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网】,♂小÷说◎网】,
卧室里,桌子上摆满了空的外卖盒,床下床上布满了臭袜子,房间里酸臭的味道混杂在一起,那叫一个酸爽,就好像有人用穿了十几天的袜子炒了一个饭。
“嚯——这人得邋遢成什么样啊?”邢鑫进入卧室一脸嫌弃,“真没想到,陈进这种造型师的外表,竟然有一个这么邋遢的心,想想都后怕,他这种人倒找钱给我剪头,我都不干!”
“显出你干净劲儿了?抓紧干活!”罗队损了他一句,走到床边。
褶皱的床单七扭八歪,被子早就被踢到了地上,旁边的床头柜上,摆着个相框,相框的玻璃面碎了,上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
拿起相框,罗队发现相片中的人不是陈进,更不是李娜,是另外一个女人。
这女人穿着碎花上衣,化着浓妆,看着很是妩媚的样子,像极了足疗店里的按摩师。
把照片从相框里抽出来,照片后写着拍摄时间——1997年5月。
这时间很明显和陈进的年龄差不多,很可能是陈进的生母。
放下照片,罗队拉开床头柜上的抽屉。
抽屉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让罗队挪不开眼的是一个小型注射器,里面残留着少量药液,又在抽屉里翻了翻,找到一盒强心苷的注射剂。
“这次,苏默言又赢了!”罗队笑出声来。
“这是?”邢鑫凑上来,看了一眼药盒,“这难道就是江南说的那种药?”
“没错。”罗队取出注射器,借着窗外暗淡的光线,仔细看了看,“这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凶器!装好。”
邢鑫打开证物袋,把注射器装进去,又晃了晃那袋子,心有不甘。
“我还是想不明白,陈进如果是凶手,那为什么在逃走的路上处理掉凶器,这么危险,能给他顶罪的东西,为什么偏偏带回家?”
“你想不明白?嗯,我也想不明白。”罗队接过邢鑫手中的证物袋,“或许就像默言说的,是恐惧心理在作祟吧,可能咱俩犯罪心理学学的都不好,不能足以揣测他的内心动机。”
窗外的鱼淅沥沥一直在下,空气中充斥着潮湿的味道,地面的积水顺着路边的青石淌进沉井里,发出哗哗的声响。
从陈进家出来,走到楼门口,邢鑫感叹:“凶器都已经找到了,接下来是不是要对他开始抓捕?”
罗队并没有回答邢鑫,径直朝车的方向走去,能不能抓得到陈进,真的不好说。
带着重要的证物,邢鑫把东西交付给了痕检科,希望早点能够拿到证据。
罗队在会议室如坐针毡,来回踱步的样子让刘帅看着心烦。
“罗队,你能不能坐下?”刘帅实在看不下去了,“你晃得我头晕,消息一会就过来了,你怎么这么不淡定啊?”
说实在,这个案子在刑侦队算不得什么大案,可罗队的心却一直提着,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罗队,有消息了!”邢鑫从门外跑进来,“凶手是陈进无疑,已经坐实了!”
拿着报告走到罗队身边,邢鑫解释道:“在注射器上化验的血液样本证实是李娜无疑,也提取到了陈进的指纹,还有咱们拿回来的那瓶强心苷,和残留在死者李娜体内的药性完全一致!”
“好!真好!”罗队在邢鑫肩头拍了几下,“安排下去,全力搜捕陈进,让他早点伏法!通缉令我现在就去申请,争取明早就拿到,同志们都辛苦点!”
看到罗队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大家紧绷的情绪也得到了缓解。
正在古月要离开会议室之际,罗队喊住了她。
“有事吗?”古月捂着眼睛,抽着鼻子。
“你这眼睛怎么了?”罗队先表示关切,“你怎么还感冒了?”
“唉,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别提了!”古月一想到这件事就气愤,“这不是给苏默言送文件嘛,穿得少了,又吹了一阵子冷风就感冒了。回来之后也不知道这眼睛怎么了,一直在跳,不知道在预兆着有什么坏事儿发生。”
“人不大,怎么思想这么没长进,说话都这么丧气!”罗队戳着古月的头,笑眯眯地又说道,“明天的搜捕你不用去了,我对你另有安排。”
一听这话,古月猛然打了几个喷嚏。
“你瞧瞧,我就说没好事儿!”古月扁着嘴,“我的实习期不都过了么,凭什么不让我参加搜捕?罗队,你不是对我有什么偏见吧?”
“我对你可没有偏见,对你有偏见的另有其人!”
“完了完了,不会苏默言真的让我去做什么事儿吧?”古月想到苏默言的态度,她就一万个不愿意,“罗队,你给他安排一个别人不成么?实习期过了,我可不是他徒弟了,每天被他蹂
躏,我都快折磨疯了。”
“快了快了。”罗队安慰着,“等这个案子结束,我就让你去跟别人,省得他总烦你。”
古月鼻子一酸,眼看着罗队走出了会议室,反驳也没有用了。
她咬牙切齿地心中暗想着:苏默言,我和你没完!
秋日的夕阳渐渐没入地平线,晦暗的天空阴云密布,城市里车水马龙的街道熙熙攘攘,下班的时间到了……
苏默言睡得正熟,被电话铃声吵醒,摸到手机一看,竟然是葛良好。
“老葛?”苏默言提了一口气,揉着眉心舒展身体,“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唉,这几天队里不是忙没抽出时间嘛,这一忙起来就忘了去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