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次，他认为那是自己的幻觉，毕竟他看到叶静怡不是一天两天，他自己更清楚，这是他的“心理疾病”，可这次不同，这次提出来的是古月。
本应当是存在他心里的幻觉，竟然在经过了八年后，照进现实，这可能是真的吗？
“你别逗了。”苏默言颤抖着伸出了手握住了古月的手，哽咽的声音，固执地说着，“不可能的，你一定是看错了。是不是她，我还能不知道么？”
“苏默言，你别这样！你认真回我的问题。我问的是如果，如果存在呢？如果！”古月闪烁着噙着泪花的眼睛，“如果她真的回来了，你会不会就这样扔下我，随她而去呢？毕竟，你们有八年的感情，而我……”她哽咽了，不敢再猜下去，“也是情有可原的，我在你的心里，毕竟现在还只是一个零，而她已经很久很久了……”
这句话就像一根刺样扎在苏默言的心里，让他喘不上气。
这世界上永远都没有“如果”和“假设”，他不喜欢这样的假设。
喜欢就是喜欢，他的心里已经承认喜欢古月，又怎么会因为旧日的爱人回来动摇这份喜欢？那样，他一定就不是这么痴情的苏默言了。
只可惜，面对这样的质问，苏默言也不知道应当如何回应，他能做的，只是安慰。
“别乱想，我不会。”苏默言表情严肃，抓住了古月的手，不让她乱想，“你认识的苏默言，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吗？难道是一个会抛弃新欢，和旧爱纠缠不清的人？如果你这么看轻我，那你就根本不了解我，又怎么说爱我？”
古月的心在动摇。
她喜欢的苏默言，就是那个专情，霸道，喜欢闹脾气的的他，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弱点。
当爱情遇到苏默言，古月彻底就输了。
毕竟，她要面对的不仅仅是苏默言自己，还有八年前的那段感情，那个让苏默言惦记了八年的女人——叶静怡。
“苏队，送我回家吧，我累了。”古月穿上了外衣，揉了揉红了的眼，她的语气突然变冷了，从直呼姓名又变成了全名。
苏默言知道，这是古月矫情的小脾气，他没有办法。
“我不想因为这个事情再和你争执下去，我还不是你女朋友，连暧昧都不算的关系，又用什么身份质疑你的感情？”古月不给苏默言解释的机会，一个人走出了饭店，站在路灯下发呆。
苏默言结了账，拉着古月上车，为了打破俩人刚才尴尬的气氛，他把话题转移到案件上。
“小古，你觉得贾歌和曹洪波之间能有什么关系？曹洪波和臧九臣之间又能有什么关系？”
古月刚才的思维都停留在了叶静怡上面，突然丢过来的问题，让她脑回路转不过来。
“不知道。”古月也懒得想，一句话终结了苏默言想要解围的心。
“你拍到的那些买毒人的信息里，回去后你有没有好好调查，这些人除了我们已知的这些人之外，还有没有出现意外死亡的？”
古月靠在车窗上，苏默言的问题现在对她来说，根本毫无疑义。
“不知道。”
苏默言又找了几个话题，古月一个都回答不出来，只用一句“不知道”来敷衍。
他知道，古月是在因为叶静怡的事情懊恼，更是因为她的存在，古月在吃醋。
“小古，你别这样。”苏默言伸手拉住了古月的手，“她是不是还活着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我的身边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是你陪着我，你对我的关心，对我的感情，我都看得到，我不是傻子！”
古月泪目了，眼泪簌簌地顺着脸颊流下来，心里所有的委屈和害怕全都流露出来了。
到了古月家楼下，苏默言叹着气。
“古月，你别这样，这让我心里更难过。”苏默言抓住古月的手，抚摸着，“我也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心里的感情，我……”
“苏默言你个大坏蛋！”古月扑到苏默言的怀中，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嘶喊着，“我为什么要喜欢你啊？真不知道，满身都是缺点的你，为什么能够吸引我的注意力！你的存在，难道就是来折磨我的吗？叶静怡如果真的回来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古月的手不断地捶打在苏默言的身上，把所有的爱，都化成了对他的埋怨。
苏默言理解古月心里的感情，把她狠狠地抱在怀中，尽量让她情绪稳定下来。
苏默言知道，刚才古月看的那个人，他并没有看到，即便画在雪上的“心”型对他是有着其他的含义，也不能证明什么。
对于苏默言来说，眼见都不一定为“真”，更何况他还没有真的看到人！
“别哭了！哭红了眼，回家妈妈该问了。”苏默言擦干了她脸上的眼泪，“好好睡一觉，让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都过去吧。”
他轻轻地亲在古月的额头，看着她下车，进入楼道，上楼。
直至走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又灭了，看到古月卧室房间的灯开了，苏默言的心才算是放下。
这阵子发生的事情，让苏默言脑子有些不清楚，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幻觉严重了。甚至，苏默言已经有些分不清幻觉和现实，更忘了叶静怡出现幻觉的那种假的感觉。
“我也是时候去看看心理医生了，任凭这种状态下去，迟早都要出事儿。”苏默言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午夜十一点三十五分，缉毒队派到毒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