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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再次静下来,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沉下去。
“唉,说的也是啊!说得通不见得可以抓得到。”罗队看了看表,叹着气,“邢鑫,你再去陈茂家,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没用,余生绝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更不会留下明显线索等我们上门。”苏默言看着古月,“今天我和小古去他的出租屋,不就是最好的例证么?”
“那怎么办?”邢鑫也犯了难,“余生反侦查能力这么强,要是察觉到我们的行动,跑路了怎么办?”
“这个不担心,我已经找人盯他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苏默言看向邢鑫,“明天你带余生的相片去快递公司,确认嫌疑人身份,认证确认后,我们再行动!”
刑侦队楼外,苏默言站在台阶上仰望天空。
漆黑的夜空上挂着繁星,虽不是密集恐惧症患者,却被这样的景象烦扰心头。
余生和余香的遭遇都让人觉得惋惜,随时可怜之人,却也让人恨之入骨,说到底都是因为余生对警方的抗拒,如果他俩都不选择极端的方式,也许就不是今天的情况。
回到家,苏默言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即便凶手确定了,他心中的石头却并未落下,还有一个疑问始终烦扰着他,更让他揪心。
“快结案率,你看起来不怎么开心啊?”叶静怡靠在苏默言怀中,嘴角含春。
“你知道,这些都不是我真正关心的!”苏默言把手环在叶静怡腰间,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头。
“那你关心的是什么?”叶静怡佯装不知道的样子,心里却已经知道了答案。
“你知道的。”苏默言深吸一口气,“只可惜,这个案子和你真的没有关系。”
微风从窗外吹进,吹散了环抱在他怀中的叶静怡,徒留给他的只有一片落寞。
望着窗外清冷的月光,右手紧握,苏默言自言自语:“王贵才的死亡现场留有你的血迹,随着案件明朗,我却没找到一丁点关于你的线索。静怡,你能告诉我,你到底在哪儿吗?”
宁静的夜空,没有月光,繁星照亮黑暗的角落,却照不亮苏默言深沉的心。
陈茂老宅里,余生提着酒**子,盯着满墙的画,泪眼朦胧。
“该死的人都已经上路了。”余生又灌了一口酒,看向母亲的画像,“妈,你现在可以安息了!”
随着余生眼睛闭上的一瞬,眼泪顺着眼睑流出来,他鼻子一酸,情绪再也控制不住。
“凭什么?啊?凭什么——”余生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凭什么他们能安逸度过八年?我们余家却要遭受这么惨痛的代价?我!余生!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凭什么要让我付出代价?凭什么——”
猛然睁开眼睛,余生一挥手,把酒**子甩了出去。
“嘭”的一声响,酒**子砸在了墙上,酒溅了一地。
天蒙蒙亮,苏默言就被阳光叫起来,多日的阴雨天终于过去,有太阳照耀的感觉很是美好。
洗漱完毕,邢鑫的电话准时打来,好消息报捷,人证已经找到。
“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苏默言挂断电话,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
迅速穿衣服下楼,苏默言顺便给罗队打电话,让他安排部署,他准备直奔余生出租屋。
余生出租屋外,苏默言前脚刚到,大部队就跟了上来。
罗队领头,邢鑫做前锋守在余生家门外。
苏默言领着另外一队人也开始行动。
一回头,苏默言看到古月也跟在队伍中,冷声呵斥:“你一实习生,别跟这儿瞎起哄!”
“实习生怎么了?这案子我可从头跟到尾,现在凶手就在里面,凭什么不让我跟着?”古月一脸不愉快,“别以为你是师父就能这么霸道,破案也有我一份功劳!”
“你再废话,小心你的实习成绩!”苏默言把古月从队伍中推出去,下命令道,“上!”
就在大家马上要冲破余生家门时,罗队在对讲机里和大家交代道:“抓捕目标曾当过兵,危险性极强,先疏散楼中人群,按照原计划实施抓捕。”
“收到。”大家异口同声回应。
随着被疏散下来的住户增多,人群嘈杂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警察这是干嘛呢?”
“听说好像是抓杀人凶手。”
“杀人凶手?我看他们是奔老陈家去的,陈茂平时老实巴交的,还能杀人?”
“你可拉倒吧,人家陈茂前几天就死了,听说是抓租他们家房子那人的。”
“那小子平时也不出门,整天闷在家,估计不是什么好鸟儿!”
随着人群议论声的增加,苏默言和邢鑫也再不能放挺,苏默言主动踢开了门,刚要冲进去——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碎石砖块儿迸溅得到处都是,苏默言一下子失去了意识。
“默言!邢鑫!”罗队在对讲中喊着,“怎么回事儿?”
整整一分钟过去了,对讲始终没有人回应。
罗队刚要带人上去,邢鑫咳嗽着回答道:“屋里天然气泄漏,余生跑了!”
爆炸结束,古月猛然从地上爬起来,朝着三节楼的方向冲出去,罗队看到这样的情形,追上去把古月按在墙上。
“你干要嘛?”罗队声嘶力竭地喊着,“来人,把她给我看住!”
“不要,我要进去,苏默言还在里面!”古月用力地扭动着身体,“让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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