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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古月接着苏默言的话继续透露,“陈茂有很严重的洁癖,家中虽然简陋,却一尘不染,他穿白色衬衫,做重体力劳动,看着却像一个斯文人,这几点和美美姐的心理画像完全符合。”
“凶手是陈茂?”刘帅对此持怀疑态度,“这几点虽然符合,可是和心理画像的身高不符,而且年龄也不符……”
“只是怀疑。陈茂的杀人动机暂时不明,谢文东的杀人动机也不够明显,唯一明显的只有李翠香,而她够理智,绝不会因为一个人渣放弃了儿女的幸福,所以她不会杀了王贵才!”苏默言断言道,“如果是这样,案件又重新回到了原点。”
经过几天的调查,案子又重新回到了远点,一时间让队里的人都失去了斗志。
罗队挥了挥手,散会,让大家继续调查,不要懈怠。
苏默言心情低落了很多,他所调查的突破口中无非就是两点,死者关系网和犯罪手法。可现在两边都进入了**颈,他已经被逼入绝境,无法回头了。
天空仍旧被乌云笼罩,随着夜色降临,仿佛一滩墨汁洒在天际。
走出刑侦大楼,苏默言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烟,刚点燃,就听到身后传来古月的声音喊着——“等一下!”
苏默言吸了口烟问道:“有事儿?”
“喏喏喏!”古月气呼呼地翻出钱包放在苏默言面前,“我的钱都给你洗车了!你说,这么晚了,让我咋回家?你啊,就是个奇葩,下雨天洗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上车!”苏默言为了堵住古月抱怨的嘴,只能牺牲时间送她回去。
车子很快驶离刑侦队,苏默言把古月安全送到家。
摆脱了拖油**,苏默言熄火后,又点燃了一根烟,靠在车窗思考案情。
到底谁才是杀害王贵才的凶手?
烟烧到半截,苏默言突然想起古月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王贵才要什么没什么,李翠香为什么会继续跟他生活?为了孩子?”苏默言摇了摇头,将烟头扔出车窗开车离开。
他没有回家,而是来到死者家楼下。
苏默言对李翠香的第一印象很不好,她无疑就是个悍妇,巴望丈夫去死的女人,在了解死者的为人后,他才改变了对李翠香的看法。
隔着车窗苏默言看到楼上的灯还开着,白炽灯的亮光透过窗帘溢散而出,能看到窗里有人走动的影子。
“你想看什么?”叶静怡坐在副驾驶,单手托腮凝视苏默言,“你不会怀疑凶手是她吧?”
苏默言收回目光,他不愿承认主观意识上已经开始同情李翠香,客观证据上指出李翠香的嫌疑最大。他沉了一口气,说道:“无论是动机、还是不在场证明,李翠香都是三人中最贴近凶手的。”
“可她还有两个孩子,大的应该在上高中,而且很快就要面临高考,”叶静怡打断了苏默言的话,“这对于一个单身母亲来说,有多大的压力你想过吗?”
“话是这样说,可王贵才的所作所为对于这个家庭而言,基本上可有可无,”苏默言将烟头扔出窗外,“他这样一个只考虑自己**的人,存在与否真的会对这样的家庭构成影响吗?”
苏默言转头看着副驾驶,叶静怡的身影不知何时早已悄然离去,天色已晚是时候回家洗洗睡了。
进入三伏天的慈山市像一个大蒸笼,即便下了两场雨,依旧十分闷热。阴云笼罩了天际,阻隔了炙热的阳光,还是让人们粘腻得心情烦躁……
回到家,苏默言从冰箱里拿出一**可乐,三两口喝完,把**子扔在垃圾桶里。
不太大的单身公寓里,到处都堆满了脏衣服,他把沙发上的衣服收拾好,通通扔进卫生间的洗衣机里,再不洗恐怕真没衣服穿了,然后顺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都脱下来,扔进去。
一边听着洗衣机的声音,一边洗着澡,他感受着水冲击身体的感觉,心才平静下来。
自从叶静怡消失后,苏默言变得颓废起来,除了工作,他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生活能力,唯一支撑他能活到现在的勇气就是找到叶静怡。
洗完澡,站在镜子前,苏默言看着自己那张沧桑的脸,镜子里的他让自己感到十分陌生,八年前那个英俊潇洒,干净整洁的苏默言已经不见了,代替他的是现在这个不拘一格,邋遢成性的他。
走出浴室,苏默言点燃一根烟,瘫躺在沙发上,拿起手机点了一份外卖。
与这种闷热的天气相比,下雨似乎成了所有人期盼的事情,上苍或许收到了慈山市民众的祈求,“轰隆隆”的雷鸣声从从天际传来,随后暴雨如泄洪般倾泻而至。
古月蜷缩在床上,紧紧抱着比她还大的熊状毛绒玩具,捂着耳朵让自己尽量听不到外面那狂风呼啸雨水交织着雷鸣的声音。
随着雨水倾泻,雷鸣声渐渐小了许多,古月将深埋在毛绒玩具下小脑袋抬了起来,斜靠着床头,回忆这两天查案的经过,除了对苏默言这个苛刻师父的不满外,的确长了很多知识。
李翠香、谢文东、陈茂,这三个性格迥异的人的杀人动机,以及都没有有用的不在场证明,他们都可能是杀害王贵才的凶手。
这是古月第一次参与办案,又是如此棘手的凶杀案,她感到紧张的同时,也感觉到了办案的压力。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侦探推理小说,古月盯着上面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名字,喃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