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了?”古月有些迟疑,“苏队,梅丽放了,林海东也放了,难道这个案子真的找不到凶手了吗?”
苏默言瞪了一眼古月:“先让他走,不懂就少问两句。”
等林海东离开,古月就开启了唠叨模式,在苏默言的耳边不断地嘟嘟,把对他所有的不满全部都倾倒出来。
苏默言把古月说的话全都当耳旁风,尽量不往心里去,可越是这样,古月就愈加过分,那种语气就好像是在说自己的“男朋友”。
“你自己智商低,想不通,就慢慢想,少在我耳边唠叨!”苏默言甩开古月,想一个人清静,古月却不依不饶地跟在他身后。
“我想不通啊,那你解释给我听啊!”
“不解释。”
苏默言把古月锁在车外,他把音乐开到最大,平静心情。
古月气得扭头就走,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自己无非是想要多学点东西,他又变得惜字如金!
作为付过兵役的林海东,他心思缜密,沉着冷静,不可能是一个冲动犯案的人,这和李海文的死并不相符。
梅丽的动机是由从一开始就是错误,她更是没有理由去报仇,毕竟她想要的,是和林海东相守下半生。
这俩人看似表面最有嫌疑,现在也是最没有嫌疑的人。
唯独剩下可以调查的方向,就只有邢鑫那边工地工人的情况了。
昨天邢鑫调查就已经有些眉目,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苏默言握紧手机,刚想要和邢鑫了解情况,罗队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默言啊,你怎么把个小姑娘给惹哭嘛!”罗队唉声叹气,“毕竟她是一个刚刚……”
“在警察的行业中不分男女,在穿上这身衣服的时候就知道这个道理,我对她的严苛,是因为不想在以后的破案中送命!”苏默言打断了罗队的话,“这丫头也是,受了点委屈就去告状,在这样以后别给我当徒弟!”
罗队的手机开着扬声器,站在那里的古月听到这样的话,瞬间收起眼泪,再也不委屈。
“不说这个,邢鑫有没有汇报工地工人情况?”苏默言话锋一转,“我觉得重点,还是要放在工人的身上,冲动犯案,他们更有可能。”
“嗯,刚才古月和我说完审讯情况,我也是这样判断的。”罗队挥挥手,让古月先出去,“邢鑫还没有回来,要不然你打电话先问问情况?”
“好。”
苏默言挂了电话,刚要给邢鑫打电话,一抬头对上古月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对不起。”古月含泪道歉,“刚才我无理取闹了,对不起。”
看到她这个样子,苏默言心某个柔软的地方被触动着,打开了车门,让她上车。
“审案子下次记得带脑子,明明挺聪明个人,怎么一遇到带有感qíng_sè彩的案子就犯糊涂呢?”苏默言叹气,“女人啊,总是要被感情左右,真是不适合做警察。”
“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古月抿嘴看着苏默言,“知道这是我的短板,我一定会克服,抱歉,又给你添麻烦了,还让罗队为难。”
“算了。”苏默言也懒得和古月争辩什么,或许罗队说的那句话很对,毕竟她只是一个刚出校园的女生,和当年的叶静怡一样,有太多的缺点需要包容和原谅。
苏默言拨通邢鑫电话,问:“工地那边有什么进展?”
“调查得已经有些眉目了,”邢鑫好像正在走路,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离开工地的人中,有三个值得怀疑的人,他们三个是对拖欠工资反应最强烈的,并且每次去李海文佳堵门都是他们仨挑起来的。”
“好,那你抓紧对这三个人进行调查,找出真正的嫌疑人。”苏默言交代着,“队里的调查已经结束了,梅丽和林海东都没有嫌疑了,现在只看你!”
“绝对完成任务!”邢鑫目光坚定,对调查的事情更起劲儿了。
车窗外秋风吹起,片片微醺的枫叶随风摇曳,三两片飘散而落,如苦海里中一叶孤帆,随波逐澜,又似断线的纸鸢,起舞翩翩。
古月靠在车窗上,看着刑侦队大院里的落叶发呆,脑子放空后的她,一直都在想苏默言在罗队电话里说的那番话。这段时间,她是真的有些放肆过渡,仗着苏默言对她的容忍,每次都要强词夺理,甚至还会有些无理取闹,是时候成长了,不能永远都在苏默言的庇护下查案。
“走吧,案子有进展了,咱们也不能在这等着。”苏默言清了清嗓子。
古月回过头,和苏默言那张木板脸对上,看到他透彻的目光,脑子又显得迟钝了。
“现在去调查谁?”
“查农民工。”苏默言说着,“资料刘帅应当已经整理出来了,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刚回到办公室,刘帅就喊他:“苏队,邢鑫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说着,资料袋顺手一扔,扔出完美的弧度,被苏默言抬手接住。
“李凯党,王光鼎,陈厚裘?”苏默言眉头一锁。
“啊?哈哈哈……”古月瞬间没忍住笑了出来,“父母起名字的时候没带脑子吗?这谐音,真的太搞笑了!”
苏默言瞪了一眼古月,“我看你也很搞笑,有这么好笑吗?奇葩的名字多了,你这才见识几个。”
“这个世界上最奇怪的就是你,加上这三个人,你们四个就是慈山市的四大蒂花之秀!”古月撇着嘴,“这三个人,嫌疑真的有那么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