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郡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还望郡公主恕罪。”县令夫人姓刘,必定见过一些场面,并未急着跪拜,只是轻一躬身。
“大胆刁妇!看清楚了,这个,是郡公主今日刚领的令牌,不过,你这等村妇怎会有命得见郡公主令牌。”白衣举了举令牌,又换了个两个令牌:“这个呢,是郡公主的御林军统领令牌,也就是个二品,还有这个,是天王特赐可直接入宫的金牌,放眼朝中,也就两枚。想必你这种人,也是不可能有幸见过。”
白衣说得刘氏头上汗珠直冒,将都督领牌一举,冷喝道:“这个一品都督令牌,你可识得!?你一个区区七品县令的内人,是有几个脑袋还敢站着回话?!”
声落,众人跪。
这下,刘氏再不敢造次,声音微颤。
“郡公主恕罪,民妇眼拙,未曾见过郡公主尊颜,还望郡公主大人大量!民妇刘氏,携一家老小,给郡公主请安,郡公主万福金安。”
刘知乐眉头一蹙:“你府上的人,都来了?”
“回郡公主,郡公主前来,刘氏不敢怠慢,都来了。”
“啪!”白衣走向刘氏,一记耳光过去,便是五个手指:“谁是府上二公子?”
“是……在下。”一长相斯文的翩翩公子应声而起,双手一揖:“在下龚逸生,不知郡公主有何教诲?”
眼神刚正,倒也确是个人才。
刘知乐道:“凭兮呢?”
龚逸生微愣,抬眼疑惑地看着刘知乐。
刘知乐冷冷道:“我问你,凭兮呢?”
龚逸生回过神来,道:“内人身子染恙,怕怠慢了郡公主,不便前来。”
“好啊!”刘知乐轻哼:“那本郡公主就在这里等着她出来!”
白衣已就近抬了坐椅,用袖口擦了擦。
刘知乐坐下。
刘氏忙不跌道:“还不快去请那小妮子出来?”她就说嘛,怎么好端端的,会来个郡公主?敢情是凭兮惹得祸!
“郡公主。”刘氏扬起笑脸:“那……”
“啪!”白衣一记耳光,又是五个手指:“和郡公主讲话,不得直视。”
“是。”刘氏真冤,不再说话。
不时,一身青衫,未施脂粉的凭兮憔悴而来,还未走近,就要下跪。
刘知乐呵呵一笑:“有一佳人,清扬婉兮。”
凭兮微愣,看向刘知乐,眸中情绪万分。
“怎么是你?”凭兮不可置信道。
“混账!怎敢和郡公主这般讲话。”刘氏说时欲拉凭兮下跪,手被飞来之石打中。
“闭嘴!郡公主与故人说话,岂容他人造次?”白衣今天是耍够了威风打爽了人,刘氏不敢妄言。
刘知乐起身,走向凭兮,将她拥在怀里,责怪道:“你怎么混得这么惨?”
凭兮心中难受,眼泪簌簌而落,好多话,不知从何说起。
刘知乐越发生气,放开凭兮,冷声道:“凭兮是本郡公主的姐姐,之前还生龙活虎,到了你们府上便身体染恙,想必是你们府上小人作祟,都跪着求安吧!”
众人均愣。
刘知乐挽着凭兮转身而去,白衣跟上,一路去了凭兮的院落,刘氏见没了看管的人,忙不跌起身:“快,去请老爷。”
“是。”那人应声欲起,脚被飞来之石点了穴,不仅那人,连带着刘氏与整个府上之人,全被飞来之石点穴。
一个时辰后。
刘知乐与凭兮窗前而坐,茶烟袅袅间,弄清楚了凭兮的难处,也说了自己对慕容恪与石闵之间发生的种种,当然,安全考虑,省去了楷儿。
“郡公主,都一个时辰了,不然,叫相公起来吧,还有祖母年事已高,我怕她受不住寒气。”
刘知乐知道凭兮心疼自己的相公,握住凭兮的纤手。
“凭兮,龚逸生非刘氏亲生。你要明白,我此次这翻蛮横无理的作为,是想让他们知道,我只认你,日后我不在,难为你相公也是无用。我是在保护你,也是在保护他。”
凭兮的眼泪涌了出来,淡淡一笑:“郡公主大恩,凭兮明白。”
“别叫我郡公主了,你我既是有缘,天王虽我赐名慧颜,但我小名叫知乐,日后,你唤我知乐吧。”
“知足常乐,是你的性子。”凭兮淡笑:“不过,慧颜也不错,聪慧倩颜,倒也当之无愧。”
刘知乐笑笑,纠着眉:“再是聪慧好看又有什么用?我现在都烦死了。”
凭兮嗤笑。
“你啊!这天下间两个最完美的男子,有多少女子做梦都想在他们身边站上一站,更何况他们都为你倾心,还都为你做了如此之多,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可一女岂能配两男,我不可能两个都要吧?”刘知乐趴在桌上,像泄气的皮球。
凭兮轻笑。
“天王后宫五万,一女配两男又有何不可?”
“别!”刘知乐害怕地看着凭兮:“没看出来呀,原来凭兮的思想,如此污秽不堪!”
凭兮嗤笑,眼泪都笑了出来。
“我说真的。”凭兮止不住的笑,轻咳了咳,道:“这样,我问你个问题。”
“嗯,问。”刘知乐来了兴趣。
“你觉得,如果当初石闵欲杀慕容恪的事情再次发生,再让你选择一次,你还会选择帮慕容恪逃走吗?”
刘知乐想了想:“当然。”
“为何?”
“因为他对我很好,曾经帮助过我许多,我欠他太多。”
凭兮蹙眉:“为什么不是因为他是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