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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郁的天渐渐放晴,薄云虽没有完全散去,隐约已经能看到阳光穿过云层。
“这贼真是绝了!”刚进楼道,两名民警从楼下下来,年轻的那个唠叨着,“都说贼不走空,这贼的目的还真是奇怪!你说,他图什么?”
“的确很蹊跷。”年长的民警咂吧着嘴,“这些年我也是头一遭见到这样的报案。”
“您好!”苏默言掏出警官证,“您俩是负责这片的片警吧?我是给这起盗窃案来做交接的,刑侦一队副队长苏默言。”
一阵寒暄过后,年长的民警和苏默言说:“这案子的确挺奇怪的,家里没丢东西,只是有人进入的痕迹,你们再仔细瞧瞧吧!顶楼中门。”
苏默言蹭蹭往楼上跑,累的古月在后面咒骂。
上楼后,苏默言敲响报警邻居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子。
“你好,警察查案,来询问一下关于隔壁的情况。”苏默言又掏出警员证例行公事。
“请进。”邻居把苏默言让进屋内,“您先坐。”
苏默言在屋里转了一圈,一只泰迪狗从卧室里跑出来四处乱窜,叫声有些扰民。
“能不能把你前天晚上听到的情况再和我说一遍?还有关于隔壁的业主,能联系到吗?”苏默言问着,一回头看到古月走了进来。
“我睡觉很轻,外面有点什么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的。那天晚上我刚睡着没多久,就听到隔壁有响动,然后就有一阵跟奇怪的‘咯咯吱吱’声,我以为隔壁老两口回来了,也就没放在心上。第二天买菜回来,我特意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回应,我取了备用钥匙打开门瞅瞅,怕家里有事儿。”邻居坐在苏默言对面说道,“只可惜打开门之后,房里还真没人。我以为老两口出去了,也就又没放在心上,可昨天屋里一直都没人,这就让我后怕了,所以才报了警。”
“隔壁老两口去哪儿了?走了多久?”
“有三个月了吧,说是出去散心,一直都没回来,他家的泰迪寄养在我这儿了。”邻居指了指在啃着苏默言裤脚的狗,“别咬!过来!”
“家里出了情况你联系他们了吗?”
“联系了!可电话没打通。”邻居显得有些焦躁,“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所以我更担心了。”
“你刚才提到听到了‘吱吱咯咯’的声音,那是什么?”
“老两口在家的时候我也听到过这种声音,好像是……”邻居努力回忆着,“啊!好像是他家安装在阳台上的一个小型机器。隔壁大爷和我说过,他俩年纪大了,很多重的东西提不动,所以按了一个机器,方便来回拎一些米面油什么的。”
通过邻居的描述,苏默言顿时想到了一个平时都不太用的装置,这种东西有时候也用在家装上,只是很少人会利用它去当提东西的“工具”。
“你说的是卷扬机吗?”苏默言提示道,“那种可以伸出去,有摇臂的机器,承重力很强的。”
“是吧,我也只是听隔壁大爷说过,从没注意过。”邻居说着从茶几下面拿出了钥匙来,“要不然你们进去看看?”
苏默言起身,让邻居开门。
进入房间前,苏默言先穿上了鞋套,带上了手套,怕会影响案发现场证据。
三个月都没有人进入的房间,柜子沙发电视上都充满了灰尘,不过让苏默言意外得是,地面竟然十分整洁,可见有人特意处理过,很明显是不想留下鞋印。苏默言一眼就看到了装在阳台上的小型卷扬机,他三两步走过去上前查看。
卷扬机上没有灰尘,绑在卷扬机上的鱼线被利器切割完整,不像是被扯断的,在阳台的栏杆上有一处灰尘被擦掉,很明显应当是凶手作案时候留下的痕迹。
“古月,通知队里来采证,看看能不能提取到指纹。”苏默言喊着。
顺着卷扬机的位置往下看,再往上看了一眼,苏默言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古月,上楼!站在发现鱼线勒痕的位置给我顺下一条绳子来!”苏默言又开始自己的推测,他有道理相信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古月呆愣地站在门外,她没有鞋套,不能进入现场,她在门口留意房间内的情况,苏默言看到的情况,她也都尽入眼底。听到他的喊声,古月一刻都没停留,奔着楼上跑上去。
“原来如此!”苏默言一巴掌拍在卷扬机上,“这盗窃案果真不简单!”
苏默言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案发现场并没有找到更多的痕迹,凶手根本就不在现场,又怎么可能发现痕迹?他躲了起来,利用卷扬机的装置,可以顺利把王贵才从天台上弄下去,还真是想法绝妙!
这一点,也就更符合苏默言在天台上找到鱼线细微的勒痕,单凭人力想要把尸体从天台上拖拽下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从鱼线把天台水泥护栏造成的痕迹来看,所需要的力气也是相当大,所以凶手根本不是用自己的手去办到的,他利用的就是这台现成的卷扬机。
既省力,又省事,还能节省时间让他有逃跑的机会。
两分钟过后,古月从楼上顺下来一条绳子,绳子的位置刚刚好和卷扬机的位置重合,也和王贵才掉下楼死亡的位置重叠!
苏默言顿时打了一个响指,所有的线索现在已经都穿成了一条线,只要有足够的证据就可以推断凶手了,现在就看阳台上的这个手纹能不能提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