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我就是打个比方。”
“打比方?如果凶手躲在角落里,他根本都没有办法判断业主上楼的时间,更不可能确定业主有没有打开门,门不打开,凶手的计划岂不就白费了?”罗队几乎是暴跳如雷,“苏默言,我发现你的精力是不是没有用在破案上啊?”
“都说了是打比方,你怎么还和我较真儿了!不能从凶手的角度出发,那就从死者出发,让刘帅调一下监控,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顺便调查一下死者身份。”
不等罗队发飙,苏默言先行离开,与其在这里让罗队骂,不如出去找点可利用的线索回来。
下楼,苏默言一眼就看到古月在和邢鑫调查死者情况。
“问到什么线索了吗?”苏默言走过去。
“邻居说,死者名叫李海文,是个小包工头,经常出远门不在家,也很少回来。“古月简单地把了解到的情况汇报着,“他和妻子关系不好,已经离婚了,俩人有一个女儿判况还没有摸清楚。”
站在一旁的邢鑫还在盘问邻居,他俩都安静下来,听邻居说话。
“大娘,李海文的为人好吗?“邢鑫问。
“这还真不太好说,”邻居大娘不好意思直说,委婉拒绝回答道,“平时很少看见他,不好评论别人的是非。”
听到问李海文的人品,站在这大娘身边的老太太怼了怼这个大娘,没好气地说道:“他人品可不怎么样!就这样的人,没有善心,总是拖欠工人工资,他好几次被人堵在门口,不敢开门!我就住在他对门,比谁都了解!”
“被工人堵在门口?这是什么情况?”邢鑫追问。
“可不是嘛!”老太太用手比划着,很是气愤的样子,“那些农民工一堵就是一夜,我看着很是心疼这些农民工,有几次还送了些水和面包给他们呢!”
“这事儿我也知道!”身后的一个大妈也凑了过来,“好几次我下楼买早点,都看见楼道里坐满了人,和这些农民工打听之后才得知,这人还真是不地道,啥人的钱都能拖欠啊,农民工的血汗钱赚的多不容易!”
“你们不了解情况别瞎胡说!这事儿不能全怪海文,我可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不是坏人!”一位大爷过来解释道,“农民工和他要账的事儿传的沸沸扬扬的,我遛弯碰见他也劝过,可实际上并不是像你们想的那样!”
“那实际情况是怎么回事?”邢鑫问。
“海文也不容易,从小就没妈,十几岁到社会混,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还碰到了黑心的地产商!地产商把工程包了出去,完工了一分钱都不给,别说给工人的血汗钱,海文平时都紧紧巴巴的,要不是因为他没钱,他媳妇也不能和他离婚!”
“那他怎么不走法律程序,起诉地产商呢?”
“他们之间没有合同,只是口头协议,更何况海文不是直接从地产商手里包的活,中间还有个人,好像叫什么……”那大爷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名字,摇了摇头,“总之啊,这孩子不容易,你们都别怪他了!他的死,说不定也和这件事有关系呢!”
“您放心,”邢鑫对老大爷客气的说,“我们警察一定会给他一个清白,不会让他枉死!”
现场的痕迹,李海文的人品,苏默言的心中多少有了些底,对于凶手的判断,也有了大致方向。
“抓紧时间处理现场,回队开会。”苏默言交代着,拉着古月先行离开。
半小时后,刑侦队全员集合在会议室里,就此爆炸案进行总结。
罗队在白板上用红笔写上李海文的名字,坐下来后,问苏默言:“你有什么看法?”
“从我的经验来看,调查方向应当放在农民工身上,这些人就是冲着李海文的命来的。”苏默言很是确定,这就是促成李海文死亡的真正原因。
“我认为,除了表象上来看最有嫌疑的农民工之外,李海文的前妻嫌疑也很大!”刘一美打断了苏默言的话,“对于女人来说,孩子比一切都重要,想要得到孩子的抚养权这就是她害死李海文的动机。”
“当然不排除小美说的这种可能性,接下来兵分两路从这两方面入手,”罗队看了眼刘帅,“小区附近的监控有什么发现?”
“并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邢鑫,你明天去一趟工地,调查一下李海文手下的工人,默言负责调查李海文的前妻,我去调查李海文和地产商之间的中间人。”罗队抬手看了眼表,“今天时间不早了,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加油干活,争取明天就把这个案子给破了!”
收拾好会议室桌子上的文件,大家打着哈欠离开,罗队整理卷宗,一抬头看到苏默言走过来。
“爆炸案好说,我想和你谈谈别的。”苏默言终于把心中憋了已久的话说出来,“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现在还不是时候……”罗队叹了一口气,把卷宗按在桌上。
“从王贵才的案子,到陈进的案子,都与毒品有牵扯,”苏默言不管罗队能不能听进去,他都要把心里话说出来顿了顿,“八年前在抓捕毒贩叶静怡失踪,你觉得这是巧合吗?无论你是不是真的觉得叶静怡死了,我都想要和局里申请并案,无论你同不同意!”
“我理解你的心情,你不要忘了,你是一名警察!”罗队面对强硬的苏默言特别无可奈何,“你清楚,我们需要的是什么。”
“我知道断案要讲证据。”苏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