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名思义,永生之流最大的特性就在它的前两个字,‘永生’。传言它是永生泉最深处的一眼清泉,天国的破灭后它随着爆炸来到了人间。只藏匿于世界上最纯净的水流里。在中世纪里它曾经以一眼汪泉的形容独存于世间,它的名字是‘不老泉’。”
“相比较于普通的元素水,永生之流显的活性更足。又因为水流独有的特性,它既可以凝聚一点成为无坚不摧的利刃,又可以以涟漪的形式摊开伤害,起到‘盾’的作用。作为极限元素,它的能力更盛,趋向于完美,在众极限元素中是最令人心驰神往的存在。”
“我刚才讲过。”教授淡淡地说。
阿尔贝老脸一红,忍不住挺了挺腰板大声说道;“是!”周围的人有的笑了。
“嗯,”教授没有过多责怪,“那你现在告诉我复仇烈焰的特性。”
“啊……“阿尔贝一愣,”复仇烈焰的话……顾名思义的话它应该是可以代替主人进行复仇……”
“嗯。”教授又是一句嗯,阿尔贝窃喜心说难道真的被自己猜对了?
“这个我还没讲,谢谢阿尔贝同学给我们带来的解释。”
“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伊藤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后合,笑的两肩耸动,笑的椅子翘了起来,咯吱咯吱的响,一只手还盖在头上,似是惨不忍睹。教授严厉地看了他一眼,他立刻心有所感;肩也不耸了,椅子也不翘了。徐静蕾撇过头去,装作不认识他。
阿尔贝轻啐一声。“下次好好听。”教授转过身去,他如捣蒜一般点头。
毫无预兆的,先是一阵不打招呼的疾风吹向他的后脑勺,稍后像是一只箭突然射向他的眉心。阿尔贝猛地一缩脖子,全身皮肤突然绷在一起。他的眉心跳,跳,跳……
钟上的秒针突然拉长了它的影子,十二个黑色数字疾明疾暗,就像是明灭不定的蜡烛。教授的皮鞋鞋尖还没有踩在地上,徐静蕾也还没有转过头,贝尔洛夫大笑的样子停留在空中,从左到右每颗牙齿反射着阳光。
那漫飞的书页,那坠落下的橡皮还有迟迟伸出手的女生;像是导演突然按了慢进键,慢的连窗外落下的叶子都可以拍一套写真,慢的可以捕捉每一缕敲打在玻璃上的阳光。
阿尔贝清晰地看到贝尔洛夫的表情一点点往回收,像是骤然卷曲的柿子;他的眼角呼地涨开,一丝丝红色的血管腾腾地跳着,两道眉毛慢慢向外弯下,像是有人在末端挂了两个砝码,做出一个惊恐的表情;张开的嘴巴拉扯着鼻子,狰狞丑陋,又让人觉得好笑。
真奇怪啊,所有人都放慢了时间,就只有他一个人的思绪跟上了一切。你看,那个贝尔洛夫又慢慢地,慢慢地伸起了手。阿尔贝想说话,可是仅仅只是喉结磨了磨。
贝尔洛夫喊得话终于传了过来:
“小————心————”
他的指尖指的正好是阿尔贝的后方,破碎的时间像是突然被修补,墙上的时钟又突出了它的秒针,咔咔咔地向前转。那一阵疾风更盛,一个巨大的阴影突然笼罩在阿尔贝头上。徐静蕾啊的一声尖叫出口,甚至压住了那刺耳的破空声。阿尔贝滚到地上向后一蹿,他只来得及看到贝尔洛夫死死盯着上面,脸上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表情————
“咚!”像是天花板突然塌了,小山一般大的身体横陈在阿尔贝面前。他刚才还趴在上面的木桌此时只剩下棱角分明的不规则碎片,折断处是乳白色的。
细小的木屑在空中飘散,破碎的窗户上还架着一条毛茸茸的东西。上面灰色斑驳的毛发被连根拔起,有的地方露出难看的肉色。
“啊啊啊啊!”贝尔洛夫惨叫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教授铁青着脸从轮椅上站起——是的,他竟然站起来了。阿尔贝看着他一瘸一拐地从黑板下面走到贝尔洛夫身边,动作很不协调。
“教授,我的腿……”贝尔洛夫几乎是强压在喉底蠕动的吼叫声,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磨出。教授把手中支撑的拐杖扔到一边,僵硬地蹲了下来。一滩深色的血液从那团庞然大物底下漫出,贴在地上染着灰尘的毛发被此染成了血色。贝尔洛夫微微一转腰,惨叫声骤然响起。
阿尔贝呆若木鸡地看着这坨肉山,红色的血不仅从它的底下慢出,也从它的顶端漫出;汩汩的流着像是小溪一样。
光芒又是一闪,两片羽毛从天花板落下;佩波晶几乎是毫无预兆地出现,他听到耳边有女生低低地啜泣声,忍不住皱了皱眉。
团长急急地向前走去,一边抬起了一只小手。那团瘫在地上的肉上像是被空气托起了一般,粗大的四肢垂下。贝尔洛夫的裤腿扁扁地压在那里,脚腕扭成一个惊心动魄的角度。血水像是打开了了水龙头一般流动地更痛快了。
贝尔洛夫尖叫一声,双眼一翻昏死过去。几乎是眨眼之间又有两个人凭空出现。一个正是阿尔贝所熟悉的加百列,一个是名比那巴还要高一个头,胸肌还要大一圈的壮汉。他也是光头,只不过看上去没有那巴那么凶神恶煞。
加百列的僵尸脸上照旧没什么表情,只是他的嘴角似乎更往下撇了。光头壮汉愁眉苦脸地挠了挠脑袋,像一只猩猩。
“加百列,迟不胖。”佩波晶低低的说道,很容易让人想到坐在铁王座上发号施令的王。阿尔贝收敛了跟他打个招呼的心思,此刻他比谁都像骑士团团长,天极骑士王佩波晶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