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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苏默言刚要和葛良好解释之际,古月和刘一美推门进来。
“苏队,有什么新线索?”刘一美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古月盯着屏幕上的人惊叫,“怎么是他啊?”
“你也认识?”葛良好更是觉得奇怪,“这人是谁啊?为啥你俩都认识?快和我说说啥情况?”
刘一美也是一脸懵,听得云里雾里的。
“之前去调查陈茂的时候见过,他租陈茂的旧房子。”古月也没弄明白这里面的情况,“可是,他和这个案子又是什么关系?”
“你们苏队说,这个人很可能就是要找的嫌疑人……”
葛良好的话还没说完,苏默言就抓着古月的胳膊走出技术科。
“疼疼疼!”古月在他身后不断地喊着,“你这说风就是雨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改,这又要去哪儿啊?”
“少废话!”苏默言把古月塞进了车里,“去找嫌疑人。”
古月立刻把刚才的拼图的租客和嫌疑人余生联系在一起,猛拍着大腿惊呼着:“难道租客就是余生?天啊,这会不会太离奇了!余生怎么可能租了陈茂的家?他就不怕陈茂发现他是余四土的儿子吗?让拨操作可是我猝不及防啊!”
“能安静一会儿吗?”苏默言揉了揉太阳穴,“认识你之后,我就觉得自己的世界没有一刻是安静的。”
古月顿时闭嘴,一腔热血被他的一句话浇灭。
重回到陈茂家老屋,苏默言已经想好了说辞。
古月怯弱地跟在他身后,咕哝着:“你每次都自行做主,就不和罗队说一下吗?也不知道,你是来走访,还是抓人。”
“少啰嗦。”苏默言敲了她的头一下,“租客已经和葛良好照过面了,这足以说明他开始对警察有警惕性了,我们先去摸摸底,看什么情况,不会进行抓捕。毕竟我们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仍旧需要调查。你啊,就是个问题少女,不知道是怎么考上警校的,就你这水平,不如回炉重造算了!”
古月吐了吐舌头,跟着苏默言上楼。如果不是当了实习警察,她也从不知道自己能有这么多问题。估计是跟着这个师傅的原因,不多问,他也不教。
敲门后,好半天房间里才有人回应。
胖画家站在门里,露出圆圆的头,眯缝着眼睛问:“谁啊?”
“你不记得我了?”苏默言双手插兜,“前阵子才来过。”
“啊?”胖画家愣了一下,“哦哦,记得了,警察是吧!又来找陈茂?”他拉开门,让苏默言和古月进门,“真不巧啊,前几天他还来收租子,我以为你们已经找到了,就忘了给你打电话的事儿了……”
“不是说这个,”苏默言进门后转了一圈,“陈茂死了。”
“啊,这事儿我听说了。”胖子顺手把门关上,“周围邻居一直在谈论这个事情。”
坐在老旧的黄皮沙发上,苏默言点了根烟,问道:“对于他的死,你怎么看?”
“我?”胖子指着自己的鼻子,冷笑了两下,“我站着看?坐着看?唉,说白了,我和他也不熟,更没交情,我怎么看无所谓吧?”停下来后,他话锋一转,又说,“不过他这人口碑挺好的,邻居都知道,我也略有耳闻。”
趁着他说话,苏默言环视屋子,一眼就看到窗台上的那卷鱼线,故意往上面引话题道:“你喜欢钓鱼啊?这鱼线挺贵的吧。”
“它啊?”胖子随手拿过鱼线,扔在苏默言做的沙发上,“我也谈不上喜欢,也算是娱乐自己,放松嘛。你知道我是个画家,平时们在屋子里也没有什么灵感,创作也不能一味凭空想象,没有灵感的时候就去钓钓鱼,散散心。”
“哦?”苏默言抽了两口烟,又向别处看去,随意聊着,“你一直都是画家吗?没干这行之前干嘛的?当画家这么苦,为什么不找一份工作呢?”
“这个……”胖子苦笑着看苏默言的脸,嘴角抽搐几下后,抿嘴说道,“这个和陈茂也没干系,我可以不回答吧?”
“当然可以,闲聊而已嘛!”苏默言故作轻松的状态,“坐啊,这么看我,好像你在审犯人一样。”
胖子也拽过一把椅子坐在他对面,拽椅子的时候,明显右胳膊有些吃力。
“看你拽椅子吃力,你受伤了?”苏默言一言道破。
“当警察的果然很厉害啊,旧伤都能让你看出来。我以前当过兵,原本要留在部队,谁知道训练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胖子抬起胳膊轻轻晃了晃,自嘲道,“这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当时治疗不及时差点被截肢,好在保住了这条胳膊,可现在也算是个二等残废。打工的话,都会被嫌弃,索性就做自由职业。”
随着胖子拽起袖子,苏默言看到了他臂弯那条触目惊心伤疤。
“在你家看看可以吗?”苏默言问道。
“随便啊,”胖子一口答应,“反正这也不是我家,这是陈茂的家。”
从沙发上站起来,苏默言在屋里转了一圈。
房间到处都是他的画,分门别类各自不同,有山水,有人物,也有抽象画,让人一眼看不出个所以然,其中一幅吸引了苏默言的视线。
画里是一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样貌清秀端庄大方,却衣着凌乱的躺在火炕上,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女人的神态和周围的环境,以及清秀的容颜格不入,他不懂艺术,更不懂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