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果真是黄国的异教?”程采一跃而下,她已经查看过四周,并没有那伙人的踪影。
“不好下此定论,你看这里,深浅不一的血迹,洒溅的方向也不同,应该是楚兄弟在大意受到攻击时也伤到了对方。”
“楚郇的身手不错,对方能伤到他肯定不是泛泛之辈,就算武功不高,也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嗯,至少用毒方面是一绝,而且擅长暗算与奇袭。”
官长竺拨开一处草丛,发现了一块月牙形的铜牌,铜牌虽然古旧,但看得出主人很看重,经常拿在手里摩挲,“你看这是什么?”
“好像有些年代了,原本就在还是……”
程采接过月牙铜牌翻看了一番,交还到官长竺手里。
“不,我觉得是那伙人不小心遗留的,等回去带给师傅看下,他肯定知道铜牌的来路。”
官长竺将铜牌收好,又仔细查勘了一番现场,确保没有遗漏的线索。
“师兄,我们再到别处看看。”程采觉得此处没有更多的线索,不用耗费太多时间,那伙人也不知打伤楚郇后去了哪里,不过看情况还不知道进入天官府的方法。
“很奇怪,为什么对方受伤后留下的血迹只有一处,楚兄弟应该伤到了他的根本,不可能只有这点血,一定有什么地方遗漏了。”
官长竺能辨认出楚郇的血迹从受伤的地方一直滴到悬崖边,接着就掉了下去,而对方只撒了一点血液在原地,根本不符合常理。
“说不定是当场止了血。”程采蹲在血迹旁,她没有学过辨痕寻迹之术,只能听官长竺给他分析。
“不,至少会有垂直滴落的一些血迹,就算是一滴也比没有来得正常。”
官长竺疑惑的摸着下巴,脑子里还原当时的场景,十个黑衣人将楚郇围堵在悬崖边,其中两人出手伤到楚郇,楚郇坠落悬崖前还击也伤到了对方,那么对方是在一瞬间点住自己止了血,纵然瞬间止血,出血量也不该是这么少。
“把牌子还来。”沽清又低哑的嗓音不知从何处传来,给人一种阴寒地狱的感觉。
程采站了起来,这声音听得她头皮发麻,这是人能发出的声音吗?犹如恶鬼低吟索命。
“阁下是何人?”官长竺第一时间护住程采,来人武功在他们之上,根本找不到人影。
“还来。”如同催命鬼,声音再次从四面八方传来。
“想要东西你先现身,躲起来算什么本事?”程采和官长竺背靠着背,打起十二分精神,提防来人的突袭。
一道黑影在两人面前闪过,根本看不清身形,只有模糊的一道影子,黑黝黝的,真的和地狱无常一样恐怖。
官长竺和程采同时内心咯噔了一下,这是什么怪物,速度快得惊人,两人对视一眼,一同提步狂奔,黑影跟他们就像屠夫与砧板上的鱼肉,官长竺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是鱼肉。
两人试图拉开与黑影的距离,但可惜实力悬殊,慌乱中不自觉地跑回了悬崖,纵身跃下,在落幽台上两人惊觉自己将危险带入了天官府。
为了拖延黑影,程采在迷踪林前与官长竺分开行动,但是黑影却超出他们预料。
分头行动并不能影响黑影,几乎是一瞬之间,独身的程采就被打伤倒地,毫无还手之力,而以黑影的速度很快就能追上了官长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