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落到了怀里，瑾暗自翻了个白眼。
乔小雨手忙脚乱地从周瑾怀里挣扎着起来，嘴都瓢了：“对不起，对不起……”
瑾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裤子，脸上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没关系。”
然后他还补了一句话：“这**酒就算你的了。”
乔小雨心里委屈，可面子上却过不去，只好连连点头：“嗯嗯……”
瑾看到乔小雨那副委屈又不好发作的样子，暗自觉得好笑，眉眼不自觉弯了一弯。
“你刚才是笑了吗？”
乔小雨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兴奋地叫了起来。
“我……”
瑾正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的时候，又听到乔小雨说：“你笑起来好好看！”
瑾愣住了。
他不是没有笑过，只是带着面具的笑太多了，以至于忘记了自己的笑容是什么样子的了。
……
李达开始的时候以为查古中国的事情跟自己有关系，杜柏才把自己也叫过去的。
可是那天看杜柏的反应，似乎只是一时情急，考虑不周才匆忙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这件事情跟自己没有关系，又重大到让杜柏失了分寸，乱了阵脚，那一定不是一件小事。
杜柏的心思确实不太缜密，做什么事情都是寻求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只是为了解决问题，而新生出来的问题向来是不管不顾的。
可是李达也从来没有见过杜柏这么慌过。
尽管那天只是见了杜柏一面，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就从他家出去了，可就是那一眼李达就已经断定，杜柏这次是真的乱了阵脚，恐怕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帮手了。
杜清风那天之后也很久没有露面了，微信不回，电话也不接。
还好李达旁敲侧击，加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七七八八地拼凑起来也把事情的来去知道得差不多了。
就在他打算去找杜清风的时候，门响了。
李达连忙去开门，站在门口的却不是杜清风，而是杜清风的爸爸，杜柏。
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
“杜总……”
杜柏把李达的表情变化看得明明白白，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就算是答应了。
径直走了进去，在屏风前停了好一会儿，才到了沙发那里坐下。
李达揣摩着杜柏的表情，似乎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如果是古中国的事情，杜总有用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李达站在沙发和屏风中间，也不坐。
杜柏没说话，抬头看着李达。还别说，确实是身上有一股不同于一般的fēng_liú。
如果好好装扮，没准就真的是从屏风画作里走出来的人了。
杜柏冷哼了一声，开口道：“你刚才开门的时候，以为是杜清风吧？”
李达浑身一颤，身体一紧，心跟着到了嗓子眼。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是这件事情。
可是，杜柏又是怎么知道的呢。看着情况，也不像是杜清风说的……
“我……我没有……”
李达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也不用解释，我已经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了。”
那……杜清风还好吗？他怎么样了？
李达想知道，可是他问不出口。
杜柏把声音放得很低：“清风还小，不懂事，喜欢玩。有的时候在选择上出了一些差错，是很正常的。好在现在他还小……走偏了的路，还是可以找回来的，你说呢？”
“是……”
心中有一种绞痛的感觉。
“可是你就不一样了，你比清风大几岁，很多事情他想不到的，你应该要想到。况且，他要承担的事情还很多。”
“是……”
不知道该说什么，仿佛发出一个音节来都是艰难的。
“清风也只是玩玩而已，等他玩腻了自然还是要娶妻生子，要回来的。你也不小了，也要为自己的以后考虑。”
“是……”
杜清风却是值得更好的人生……
“你是个聪明人，所以我才不跟你拐弯抹角的。我说的话，你明白了吗？”
李达的喉结动了动，艰难开口：“我明白了，我以后不会见他了。”
杜柏皱了皱眉。
“我要的是你离开这里。”
李达的拳头握了握。
凭什么要他离开，他有什么权利要他离开？！
“就算是为了清风好吧……”
拳头松开了。
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房间里闯进一个人来。
李达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那个人他太熟悉了，熟悉他的脚步，熟悉他的身形，甚至是熟悉他的气场。
站在旁边，闭着眼睛就能确认是不是他。
“李达，你想我没……”
杜清风看到杜柏的时候，吓了一跳，话被生生截断：“爸……”
可是刚才说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
“我来找李经理来商量一些事情……”
杜柏的脸色十分难看。
他还没来得及教训自己的儿子呢，先到了李达这里来。没想到，现在自己的儿子送上门来了，还是在李达的家里。
杜清风对李达挤眉弄眼的，想从李达那里得到一些暗示，结果李达根本就是无视他。
他看不清楚李达的表情。
杜柏看了一眼李达：“你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
李达点了点头。
杜柏从沙发上起来，对着杜清风说：“你跟我回去，我有话要问你。”
杜清风立马就明白这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