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鑫把苏默言和古月放进来,罗队和他俩撒气:“你小子怎么回事儿,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和我玩失踪?不想好好干了?”
“别生气,我这不是来了嘛!”苏默言安抚这罗队情绪,“什么情况,和我说说。”
“说说,说什么?你什么情况啊?”罗队的火气越来越旺,苏默言都压不住了。
“这么大火气,我不就是晚到了一会儿嘛!”苏默言走上来,递给罗队一支烟,“消消火!我也是为了案子,昨天去调查视频博主,结果和他喝多了!”
“查出什么了?你怎么和他能喝酒?”罗队接过烟,气消了一半。
“刘帅给我的地址是我家对门,接着找邻居叙旧的茬儿就直接了解了,没想到喝的有点多,就喝醉了,谁在了他家,今早就没听到手机响。”苏默言对此也感到抱歉,“不过让我意外的是,那小子并没有什么嫌疑,纯屌丝一枚!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
“唉……那烤肉案又进入死胡同了!”罗队叹气。
“和我说说这个案子吧?”
罗队走到死者的病床前,指着病床说道:“就这个床。”
“初步判断是死于血栓。”邢鑫说道,“啊,这是江法医说的,我只是转述,他带着尸体都回队了。”
“死者身份呢?”
“死者刘志章,二十三岁,一个星期前因打架右小腿骨折。”邢鑫指着门口说,“刚才那个站在门口的就是他的主治医生,外面还在盘问他病人情况呢。”
“院方怎么说?在推脱责任吗?”苏默言问。
“要说推脱也不是。”邢鑫翻开本子,看到记录说,“院方认为这不是医疗事故,医生在对死者进行检查时,并未发现栓塞,院方怀疑,死者是突发性死亡,和医院救治没有关系。”
“这个说法很有推脱的嫌疑啊!”苏默言摸着下巴一副思考状,“那江南对此有什么态度?他有没有检查过?”
“等我找一下!”邢鑫翻找了两页后,看到了江南的阐述,“江大哥是这么说的,他说如果医生一开始检查没有发现患者有肺栓塞,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住院过程中诱发,引起肺栓塞的可能性很多,暂时不能做出明确判断,需要带回去检查尸体才能得知!”
“还真是废话!”苏默言摇头叹气。
走到病床前,看到上面还吊着输液吊瓶,吊瓶里的液体还在顺着点滴管往下流,地上已经有一瘫的药物。
“死者家属现在什么态度?”
“在外面,被小美带出去了,怕被记者围住,不知道她那边什么情况。”
“就目前的线索来说,这很可能不是一起单纯的医疗事故。”苏默言梳理后得出的结论。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现在没有证据。”罗队又抽了两口烟,情绪还是略显焦躁,“你还有什么推断?”
“你们看,”苏默言指着还在输液的吊瓶,“这是二百五十毫升容量的吊瓶,按照现在输液的速度,死者应该刚不超过一个小时……”他转身对古月交代,“你马上去问一下死者家属,这一个小时内,有没有都有什么人出入。”他回过头对罗队说,“让刘帅把医院病房门口的监控调出来,同时封锁整栋大楼,凶手现在还没离开医院!”
不等罗队发号施令,邢鑫拉开门便往外走。
病房门外的记者已经纷纷散去,苏默言从房间出来,回头一撇就看到刘一美站在拐角处,站在他对面的还有一个男人。
古月先苏默言一步跑过去,小声在刘一美耳边嘀咕了几句。
苏默言缓缓往那边移动,上下打量着那个男人。
这男人五十多岁,秃顶,体型偏胖,脸上的横肉看着让人跳戏,尤其是脸上还有一道看上去就知道有年代感的疤,这男人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而在这男人宽大身材的背后,还躲藏着一个女人,那女人伤心地哭着,上气不接下气。
“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你是在给我哭丧呢吗?”那男人甩开女人的手臂,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我早就说过,他整天游手好闲的瞎混,早晚闯祸,这下好了以后不用给这个小杂种擦屁股了!”
“你够了!不要这么说我儿子!”女人靠在墙上,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
刘一完话,转过头,问那男人:“死者和您是什么关系?”
“我儿子!那是我儿子啊!”女人撕心裂肺地喊着,身体顺着墙壁向下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我是他后爸。”那男人瞥了一眼地上的女人,甩着一脸横肉说着,“刘志章那臭小子,整天游手好闲,也没个正事儿,就知道和狐朋狗友出去瞎混,这下好了吧,总算是混出头儿了,以后再也不用去派出所接他了!”
“屁!你说的是人话吗?啊?你凭良心说!”那女人像疯了一样地从地上爬起来,抓住他的脖领子质问,“志章打三份工,帮你还赌债,你还好意思说他游手好闲!这个家,最没用的就是你!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眼睛瞎了,才找了你这样的男人!他就算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可对你什么样儿你知道,你怎么能这么说他的坏话!你个王八蛋!我真应该……”
“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在走廊里回荡,那女人的脸颊顿时红了半边,五个指印赫然呈现出红色的印记,火辣辣的痛感传遍她的全身。那女人瞬间不喊了,眼中的泪也收了。
“别他娘的和我嘞嘞那些没用的,”那男人似乎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