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风很大,吹得沙子乱飞,一张嘴就是一口沙子。
邢鑫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和罗队汇报情况,罗队让邢鑫继续调查,找“名单”的事情交给其他人去做。
正午的太阳从云朵中探出头,微凉的秋风拂面过来,像情人的手,夹杂着丝丝的凉意,又温柔可人。
古月换了衣服走出门,一眼就看到斜靠在车前,背对着她正在吸烟的苏默言。
阳光打在他的身上,把他暗黑系的衣服都蒙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圈,站在走廊里,古月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这一刻似乎是最美好的样子。
自从认识了苏默言之后,古月变了很多。
因为认识了他,古月莽撞的性格逐渐变得细腻多了,乖乖女也变得雷厉风行了,她受了太多苏默言的影响。
古月悄悄地下楼,从苏默言的身后绕过去,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吼着:“嘿!想什么呢?”
把烟屁扔在地上碾灭,苏默言一撇嘴:“想你,想你为什么这么慢!”
古月被苏默言说得脸一红,绕过去,上车。
坐在车上,她的心扑通扑通跳着不停,认识他这么久,从不知苏默言竟然这么会撩妹,一句话就把她的心扰乱了。
“安全带!糊涂虫。”苏默言没好气地教训着,“我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摊上你这样的徒弟,每时每刻都能把我气到爆炸。”
古月偷瞄着苏默言,心里默默念叨:亏你说,我还觉得你惹我呢!
下了飞机,臧九臣就在门外翘首期盼苏默言的到来。
一小时过去了,来接机的人走了一茬又一茬,只有臧九臣还站在路边。
苏默言把车开进机场后,一眼就看到了臧九臣焦急地站在那里期盼的身影。
一脚刹车停在他面前,古月伸出头,打招呼。
“嗨,许久不见。”
“呦,大美女,你也来了?”臧九臣上来拉开车门,“我以为你不来了呢,可把我急坏了。”
苏默言下车,盯着他身边的两个箱子,问道:“就这个?就这俩箱子你就把我弄过来?”
“你别以为这俩箱子好拿,要不你试试?”臧九臣一脸嫌弃的看着苏默言,“说实话,这俩箱子都是我雇人从里面帮我弄出来的!”
苏默言真是不信邪,上前拎起一个,那箱子文思没动,依旧立在那里。
“呦呵,你这里装了什么啊?这么沉!”苏默言一脸惊讶,“你这得超重多少啊?有钱人!”
“这里面有一些国外的特产,还有……还有一些贵重物品,所以比较沉。”臧九臣略感不好意思,“当然啦,主要这还不是想要感谢你去帮我看望琪琪嘛,一会儿忙完了,我请你俩吃大餐。”
“贵重物品?”古月来了兴致,“你说的贵重物品是什么啊?苏队,你也要轻拿轻放,万一坏了可就不好了。”
“美女说的真对,这里面还真是易碎物品。”臧九臣推了推眼镜,“我从国外带回来几件瓷器,挺珍贵的。”
“去国外买瓷器,你咋想的?”苏默言一回头,和臧九臣的目光对视,“咱们中国可是瓷器之都,你……”
“中国的古瓷器很多都流落到国外了,这个你应当知道吧?”臧九臣一副老学究的模样,“为了找这些瓷器,我可是没事好花心血,更是下了血本的!”
苏默言越觉得臧九臣深不可测。
明明是一个医院的大夫,怎么摇身一变成了瓷器收藏家了?并且,还这么有钱,能够大收这么多古董,可见不是一般人。
“有钱人!”古月咋舌,“你买这么多,是收藏吗?为什么我总觉得收藏家都是老顽固,可你的气质很是不配呢!”
被美女夸奖,臧九臣深感不好意思,抿嘴笑着。
“美女这是夸我帅吗?哈哈哈……”然后转头对苏默言说,“懂瓷器是因为我父亲,他生前喜欢收藏这些,临终前的愿望就是想把中国流落在外的宝贝都找回来,可惜他过世之前都没有能完成。父亲死后,我把他的瓷器都捐了,多次出国,我也都是为了父亲的遗愿,一直在找瓷器。”
从臧九臣的语气中可以听得出来,他是一个孝子,每一个字都透露着对父亲的思念,这让苏默言好感倍增。
“这么说,箱子里的东西很值钱了呀!”古月凑上去,一脸好奇,“我还没近距离研究过瓷器呢,快来让我掌掌眼。”
苏默言瞪了一眼古月,臧九臣并没有愠怒,好声好气解释着:“没问题啊,不过等咱们坐下来再看行不?这也不是欣赏好东西的地儿!”
古月对放在地上的这两个沉沉的箱子充满了好奇感,看了一眼苏默言,征求他的意见。
苏默言不动声响,和臧九臣联手把箱子抬上车。
把东西送回到臧九臣家,他并没有邀请苏默言进屋,就带着他俩下楼。
就近找了一家看上去很高端的饭店,古月狠狠宰了一次臧九臣,吃得那叫一个酣畅。
从饭店出来,古月腆着肚子,一副满足的样子。
临别的时候,古月依依不舍地和臧九臣道别:“哎呀,今天都没有来得及去你家看看瓷器,改天我一定登门造访,好好研究一番。”
臧九臣面带笑容,连忙点头。
苏默言却觉得古月有些莽撞,毕竟和他没有那么熟,贸然提出这种要求不礼貌。
和臧九臣分开后,古月嘟嘴,认为苏默言离开工作后也那么严肃,就不能轻松点嘛。
苏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