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
“别说话,保留体力。”苏默言把大衣脱下来盖在她身上,“别动。”
苏默言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急匆匆地跑去划价,又急匆匆地跑去取药。
看到有一个男人为了自己可以如此奔忙,古月心中一股暖流划过,心莫名间被他暖到了。
冷冬里的一股寒流,为古月带来了一场病,却也给她带来了一场幸福的爱情。
苏默言陪伴在古月的身边,在病房里打着吊瓶。
“苏队,开会的时候,我用手机备份了一份录音,你自己拿出来听一下吧。”古月靠在床上,带有些倦意地说着,“我脑子很混沌,怕自己记错了,所以……”
“我自己来,你别说话,多休息。”苏默言在古月的口袋里掏出手机,带上耳机听着。
古月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苏默言的侧颜,他认真工作的样子,真的会让女人看得出神,窒息……
慢慢地,古月的眼皮越来越沉,不等苏默言听完录音,她已经沉沉地睡着了。
而古月在手机里提供的这些信息,都是苏默言急需的,有了这些,他才能够更好掌握“仇忠海”的行踪,更容易找到“仇忠海”的破绽。
并且,除此之外,苏默言也联想到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虽然表面上和案情”的突破口。
初冬的雪是那么洁白,白得耀眼。阳光被初雪折射出来的光照进病房,还没有到时间起床的古月,被这刺眼的光唤醒。
古月歪着头,看到苏默言躺在另外一张病床上,耳朵里还塞着耳机,她不仅哑然失笑。
掀开被子下床,古月抻了一个懒腰,也不知道是因为有苏默言在身边的陪伴,还是因为药物的作用,古月竟然莫名的开心。
听到身边有声音,苏默言睁开眼睛,看到阳光下的古月,他也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在苏默言的心中,古月永远都是一副元气满满的样子,是个无时无刻都充满了斗志的女生,这是他这个阴郁大叔永远都得不到的幸福感。
而在这一瞬间,苏默言竟然有了一种错觉,他看到了古月身上的闪光点,那些他根本都没有注意过的优点。
和刚刚来到他身边实习的那个小丫头相比,此时的古月已经有了一个当警察的样子,甚至在思维上已经开始超越自己了。
古月回头和苏默言直勾勾的目光相对,她被他赤裸裸的目光吓到了。
“咳……”古月轻声咳嗽了几下,“我要回队里报道了,程队说今天还要开会。你……”
“我送你回手机还给古月。
古月并不是想让苏默言送她上班,她只是想要表达,如果她去开会了,他今天会干什么?
“能不能告诉我,今天你会有什么行动?要去做什么调查?”古月问着,“还是说,你就这样等着,什么都不做?”
苏默言才不听古月的那些啰嗦的唠叨,直接把大衣披在她的身上,拉着她的手走出病房。
掌心传来的一股暖流,融化了古月憋闷在心里的一百多句话,有他的这个行为,她已经知足。
把古月送回刑侦队,看着大家进入会议室后,苏默言偷偷地在刘帅的电脑上找到了“她”的联系方式。
即便,大家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可苏默言知道,这个人一定要彻底摸透。
清晨的影楼门外,员工正在打扫门前的积雪,苏默言下车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请问一下,曹红静在吗?”苏默言问。
调查案情当天,苏默言给这些员工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就算不说他们也知道这是警察。
“她?”一个女化妆师冷哼着,“还不是拜你所赐,被老板给开除了!”
“开除?”苏默言心中一紧,“为什么被开除?就是因为她说了一句实话?”
女化妆师目光撇了一下身后的两个人,轻轻地摇晃着头,也不敢再往下说。
为别人打工,大多时候身不由己,苏默言能够理解。
“你们老板在吗?”苏默言又问。
“不在。”女化妆师又摇头,“你们把大飞带走之后,他就一直在找门路疏通。听说……他家亲戚怪罪他来着,说他看管大飞不利,唉……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破事儿,我都想辞职不干了。”
她唠唠叨叨地说了一些有的没的,看来这个老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能不能把曹红静的联系方式给我。”
“我不知道她家在哪儿住,她在这里也没干多久,电话也没有互相留过,工作群里有她的微信,要不然你试试?”
苏默言掏出手机,把她的微信添加后,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
原本苏默言并没有打算去曹红静家的念头,现在看来不去都不行了。
让苏默言意外得是,曹红静的家竟然是在郊区,和林海东死亡的地点并不太远。
这一片儿都是即将要拆迁的旧房子,苏默言找到曹红静家的时候,发现这房子破败的几乎都要倒塌,可见她生活的环境十分恶劣。
抬手叫门,门板禁不住重力,轻轻一推就散了,歪斜地倒在旁边。
苏默言进入到房间里,屋里充斥着烧煤散发出来的味道,十分呛鼻子。
“有人吗?”苏默言捂着口鼻,轻声喊了几声。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苏默言自己走路的声音。
“你在吗?”苏默言又喊了两句。
依旧没有任何人回答。
苏默言停下脚步,听到有细微的响动从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