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莜莜虚弱地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事。
然夜魅和杨成的举动让一只尾随马车小虎一行人,急忙走到马车边大声问道:“战王妃,身体可还好?”
乐莜莜通过窗户瞟了一眼马车外的小虎一行人,“无碍!”随后为了让小虎不起任何疑心,她赶紧推了一把杨成出去赶马车回王府。
夜魅紧张地为乐莜莜探脉,可被乐莜莜一下阻拦,“我没事!我们赶紧回王府吧!”
夜魅但心地看着乐莜莜,但是自己又没办法说什么,
只能默默地守在乐莜莜身边。
乐莜莜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如此脆弱。她懊恼地闭上双眼闭幕眼神靠在马车的软塌上,脑海里回想着自己以前见惯的腥风血雨以及比今天更加残忍的场面,她都能面不改色,甚至为了活下去还能对着这些场景吃吃喝喝。
可如今,她脆弱到只是稍微看见这点东西就恶心难受,整个人都发晕。她越发觉得自己被夜炎保护的太好,以至于让她现在对这些没了免疫力。
另一侧的:
夜炎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被人埋伏,导致他与夜家军分散,而他被围困在一个山谷中。
“王爷!喝点水吧!”裕丰急急忙忙拿着水壶递给夜炎,可夜炎接过但未喝下,反而异常冷静地看着裕丰问道:“裕丰!”
“王爷!你还是在想昨夜被埋伏的事情?”裕丰皱紧眉头看着裕丰,“昨夜事发突然,遭受敌军埋伏,将夜家军冲散,实属人祸。”
可夜炎此刻却摇了摇头,澄澈而干净的黑眸轻轻一眯,从单薄的唇中吐出,“不是人祸!”
“不是人祸?!”
顿然,裕丰满脸疑惑地看着夜炎,夜炎闭上眼,脑海里快速将昨夜发生的事情重新复演了一遍,毫无感情地说道的:“夜家军出了叛徒,有意将夜家分成两半。一半藏匿在暗处,一半赶尽杀绝。”
“王爷你是说……”裕丰突然醒悟,震惊地瞪圆了双眼,“王爷,你是说夜家军内有人通风报信,有意将我们与左副将统领的夜家军分开。不……你是说左副将,背叛了我们,将我们行踪暴露,而敌军埋伏后有意撤离藏匿,任由我们被敌军围堵在这个地方?”
夜炎忽然站起身点了点头,裕丰困苦地轻叹了一声,扫了一眼四周,“这个山谷易守难攻,敌军暂时无法攻进来,但是我们也无法杀出去。”
他扫了一眼四周损伤的夜家军,“王爷!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夜炎冷淡一笑,重复裕丰的话。忽然他眼前一亮,若有所思地看着裕丰,嘴角微微勾起,“兵行险着!将计就计!”
夜炎从来不做一手计划,纵使行军作战他都做好二手准备,如今正面被如此击碎,那么只能靠反面小队反攻了,“裕丰!将信鸽拿来!”
“王爷!现在发信回天都城,援军到了我们也可能会……”裕丰不禁打击夜炎,可他对上夜炎的黑眸顿然无话可说,十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是!王爷!属下现在就去拿……”
夜炎从怀里拿出一个香囊,黑眸倒映着香囊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双手轻轻摸了摸,无奈道“莜莜!你一定要等我回去……”
对于这场战役,他一直在乐莜莜面前表现得十分平淡,并没有过多的忧心或者筹谋,目的就是不想她担忧,但是如今让他料想不到——自己的势力在关键时刻,差点将自己诛杀在异地。
这不由让他有点担忧在天都城内的乐莜莜是否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