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隔台上,还有不少穿着艳丽的女子摇扇起舞。
相邻的画舫之中,也走出了不少才子佳人,驻足观赏。
这是定阳城独有的风光。
卫长轻坐在流苏身边,轻轻唤了一声:“流苏。”
流苏心情不错,扬着嘴角应道:“嗯?”
卫长轻望向流苏的眼,咧着嘴笑道:“我们锦城的夜景,虽不及定阳城这么出名,却也是美得很。不如,下次我带你去看看吧?”
卫长轻这点小心思,流苏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她轻笑一声,道:“怎么,你这是在向本公主邀约吗?”
卫长轻摸着鼻子讪笑道:“嘿,我就是看你好像挺喜欢的样子,想带你多见识见识我们这一圈的风景而已嘛!”
流苏移开了眼,继续望向前方的风景。
在卫长轻沮丧地叹了口气时,流苏才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若有机会,你再带我去吧。”
欸!这是?答应了?
卫长轻兴奋不已,继续卖力地跟她介绍着她所看到的那些景物。
流苏勾唇浅笑,时不时地应了几声。
画舫已经沿着内河行驶到底,转入了与此河相连着的内湖。
湖中央,有一高阁兀自伫立。
此阁便是湖心阁。
湖心阁将至,原先在里头歇着的四人,也已经出来了。
华笙看着自己那喋喋不休的师妹,无奈的笑了笑。
果然,脸皮厚也有脸皮厚的好处。
阁前的小码头,已经停靠了不少的船只。
傅明韵在前方带入,将几人带上了顶楼那早早就订好的包间之中。
从那大开的窗口往外望去,正好能俯瞰远处那一大片的美景。
那些灯火辉煌,仿佛就在眼底,触手可及。
当真是,美极了。
美酒佳肴接连奉上,几人坐在这窗边,饮着美酒,品着佳肴,望着那些风景,畅谈言欢。
当流苏无意间问起华笙,卫长轻为何至今未嫁时。
流年开始爆起了卫长轻的黑料。
“皇姐!你知道吗!师叔十七岁那年,得了师傅的应允,同意让她出谷游历。当时,她正好遇上了几大门派的人在论剑,师叔那时已经能自创剑法了,所以她就上去露了一手,引来各大掌门的喝彩。唔,师叔虽不是绝色之人,长得倒还算清秀,剑法更是绝妙。有一位掌门之子,好像是姓薛吧,因此对师叔一见钟情。她从那里离开之后,那公子,跟了师叔走了好几天。当初的师叔,只沉迷醉心于剑法之中。以为那公子,是觊觎她所创之法才会跟着她的,在那公子开口询问师叔身世背景时,师叔以为他别有目的。加上前几日的怀疑,毫不客气的就将那公子的武功给废了!还自以为很聪明地嘲笑了他:废了武功总没办法再偷学剑法了吧!那薛公子,各方面条件都还算不错的,武功其实也不低,就是不舍得对师叔动手,才会败在了师叔的手下。当时,同行的还有两位中意那薛公子的姑娘,有一位是武学世家的千金,有一位是江湖之上的一个大门派的座长老最疼爱的小徒弟,因此没忍住火,也对师叔出了手。师叔以为她们是想要偷学剑法的同伙,顺便把那两位姑娘也教训了一顿。那薛公子,本是要继任掌门之位的,被师叔这么一废,便失去了做掌门的资格。那薛掌门,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加上另外两位姑娘,身份也都不一般。于是,师叔这么一惹,就惹怒了三大门派。她才刚出门,不到十日,就遭到了三大门派的追杀。后来还是师傅出面,赠了那三大门派一个他们极想知道的消息,才摆平了这事!后来呀,师叔被吓得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出谷了。再之后,她又遇上一了个钟情于她的人,那人直接就带着家人上门来提亲了,而师叔却是看他极不顺眼,说他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师傅还没说什么呢,师叔就把那人打断了腿扔了出去!因此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啊,师叔才至今未嫁的!”
流苏差点就要笑岔了气。
行啊,这卫长轻,还真是看不出来啊!
难怪她都二十三了,都还没嫁出去!
她还以为卫长轻也是有所钟情之人,才会孤身一人至今的。
原来,真相居然是这样的!
卫长轻:“……”
她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死小孩,话怎么突然这么多了!
还有!为什么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还能记住!
不是说摔坏脑子的人向来记性都不好吗!
傅明韵与司阳也是笑得停不下来,这倒是她们第一次听说,有人把追求之人,当做觊觎她剑法的人来教训的!
流年又66续续地说了几件卫长轻的蠢事,在卫长轻忍不住要动手教训她的时候,她连忙躲到了流苏的身后。
流苏只那么一瞄,还未说些什么,卫长轻就已经弱弱的坐回去了。
“师姐,她们欺负我!”
华笙笑了笑,道:“殿下想听,你就大方一点,让她多说一些吧。”
有卫长轻那些道不尽的笑话在,几人笑开了之后,就停不下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伙计敲响了房门。
“华楼主,这是隔壁的客人,给您送的女儿红。”
不知隔壁坐的是何人,竟会差人送来这三坛陈年的女儿红,还指名道姓地点出了华笙的身份,专门要送给她。
真是奇了。
收下那三坛酒,确认了那些酒没什么问