系孙佳雪的父母,他们正在来慈山的路上!”葛良好话锋一转,“我感觉这个孙佳雪的失踪,他父母有可能知道些什么!”
“怎么说?”
“按理来说,被通知女儿失踪,父母肯定着急得不行,可在通知孙佳雪父母她失踪的消息时,他们的反应竟然特别淡定!”
“嗯,我知道了,把那个捡破烂的详细资料发给我,”苏默言出了厕所,拿起桌子上不知放了多久的矿泉水喝了两口,“马上去安排,重新提审,我要旁听!”挂断电话后,他自言自语,“这案子越来越有意思了……”
刑侦二队审讯室旁边的办公室里,苏默言和古月坐在葛良好旁边,看着对面那个捡破烂的大叔面无表情。
捡破烂的人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身上穿这破烂不堪的衣服,发出难闻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